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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下邳,不過……形勢若有不對,不必強求!“
”諾!“
石瞻施禮,正要離開。
“等等!”
石虎又道:“若是能好言勸得荀灌來投,我以正妻之禮待之,若不從,可動手捉拿,許之為妾,倘若生擒無望,我授你就地擊殺之權!”
“諾!”
石瞻退出了大帳。
……
足足花了大半個時辰,裴妃才在荀灌與荀華的攙扶下從後堂步出。
這時的裴妃,頭上帶著蔽髻,插著步搖,身上穿著純縹色親蠶服,下襬上寬下尖形如三角,層層相疊,稱之為纖,圍裳中另伸出數根飄帶,稱之為髾,有纖髾相飾,走起路來,如燕飛舞。
這一襲冠冕上身,裴妃的身上多出了些神彩飛揚的氣質,雖然面部的面板不是太光潔,卻是憑添了幾分美貌,這倒是讓楊彥心中一動。
根據當醫生練就的一雙火眼金晴,裴妃既然注重儀容,理該不甘寂寞,再根據裴妃於東海王越尚在世時,輔助施政的情況,他可以判斷出,裴妃至少對政治還是有些想法的。
那個時代,很多女性都在政治上摻一腿,遠的不說,近的就有賈南風,劉曜皇后羊獻容。
裴妃身為東海王越的正妻,原本江東小朝庭的一切都是她的,合著幾年前,司馬睿、王導、王敦之流得尊稱她一聲王妃,在私底下為表示親近,當叫她一聲主母。
可是到頭來,她家破人亡,夫死子喪,自己也受盡了凌辱,反而是曾為下屬的司馬睿在建康當了皇帝,她能甘心,能平衡麼?
據楊彥猜測,司馬睿並不歡迎裴妃回建康,只是出於道義與輿論的壓力,不得不迎回裴妃,在史書的記載中,裴妃至死都沒有踏入建康一步。
如果司馬睿真的阻攔裴妃入都,自己可不可以利用起來,謀取政治資本呢?進而搭上裴妃這條線,以郯城作為根據地種田開發。
郯城幾乎就是與石趙接壤的最前線,世家子弟不可能親身赴險,如果裴妃還對東海國存有一絲眷戀之情的話,必不忍見郯城陷落,因此除了自己,沒有更加適合的人選出鎮郯城。
而且裴妃空有名份,實是孤家寡人,丈夫死了,兒子死了,下屬自立門戶,河東裴氏也不管她。
自己則是一身本事受限於出身,無從大施拳腳,正該與裴妃抱團取暖啊,至於以後能否降伏住裴妃,這都是後話,沒有立足點,一切免談。
當然了,這個想法不能冒冒然的表示出來,需要逐漸接近裴妃,慢慢觀察,取得信任,在恰當的時機與裴妃開誠佈公的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