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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亦:“你找的機構……”他想說不靠譜, 而且也不需要。但對上楊侑然的目光,江亦只能說:“約的幾點?”
“下午兩點。”楊侑然這麼抱了他十分鐘左右,“機構發了問卷給我, 你等下要填一下。”
江亦說好。抱他的感覺很好,懷中有被填補的感覺, 有點捨不得鬆開。
差十分鐘兩點,兩人抵達機構,江亦瞄了一眼機構招牌, 發現這是一家專門的性健康診所,機構裡來往的都是獨身的男性, 或者中年夫妻, 臉上毫無例外都是憂心忡忡。
江亦側頭看楊侑然, 發現他也是同樣的憂心忡忡,而且還遮掩地戴了帽子。
楊侑然說:“我畢竟還是個明星, 萬一被人拍到來這裡,我就洗不乾淨了。”
江亦:“……”
楊侑然從書包裡掏出一頂棒球帽和墨鏡:“給你的, 你也戴上的,以後你可能要出道。”楊侑然將墨鏡架在男朋友高挺的鼻樑上。
雖然不知道他說的出道是什麼意思,江亦還是戴上了帽子,表情有點無奈。
就當是約會吧。
儘管來這裡約會, 多少有些奇怪。
江亦開始填問卷, 楊侑然在旁邊看著:“請問您有勃/起障礙嗎?”
江亦勾選否, 並告訴楊侑然:“我沒有這種問題。”
楊侑然表示肯定地點頭:“對你沒有, 我見過。”
去隔壁市看演唱會那晚上見過,江亦沒有遮掩的部位,翹起來緊貼在腹肌上,看上去有點過於……
楊侑然瞄了一眼他的褲子, 被江亦一隻手掰過下巴:“不要看莫名其妙的地方。”
江亦繼續填問卷。
楊侑然:“請問你的性取向是?”
江亦在“男”和“女”和“第四愛”之間勾選了“男”。
楊侑然託著下巴:“請問你晨/勃的頻率是?”
江亦希望他可以不出聲。
還希望他可以不要看自己的問卷。
畢竟“每天”不是什麼光彩的答案。
楊侑然從他握筆的手指上抬起頭來:“你在猶豫什麼,怎麼不選啊?”
江亦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轉過身去用胳膊肘擋住問卷,勾選了“每天”。
楊侑然:“我不能看了嗎?”
“我不希望你看。”江亦抬起右手把他的帽簷往下壓了壓,一隻胳膊攬著他阻止他抬頭,繼而用左手飛快閱讀並選擇。
因為後面還有:
“有無性經驗”,“自瀆頻率-一天兩次以上、一天一次、隔天一次、三天一次、一週一次、一月一次、從未”……類似這樣的問題。
江亦只花了一分鐘填完,提交。
隨後等待片刻,就到了evan,護士喊evan的時候,同時有三個男士站起身。
江亦:“?”
楊侑然:“哈哈哈哈,有功能障礙的evan這麼多啊。”
護士:“evan,john?”她發出彆扭的拼音來,江亦起身。
楊侑然為他加油,滿臉鼓勵:“快進去吧,出來就會好了。”
江亦朝他攤了下手,很無奈的模樣,戴著帽子和墨鏡走進了診療室。
楊侑然坐在靠牆的沙發上,在他進去的一瞬雙手托腮,嘆息。
身旁有病友家屬在交流丈夫病情和互相訴苦,楊侑然都不敢參與,怕哭出聲來。
江亦經過一系列的身體檢查,然後心理輔導,江亦因為完全瞭解心理醫生的問話方式和節奏,將對方代入自己的節奏。
醫生在和他聊了四十分鐘後,得出了結論:“你是因為青春期穿了不合適的內褲,而且是來波士頓後才導致現在的情況,因為總是有束縛感,你需要掙脫束縛,比如適當的裸/睡。”
江亦平靜地點頭,雙手十指合攏,擱在膝蓋上,姿態從容:“還有嗎?”
醫生:“一些精神上的束縛也很嚴重,你很抗拒性的話題。”
江亦說:“我是中國人。”
醫生:“是的我有一些來自東方的患者,他們是和你類似的情況。你可以嘗試把自己捆起來,然後掙脫。”
江亦頷首:“還有麼?”
醫生:“……還有就是,和伴侶多進行身體上的試探,起初可以在黑暗中進行,壓力會小一些。”
“我明白了。”江亦看錶並起身,百葉窗的光線落在他寬闊的肩膀上,“看診時間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