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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川王其實挺鬱悶的,高句麗崛起於漢末,當時中土大亂,誰也顧不了他,曹魏雖然強盛,但大敵是季漢與孫吳,不可能花費諾大精力在冰天雪地裡與高句麗周旋。
至於公孫淵與毋丘儉,說到底是地方豪強,本身實力有限,擊敗高句麗不難,滅去則有心無力,更何況邊地將領或多或少都有養寇自重的心思,真滅了高句麗,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到了晉室,雖一統天下,可晉武帝天生耳根子軟,又是仁德之主,一封降表,就能讓武帝龍心大悅,更不可能對高句麗用兵。
及至晉室轟然垮塌,又逢雄心萬丈的美川王繼位,他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在經營半島的同時,不忘蠶食遼東,雖然惹上了慕容部這個大敵,不過美川王並不擔心,此人深得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的游擊戰精粹,結果也是如此,慕容部不管擊敗過多少回高句麗,都動搖不了高句麗的根基。
而今,老虎來了,明庭就是山林中的東北虎,一些狐狸土狼能不害怕麼?
美川王被說動了心,不過還是問道:“僅憑你我兩家,未必足夠,能否聯結拓跋氏?惟氏八萬精兵被明王誘入幷州,屍骨無存,想必拓跋氏不會放過復仇良機。”
慕容皝苦笑道:“自惟氏死後,拓跋部一盤散沙,不瞞美川王,某也曾試著勸說拓跋部與我聯手,卻無人有擔當,其所作託辭,要麼是懼明軍勢大,要麼是擔心率部出戰,族中老弱婦孺被人所趁,甚至有些大人不滿惟氏,對惟氏之死,樂見其成。”
“哎~~豎子不堪與謀啊!”
說著,慕容重重嘆了口氣,又道:“美川王也莫要太過擔心,此戰我已有了計較,高句麗不必與明軍正面作戰,可埋伏於燕山當中,我父會擇機嚮明軍挑戰,你我再適時殺出,料來能有個六七分的取勝把握。”
“也罷!”
美川王猛一咬牙:“今日我高句麗就與你慕容部歃血為盟!”
……
自明軍主力於四月中旬抵達之後,十來萬大軍再無動靜,並且連城池都不圍,只駐紮於薊的西南角,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擺出了一副等待高句麗援軍前來,畢其功於一役的姿態。
不知不覺中,五月過去了,一個訊息在薊流傳開來,美川王拒絕了慕容部的求援,並打算與明軍接觸,願嚮明國獻表稱臣,據說慕容廆氣的破口大罵,罵美川王高乙弗不識好歹,早晚死無葬身之地。
楊彥也聽到了這個訊息,眉頭一皺,沉吟起來,心裡總是有種說不出的不安。
能為一方霸主者,幾乎沒有庸人,美川王雖然屢吃敗仗,可那是高句麗軍的戰鬥力不強,與他沒多大關係,而此人能在高句麗史上書下濃重的一筆,不可能是一碌碌無為之輩,楊彥不信美川王不明白唇亡齒寒的道理。
荀蕤也從旁哼道:“大王,高句麗的伎倆著實拙劣,欲蓋彌彰過了頭,多半已經有伏兵潛入了小燕山中。”
楊彥點了點頭:“孤也不認為高乙弗會犯傻,來人,把丁檢幾人叫來!”
“諾!”
有千牛衛匆匆而去。
不多時,以丁檢為首的近三十名降卒奔了過來。
因著斥候的底子,楊彥直接把人編入了千牛衛,天天在一起訓練,個個哭爹喊娘,隨便揪出一個都敢發誓,自出生以來,從未吃過如此大的苦,不過荀虎會時常給他們描繪當千牛衛的美好前景。
千牛衛相當於楊彥的禁衛,不提豐厚的待遇,光那份榮耀就值得讓人拼命,而且楊彥曾透出口風,以後要將千牛衛與司隸校尉合而為一。
司隸校尉始置於漢武帝徵和四年(公元前89年),秩二千石,率領由一千二百名中都官徒隸組成的精兵,是監督京師和京城周邊的秘密監察官,其不畏權貴,剛正不阿,有彈糾權,是個人見人怕的角色。
兩者結合在一起,就是錦衣衛。
就衝著這份美好的前途,再大的苦也要咬牙堅持啊。
當然了,楊彥不會把錦衣衛搞的象明朝那樣天怒人怨,作為現代人,他有的是溫和的監察手段,再退一步說,他也沒必要搞太嚴厲的監察,漢武帝設司隸校尉的初衷主要還是查辦貪官汙吏,可這隻要從經濟層面上加以控制就可以了,隨著未來的經濟一步步走向成熟,楊彥也會逐步完善會計制度,適時推出審計。
而如明朝那樣,直接把錦衣衛派駐到大臣的家裡當門房,完全是不討好還招人恨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