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九章 嬪位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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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慕青看著花想容,心想,這女人,當真不是自己當年以為的那個戰戰兢兢微恐一個不是惹了自己不快的小女子了。
看她這般思慮說話,行事周全,當真如一朝皇后一般。
端莊大方,典雅尊貴,事事上心。
明明存的就是惡毒謀害的心思,面上,卻能做的這般冠冕堂皇義正言辭。
果然,一旁的杜少凌鬆開她,沉默了片刻後,點頭道,“愛妃說的不錯。”
花想容一笑,花慕青低下頭去,揪了揪帕子。
接著卻聽杜少凌又說道,“可若是罰跪也就罷了,緣何還要讓你宮裡的宮女,潑了慕嬪一身的水?她本就身子嬌弱,氣體虛寒。”
杜少凌的意思很明顯了。
這秋日裡跪著這青石板已是寒涼入骨,再潑了水,必然重病一場。
到時莫說侍寢,就是一條小命,怕都能被今晚這一出給折騰沒了。
花想容眼裡冷笑兇光湧現——慕嬪?竟然就這麼升位分了?反而弄巧成拙了!
片刻後,又恢復驚愕不解。(也是個戲精)
旋即皺眉,看向身邊新提上來的二等宮女白霜,“怎麼回事?”
白霜一慌,‘砰’地一下跪在地上。
花慕青聽著那聲音都覺得骨頭疼。
“娘娘,是奴婢擅作主張,讓慕……嬪跪在宮門外的。奴婢見您最近操心得夜不能寐,便擅自沒有通傳。是奴婢的錯,娘娘,您饒了奴婢吧!”
花慕青勾了勾唇——真是好奴才啊!花想容跟前,似乎從來都不缺這樣時時替她遮掩醜事惡行的奴才。
只是,這些奴才的拉攏,靠的是收攏,還是血腥呢?
杜少凌已經皺眉問道,“怎麼回事?”
花想容像是明白過來,無奈又失望地嘆了口氣,對杜少凌福身行禮,“看來是臣妾馭下不嚴,才叫慕……嬪妹妹受了這樣大的委屈。”
接著又說道,“臣妾今日本是想讓人傳妹妹過來,責罰幾句,便好生送回悠然宮的。不想,等了一個多時辰,也無人通傳,說妹妹來了。方才知曉陛下前來,看陛下帶著妹妹,還以為是妹妹受了委屈,陛下這般縱容,臣妾才言重了幾句。”
說著,再次看向花慕青,眼裡臉上,淨是歉疚,“妹妹當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今日幸得陛下及時前來,若是真的叫妹妹受了寒生了病,本宮心裡定然也是極其不好受的。妹妹,都是姐姐的不是。”
堂堂貴妃,竟然這麼溫言軟語地跟自己告罪。
花慕青心頭嗤笑——這規矩呢,她立起來了,杜少凌說不出話來。這人情呢,她維護住了,杜少凌只會覺得她當真是心善溫柔,事事為自己考慮。
花想容啊花想容,難怪後宮眾女爭奇鬥豔,唯獨你,能獨寵六宮了。
一出一還,當真做得天衣無縫無可挑剔。
花慕青抿抿唇,偷偷地看了眼杜少凌,才小小地搖頭,“嬪妾不敢,本就是嬪妾的錯,叫娘娘費心了。娘娘千萬不要內疚,都是宮人們的不是……”
說著,聲音越來越小,好像還忌憚地看了眼跪在地上,早已面如死灰的白霜。
杜少凌嘆了口氣,拍了拍她的後背,似是給她鼓勵和支援。
然後對花想容說道,“愛妃今日也是用心良苦,倒是朕剛剛竟錯怪你了。”
花想容毫不在意地柔和淺笑,“本就是臣妾的分內之事,不敢說苦。”
杜少凌滿意地點點頭,又道,“只是你這性子到底還是太軟和了些,宮裡的奴才這樣三番五次地自作主張,終歸不是個事。今日便以這個宮女殺雞儆猴,叫他們知曉什麼是規矩,該好好地服從主子才是。”
花想容含笑,“可這些奴才到底也是有心替臣妾分憂,只是方法不對,臣妾定會好生教導……”
一邊說著,一邊柔笑著,看向跪在地上的白霜。
白霜對上那雙低下來的眼。
那眼裡毫無溫度,冰冷殘忍。
她想起還在家中的母親和弟弟,心裡絞痛。
一閉眼,爬起來。直直地撞上華榕宮門前擺放的貔貅二物。
“啊。”
花想容嚇得臉都白了,連連後退。
白霜滑落到地,鮮血,將那猙獰的石物染紅。
花慕青低下眼。
杜少凌皺皺眉,見花想容嚇得花容失色,便走過去,將她扶住,低聲道,“罷了罷了,竟將你嚇成這般模樣。你自己的宮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