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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可以充分休息,這也是楊彥為照顧老弱所做的安排。
不會趕車的,則搭順風車,女營間雜隊中,負責維持秩序,阿玲與她的祖父也坐在一輛牛車上,這種待遇,以前都不敢去想。
而步卒與弓箭手護著兩翼與後隊,全軍近萬人,猶如一龐然大物,行進在焦黑的蘆葦地右側,偶爾會有遊騎出現,楊彥便讓閻平和鄭觀大聲呼喊,簡要說明情況,驅趕遊騎。
三日之後,隊伍抵達了淮泗口。
淮泗口並不是一座城池,由於地處泗水匯入淮水的戰略要地,附近各家都盯著,不會給予任何人從容築城的機會,因此整片區域,只有核心部分是塢堡,沿著塢堡四周是一圈圈的屋舍,供船工與流民居住,外部以木柵隔開。
閻平的兵力,大半都落在了楊彥手裡,據估計,逃返的部曲加上留守,不會超過千人,而流民除了拖家帶口的,逃散了就很難再回來,流民軍很可能也不會超過千人,其餘便是沒什麼戰鬥力的船工。
閻氏幾乎沒有佃農,畢竟淮泗口兩水交匯,當南北要衝,缺乏雄壯的地形倚仗,時刻被戰爭威脅,閻氏主要靠擺渡和向過往行商設卡抽釐獲益,這可比種地強多了。
楊彥的目光越過寨牆,打量著沿著淮水的一溜排船隻,約有數艘艨艟,形體較大的商船四十多艘,其餘都是舢板,總數將近八十,均是以纜繩繫於岸邊的木樁上。
那個時代的水戰以肉搏為主,戰艦幾乎沒可能在遠距離消滅敵船,主要還是依靠雙方弓箭手互射與接舷跳幫作戰,民船和戰艦的區別不是很大。
雖然閻平的船不怎麼樣,但楊彥仍是為閻平暗道了聲可惜,這是身在寶山不識寶啊,擁有如此根基,足以練就一支水軍,不敢說爭鋒於長江,至少縱橫淮泗不成問題。
可這傢伙讓人無語,自家部曲不操演水軍,反而學著別人當步卒使用,充其量只是上船作戰,能否在船上開弓都很難講。
又如船工這類的專業人員,竟然當佃戶使喚,楊彥的目中禁不住的現出了一抹嘲諷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