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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袍之人幽幽一嘆,“小白臉也能讓鐵樹開花。”
伏鬼煞氣陰沉的道:“王爺可要屬下殺了許儒亦?”
白袍之人幽遠而道:“尋常行事,自不可生殺予奪,太過粗暴。若是不然啊,好運用完了,日後就沒得用了。”
伏鬼聽不來這些深意之詞,默了片刻,便略微低沉的問:“王爺既是對長公主略改看法,此際也因長公主不曾回鳳棲宮而過來看望,如此,又為何不可與長公主握手言和?畢竟,屬下看得出來,長公主此人,並非陰狠,反倒是,良善平和,並無狠心。倘若王爺將你的事與長公主全盤道出,長公主,許是會理解。”
顏墨白神色微轉,驀地勾唇而笑,“對旁人信任,便是對自己埋下禍患。以前吃了那麼多虧,伏鬼仍未長記性?”
伏鬼眉頭一蹙,目光起伏,並未言話償。
顏墨白幽遠而道:“有些人,並非是對她不存算計,便可相安無事,甚至可互相為友。立場不同,目的不同,便註定,不可為友,不可親近。呵,與其讓人理解,還不若,不發一眼,畢竟,既是佞臣,便該,佞臣到底。”
“但王爺明明對長公主極是特殊……”
“我們這種人,本是無情,是以,何來特殊。”位待伏鬼言完,顏墨白便斂神一番,溫潤隨意的出了聲。
伏鬼眉頭皺得厲害,猶豫片刻,嘆息一聲,“長公主是好人。”
顏墨白眼角一挑,勾唇幽遠而笑,僅是平緩而道:“難得伏鬼也會第一次誇上一人。呵,只不過,好人被小白臉背去了,便沒我二人什麼事了。”
說著,嗓音微沉,“走吧,出宮去。”
大風扶刮,周遭數目齊齊狂搖,枝椏樹幹,似要被徹底吹散一般。
大雨傾盆,雨聲肆意,各處,也已是水流成河。
大旭京都,鮮少下過這麼大的雨,連綿酷暑多日,而今,終歸是徹徹底底的降了一次溫。
此際的鳳瑤,渾身早已溼透,酒氣也被渾身的涼寒衝散了一半,大抵是著實冷得太過,手腳冰涼,渾身,也抑制不住的打了幾個寒顫。
似是察覺到了她的不適,許儒亦足下再度加快了幾許,後方為鳳瑤撐傘的宮奴也極是小心翼翼的小跑跟隨,奈何無論如何努力,手中的傘仍是被大風吹得搖搖晃晃,多次都未真正遮擋在鳳瑤身上。
鬼天氣,當真是鬼天氣。
宮奴們滿心焦急,足下踉蹌,心底深處,則不住的開始唾罵鬼天。
半晌,待終於抵達鳳棲宮時,宮內早有宮奴點燃了燭火,許儒亦徑直將鳳瑤背入殿內,待將鳳瑤安置著坐在竹椅上時,眼見鳳瑤本是略帶薄紅的臉竟已全數變得蒼白,他眉頭皺得厲害,當即轉眸朝一旁的宮奴吩咐,“速速打熱水過來,服侍長公主沐浴。再者,也讓御膳房的人辛苦些,起來為長公主熬碗薑湯。”
這話一落,宮奴們不敢多呆,當即出殿吩咐。
許儒亦迅速在殿內找了薄被,當即圍裹在鳳瑤身上,隨即便扯著竹椅坐在鳳瑤身邊,微緊著嗓音勸慰道:“長公主滿身溼透,此際只得先沐浴過後再休息了,免得受寒。”
鳳瑤的目光靜靜落在他面上,一動不動,並未言話。
若說方才的酒氣被大雨大風衝散了一半,但而今安然的坐在這殿中了,神智,便成從未有過的清明。
以前鮮少與許儒亦這般相處,每番相處,她心底皆念著國事,念著幼帝,一直都立在監國長公主的身份上來與這許儒亦相處,但而今酒後清明,突然間拋卻了一切的雜念,而今再觀這許儒亦,這感覺,終歸是或多或少的變了。
只見,此際的他滿身溼透,官袍緊緊的貼在身上,似能擠出水來。他的墨髮,也早已溼透,俊逸的面容還掛著水珠,整個人雖狼狽至極,但那雙深黑的瞳孔裡,卻積攢著擔憂與關切。
瞬時,鳳瑤心底一緊,目光也跟著幾不可察的顫了顫。
她突然有些相信,這許儒亦滿眼的擔憂與關切,是真的。
思緒翻騰,起起伏伏,一股悲慼無奈之意也漫上心頭。
不願被許儒亦察覺什麼,她僅是稍稍將目光從他面上挪開,而後低沉嘶啞的問:“本宮今日,可是狼狽得緊?”
許儒亦緩道:“長公主並無狼狽。”
他睜眼說著瞎話。
鳳瑤自嘲而笑,嘶啞的嗓音越發幽遠,“其實,皇傅全然不必對本宮真正的好。你我之間,止於君臣關係便好。倘若付出其它心意,充斥的希望與關切太多,本宮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