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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龕?”
蔡豹失聲驚呼,面色難看之極。
於永嘉年間,徐龕便聚集了流民數千,在兗州一帶以劫掠為生,幾年後,又割據了泰山郡,勢力大增,在淮北的流民帥中,徐龕的實力哪怕不是最強,也能排得上前三。
況且此人貪鄙殘暴,毫無底線。
之前蔡豹就擔心來的會是徐龕,這真是越怕什麼越來什麼,果然是徐龕。
“哈哈哈哈~~”
徐龕仰天大笑:“蔡豹啊蔡豹,你也歹也當過徐州刺史,今竟甘為豪門子弟爪牙,著實是笑煞了老夫,墮落至此,你蔡氏先祖當為你蒙羞!“
”哼!“
蔡豹冷哼一聲:”徐龕,你意欲何為?“
徐龕也不答話,銳目掃視著陣中,一名名士家郎君那慘白的面孔,竟讓他的心裡生出了一種莫名的快感。
是啊,士族又如何,別看在建康呼風喚雨,可眼下面對自己的兵鋒,不還是連犬豚都不如?
因其部將於藥斬殺周堅,卻沒能分得應有的地盤,徐龕對朝庭懷有一種強烈的怨念,他的目中,也帶著一種掃視獵物的光芒。
“徐將軍!”
羊卉得了王彭之的授意,咬牙拱了拱手:“我是泰山羊卉,請問徐將軍為何圍住我等?你雖屈居於石賊,但朝庭並非不明你心,知你乃是無奈降賊,今日王門安壽郎君在此,你若有冤屈,可向王郎申訴,王郎回建康之後,必會還你一個公道,令你重為晉臣,豈不勝過助紂為虐,於青史留下汙名?“
”哈哈哈哈!“
徐龕又狂笑起來,笑聲中充滿著悲憤與顛狂,這些士家郎君的嘴臉,他看著就噁心,若是信了,才是蠢不可及。
羊卉心頭一突,改口道:“徐將軍心懷顧忌,我等理解,朝庭大門永遠向徐將軍開啟,若是缺衣少食,我等也願意賙濟一二“
”賙濟?“
徐龕笑的更狂了。
”你這小兒,竟敢辱我,當老子是乞丐不成?“
”這……“
羊卉面色蒼白,不自禁的後退了幾步。
許久,徐龕笑畢,手中馬鞭一指:“你與那羊鑑匹夫一般迂腐,莫非以為仗著泰山羊氏的名頭便能壓住老夫?哈哈,真是笑話,老夫與手下兒郎馳騁岱濟,打家劫舍,破的最多的便是你等士族莊園,今次給你等一個活命的機會,乖乖的出降受縛,否則大軍殺來,雞犬不留!“
“王郎,該如何是好?”
周圍眾人均是望向了王彭之。
王彭之心膽俱喪,哪還有主張,不禁看向了蔡豹。
蔡豹看了看天色,便道:“王郎休驚,那徐龕即便揮軍強攻,也非須臾可破陣而入,只須撐到天黑,即可遣人分向楊郎與孫默求援,一切順利的話,明日白天援軍當至!”
“由蔡公做主便是!”
王彭之勉強點了點頭。
蔡豹向陣外喚道:“徐龕,你既自絕於朝庭,那何必廢話,有種放馬來攻!“
徐龕嘿嘿一笑,並不吱聲,低首把玩起了馬鞭,身後的騎兵則是一部分去遠處砍樹,削成粗大的木樁,另一部分保持警戒,暫時沒有來攻的意思。
“不好!”
蔡豹面色一變:“徐龕在等待援軍!”
眾人也是面色大變,這就已經夠可怕了,如果再有援軍,那豈不是死定了?
沈勁厲斥道:“都是你這老兒誘王郎穩守固援,若是在徐龕到來之前,我等騎馬奔逃,豈會落入這般處境,你到底是何居心,該不是和那徐龕一夥的吧?”
“哼!”
蔡豹怒極,懶的多費唇舌。
“誒~~”
還是王彭之揮了揮手,多少他還知道些輕重,若是把蔡豹逼的降了徐龕,那自己真要成階下囚了,這不是沒可能,蔡豹和徐龕同為淮北流民帥,也沒什麼生死大仇,蔡豹若降,徐龕斷無不納之理。
而自己一旦落入了徐龕手裡,哪怕最終被家族撈了回來,這輩子的前程也完了。
陣內的氣氛緊張異常,陣外卻是較為輕鬆,羊卉突然道:“若我等往丘陵山區突圍,徐龕的騎兵難以發揮所長,或有幾分把握逃回琅琊,屆時組織鄉民為戰,未必不能大破徐龕,這反是奇功一件啊。
王彭之等人的眼神亮了起來。
徐龕卻是直搖頭,他感覺自己難以理解世家子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