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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剛亮,營中金號連響,一隊隊軍卒開出,向著徂徠山與梁父山的方向行進,這倒不是今天就要攻打,而是把營寨前移,這既可以給徐龕帶來相當大的壓力,也方便攻打營寨,畢竟從菟裘城過去,還有個二三十里,走這麼久的路,軍卒的體力和銳氣都沒法保持在巔峰狀態。
況且如投石機、衝車、木驢等大型器械笨重難運,只有佈置在最前沿,才方便進攻。
一整天,軍中都忙碌不休,包括東海軍在內的各部騎兵散佈在周圍警戒,靠內一層,是弓箭手,這個時候,大家齊心協力,嚴防徐龕殺出來偷襲。
徐龕也數次登上箭樓眺望,三千精兵伏於寨後,卻愣是沒尋到機會。
一直到傍晚,營寨才勉強前移至距徂徠山與梁父山五里的距離,這個距離不用擔心被徐龕遠端打擊,也有充足的場地擺兵佈陣。
由於抵近前沿,在天黑下來之後,寨中對燈火的控制極嚴,寨外數十步的地面,零零散散插著一根根的長明火把,這樣做的好處有兩個,首先是敵方因光線的明暗對比干擾,難以藉著月色看透火把後面的黑暗,換句話說,無論沈充軍在做什麼,只要動靜不是太大,徐龕都沒法覺察。
其次是萬一有敵前來踹營,只要靠近,就會被火把照到,成為弓箭手的活靶子,既便弄熄了也沒用,因為火把熄滅同樣說明有人來了,營中會加強戒備。
楊彥立在營中,看著寨外閃閃爍爍的火光,心潮頗有些起伏,誰能想到,死了之後會是這樣一個精彩的世界呢,不僅成了一方豪強,向著天下一統的大道邁進,身邊還有荀華陪伴,不由回身看了過去。
漆黑的夜,安靜的天地,身側的淡淡幽香與夏末的微燻涼風,竟產生了一種很神妙的化學反應,讓他的心漸漸地再難以把持。
“將軍,沈充這一手倒是挺實用呢,看來此人確實沒少研究兵法……”
荀華正喋喋不休著,突然見著楊彥那火熱的目光,俏面一紅,再也說不下去了。
楊彥的目光中帶著明顯的渴望,作為一名身心俱熟的女子,她當然明白這種目光代表著什麼,換了平時,自是千肯萬肯,可明天就要發動進攻了啊。
雖然騎兵不見得明天就能派上用場,但她仍希望檀郎的精力和體力保侍在顛峰,而不是在自己的肚皮上消耗掉。
許久,荀華微紅著臉,喃喃道:“將軍,妾曾在一本書上看過,人有所思,血氣未定,此時入房,陰陽偏虛,發厥自汗盜汗,積而成勞。“
楊彥愕然道:”你想說什麼?“
”妾……妾……“
荀華的臉頰紅透了,期期艾艾道:”時候不早了,將軍早點入帳罷,若是……睡不著的話,妾可為將軍按摩,助將軍入眠,以往妾也常為女郎按摩。“
”呵呵呵呵~~“
楊彥看著荀華,突然呵呵笑了起來,轉身回了帳中。
‘什麼人嘛!’
荀華猛一跺腳,跟著楊彥進了帳。
楊彥脫了鞋子,躺在榻上,好在帳內漆黑,給荀華壯了些膽,猛一咬牙,便盤腿坐上床頭,扶著楊彥的腦袋挪到自己的腿上,輕輕按摩起來。
楊彥頓時渾身微顫,後腦殼頂著堅硬的盆骨,鼻端也飄來一種女性所獨有的異樣味道,他想不到荀華竟會以這種姿勢為自己按摩,她是方便了,可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枕著女人的腿窩子,是痛並快樂著啊。
荀華覺察到了楊彥的異樣,再低頭一看,俏面通紅,她也意識到了這樣的姿式很羞人,但此時只能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小聲道:“將軍你把眼睛閉上,等你睡著了,妾再回去。“
楊彥收攝心神,閉上了眼睛,還別說,指尖縷縷芬芳,力道輕重適中,確實挺享受的,漸漸地,睡意上湧。
……
第二天清晨,全軍飽餐一頓之後,各軍列起隊,隨著號角吹響,首先馳出騎兵,分成兩隊,東海軍與下邳軍的千多騎駐於左側,其餘騎兵駐於右側,隨即寨中湧出了六千餘步卒,一通鼓響,步騎同時行向徐龕營寨。
徐龕的寨前有壕塹,因此最前面的千餘步卒以數十人一組,託著長三丈,寬一丈的厚木板緩緩行進,這都是所謂的先登,來自於蘭陵鄉豪,就是當炮灰用的。
後陣為刀盾兵與弓箭手,以木驢作為防護,由沈充本軍、卞鹹、候禮的部隊組成。
雖然打頭陣,可這兩人也沒什麼怨言,畢竟大家都有份,在後續的進攻中會逐一輪換,況且剛交戰的時候,雙方都以試探為主,戰況不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