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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心底的複雜與翻騰感越發強烈。
這顏墨白雖是一直都喜與她對著幹,奈何今日這次,卻無形之中像在與她明之昭昭的宣戰,甚至連委婉與虛假的恭敬之意都已全無,不得不說,這顏墨白啊,當真是想傾靠大盛了呢。
越想,鳳瑤面色便也越發冷冽。
顏墨白朝她凝了片刻,隨即便溫潤自然的垂了眸,不再看她。
鳳瑤瞳孔一縮,目光順勢朝那司徒凌燕落去,則見她滿面蒼白,奈何那雙深黑瞳孔內的冷冽與嘚瑟之意卻是渾然不曾掩飾。
得,一對狗男女聯合起來擠兌她,她姑蘇鳳瑤若當真在這裡發脾氣,自是中了這二人全套,反倒還落個不尊來使的名頭償。
只不過,今日所受的擠兌與恥辱,定也深深印刻在心,倘若這顏墨白與司徒凌燕敢在大旭興風,她姑蘇鳳瑤,定心狠手辣,絕不留情。
思緒至此,鳳瑤回神過來,開始強行平復心緒。
卻也正這時,耳畔揚來一道低沉厚重的嗓音,“大盛大公主來訪大旭,自該尊重。只不過,太過驕奢好事,脾性不善,若一味尊重,便是愚昧。微臣歷來覺得,既是金枝玉葉,無論沙場點兵也好,亦或是深居宮中也罷,但道義二字不可廢。再者,今日比武,本是拳腳無眼,勝負也是正常,而大公主你落水了,我大旭的長公主,自也落了水,誰也不欠誰。只不過,大公主落水,略有情緒倒也正常,但身為大旭的攝政王,自該明智而為,豈能一味偏向大盛公主,而當場讓我大旭長公主下不得臺?如此,微臣倒要問問,攝政王你,究竟是哪國之臣,你這心底,可是早已向著大盛了?”
低沉厚重的嗓音,略微夾雜著幾許冷意與複雜。
與這許儒亦接觸這麼久了,倒也不曾聽過他說出這等咄咄逼人的話來。
鳳瑤眼角微挑,微微轉眸朝身旁的許儒亦望來,則見瞳孔微縮,神色淡沉,目光明滅之中,竟是透出了半許極為難得的怒意。
這許儒亦,也算是京都出了名的好脾氣之人,而今則為她打抱不平,目光帶怒,不得不說,就憑這點,也是極為難得了。
思緒至此,鳳瑤那落在許儒亦面上的目光,也稍稍柔和半許,卻也正這時,一旁的顏墨白嗓音也極為難得的沉了下來,“本王此番顧及大公主,也是全我大旭臉面。再者,長公主此際渾身溼透,難道不該即刻回宮換衣?”
說著,嗓音越發一沉,“反倒是你許儒亦,日日在長公主面前殷勤,朝中正事不做,倒在長公主身邊拍著馬匹!本王與長公主之間的關係,豈能是你挑撥的?既是不知旁人用意,你便莫要站在一旁挑撥離間的說著瞎話。商賈啊,終歸是商賈,你若想一躍而成位高權重的真正輔臣,倒也得有這本事才是。”
許儒亦眉頭一蹙,語氣也捲了幾許複雜,“我不過是在就事論事罷了。攝政王向著大盛公主,反倒敢讓我大旭長公主下船離開,這便是攝政王所謂的全了我大旭臉面?攝政王在大盛公主面前如此對我大旭長公主,連基本的君臣之禮都荒廢,還何來其它看似在為長公主著想的考量?”
顏墨白眼角一挑,深眼望著許儒亦並未言話。
待得片刻,他才薄唇一勾,突然間陰沉而笑,“倘若,本王今日之為,的確是為全我大旭臉面呢?”
許儒亦瞳孔微縮,冷眼觀他,一時倒被顏墨白的厚臉皮抵得說不出話來。
鳳瑤滿身清冷,心底的起伏也早已徹底的平息下來。
她目光再度朝顏墨白幽幽而來,森冷涼薄的道:“好一個全我大旭臉面。如此說來,攝政王公然趕本宮下船,倒也是一片苦心,難為你了。”
說著,眼風順勢朝那司徒凌燕也掃了幾眼,再度陰沉而道:“冠冕堂皇之言,說多無益。是非曲直,本宮自然瞭然於心。還是那句,攝政王要抱得美人歸,要護短,本宮自無意見,倘若,你膽敢在大旭裡應外合的興風,本宮,自不會輕易饒你。”
這話一落,不再多言,甚至也未再觀那顏墨白的反應,便已乾脆淡漠的轉了身,踏步而離。
許儒亦與王能急忙跟上,腳步聲略顯急促,卻也幹練厚重。
一路往前,鳳瑤脊背挺得筆直,滿身清冷,待得剛要靠近不遠處的木梯時,身後,則突然揚來一道幽沉平然的嗓音,“有些事,並非長公主想的那般簡單。只是,長公主不信微臣也可,但這許儒亦,一心殷勤,有意蒙惑長公主,這種人,長公主自是不得不防。”
鳳瑤眼角一挑,全當鄙夷的笑話聽了,並未在意,更未回話,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