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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
一盅飲盡,沈充又笑著互擊了三下掌:“既有酒,豈能無歌舞助興,出來!”
頓時,一群女樂師從後殿穿梭而出,分別捧著琴、錚、箜篌、笛、鍾、磬等各式樂器,就坐於大殿邊緣。
樂師通常是越老越吃香,畢竟在樂器的使用中,年齡與火候成正比,哪怕是楊彥,在名師的調教下,也學了好幾年的古箏。
這群樂師多以三四十歲的婦人為主,精緻的妝扮遮掩不住那眼角眉梢的細細紋路,不過大家都清楚,名震天下的前溪歌舞姬即將出場,無不睜大了眼睛。
樂師開始撥動琴絃,漸漸地,悠揚的樂聲迴盪在了殿宇,於一個停頓之時,後殿傳來了清唱:“陽春白日風花香,趨步明玉舞瑤璫,聲發金石媚笙簧,羅袿徐轉紅袖揚!”
這聲音,婉轉悠美,仿如天籟,隨即樂聲再起,如黃鶯般的和聲揚揚散開:“清歌流響繞鳳梁,如矜若思凝且翔,轉盻遺金豔輝光,將流將引雙雁行,歡來何晚意何長,明君御世永歌昌……“
在歌聲中,數十名身著白紗的歌舞姬揮舞著雲袖,邊出,邊舞,邊唱。
這才是真正的前溪歌舞姬啊,楊彥忽然覺得,自己拐來的那幾個被養殘了,人家本就能歌善舞,自己卻偏偏讓那些美人兒出演摺子戲。
摺子戲最難之處,不在於摻雜著的歌舞,而是劇情的連貫性,其中以背臺詞尤甚,每個角色都有多寡不一的臺詞,一個字不能錯是最基本的要求,還要配合著劇情頌出情感,與觀眾共鳴,其辛苦程度,遠不是單純的歌舞所能相比。
而且一齣戲半個時辰,對體力的要求級高。
難怪那些美人兒時常都美眸隱含著幽怨呢。
不過楊彥是不可能更改的,畢竟他排演摺子戲的目地,不是為了專娛高門大族,而是推向普羅大眾,開發市民文化。
再說句很不合時誼的話,前溪歌舞姬的舞蹈美則美矣,卻過於撩人,很容易把人撩撥的心癢難耐,這非楊彥所願,他希望摺子戲不僅僅娛人耳目,還能促人思考,漸漸扭轉社會的風氣。
在坐的都是大老粗,流民帥,何曾見識過這般靡靡場面?即便是傅衝,勉強算是士人,卻也從是首次見識南鄉歌舞,一時之間,十餘雙滿含著慾望的目光直直射了過去。
楊彥其實也心動,但他好歹有正規碩士文憑,是文化人,最起碼目光中的欣賞能多一些,他並不擔心沈充會借歌舞觀察各人的反應,從而發現自己的與眾不同,這毫無意義,自己與沈充之間,遲早為敵,沈充也不是那種輕易就能被偽裝矇騙過去的人。
“嗯?”
突然之間,楊彥心中猛的一動。
他發現始終有兩個歌舞姬,其中一個是領唱者,均是美眸含情,俏面含笑,時不時的向自己看來。
可這種目光如仔細觀察,又會有一種生硬、呆板的感覺,缺了真摯的感情表達與真切自然的神韻,這顯然是訓練出來的,只是專業性很強,很隱蔽,一般人很難覺察。
楊彥頓時色心一收,暗暗觀察起了別人。
果然,又有兩個歌舞姬的目光幾乎不離劉遐,一波一波的向劉遐傳送著灼熱火辣,哪怕劉遐五十多了,都難以抵擋住這份誘惑,時而咂著嘴,時而捋須呵呵笑。
其餘蔡豹、候禮、韓晃,甚至楊彥帶來的荀虎和荀豹,都有專門的歌舞姬以目光伺候著,神態不一而足,都被其媚態所吸引。
憑著良心講,這些歌舞姬美則美矣,但除了領唱那個,餘者與兮香和菱香相比,還是有些差距,畢竟王彭之是王門嫡出,送出的歌舞姬不如人,好事反會變成壞事。
況且在座的都是領軍將領,多少見識過世面,原本不該如此,關鍵在於前溪歌舞姬的名頭太大了,先聲奪人,又受過特殊訓練,一時不察,竟紛紛著了道。
從套路來說,歌舞之後,沈充多半會安排歌舞姬侍寢,於不輕意間,套取些情報。
這倒不是楊彥小人,要不然沈充耗費巨資,花下諾大精力訓練出的歌舞姬只為了送人?高門大族並不會因收了沈充的美人就對他高看一眼,這是沈充應該明白的道理,那麼送女的目地必然是以刺探情報為主。
沈充和錢鳳也在一一觀察的著席中諸人,看著那一副副豬哥樣,心裡暗生鄙夷,只是當看到楊彥眼眸中那一抹清明的時候,又均是眉心微擰,悄悄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