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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
他瞳孔略有起伏,平和的嗓音竟也像是刻意的增了幾許隨意與調侃。
是以,這話入耳,鳳瑤並不相信。
心底的異樣感,也莫名的升騰厚重,只是即便如此,她卻猶如逃避似的,不願去深究半許。
僅是片刻,她便按捺了心緒一番,放緩了面色與目光,待兀自沉默了一會兒,才唇瓣一啟,幽遠而道:“攝政王言辭鑿鑿,倒容易讓人相信。償”
他勾唇而笑,“只可惜,發自肺腑之言,長公主似是仍未相信。”
鳳瑤眼角微挑,低沉而道:“並非不信,而是,有些事,需時間來證明,而今無論說什麼,都是猜測罷了。只是,倘若大盛之軍終歸朝我大旭攻來,那時候,我大旭自生靈塗炭。而本宮身為大旭長公主,雖滿身仇恨,雖極想與大盛之人拼命,但更多的,本宮心疼我大旭黎民百姓,以及我大旭的,百年基業。攖”
“長公主為國為民,良善仁意,百姓都會看到。而大盛之事,微臣已說過,一旦出事,微臣會將責任全數寶蘭。”
說著,嗓音微挑,語氣越發的增了幾許調侃,“說來,微臣也難得這般負責,也難得這般的為國效力,長公主該是放心的。”
放心?
鳳瑤神色微動,目光再度朝他落來,心底對他這話,雖不置可否,但仍是心有芥蒂。
又或許是,歷來對這顏墨白懷疑慣了,加之猜不透他真正的心思,是以,心底才會覺得厚重無底,從而抑制不住的對他戒備與懷疑。
思緒翻轉,鳳瑤靜靜觀他,並未立即言話。
待得片刻,她才唇瓣一啟,低沉而道:“攝政王是否負責,而今所言尚早,待得日後事實一出,本宮自然便知了。”
他勾唇笑笑,深邃的瞳孔中漫出半縷無奈,隨即朝鳳瑤的目光迎上半許,未再言話。
鳳瑤再度下意識的挪開目光,心思婉轉,待片刻,她瞳孔微縮,平緩無溫的轉了話題,“大盛長公主離宮之事,此際暫且不論。而今,本宮問你,長信宮外的那些屍香花,可是你搗的鬼?”
她倒是清楚記得,昨日去長信宮時,便見廊簷外的那些花圃中已無屍香花的蹤跡,甚至一株難尋,如此之狀,倒也讓人費解。畢竟,司徒凌燕不過是善戰之人,何能知曉屍香花這等毒花,司徒宇文看似風月,但卻心智不高,是以,他們二人都不可能發現那屍香花,更也不可能讓人剷除,這唯一的可能,便是這顏墨白動了手腳。
畢竟,當日迎司徒凌燕入駐長信宮時,這顏墨白,可是一眼便識出了屍香花,更還與她爭論了幾許。
思緒婉轉,鳳瑤瞳孔逐漸陳雜。
則是片刻,沉寂無波的氣氛離,顏墨白那溫潤幽遠的嗓音再度揚來,“如長公主所料,那屍香花,的確是微臣差人拔除。”
果然是他!
鳳瑤面色一沉,抬眸而起,冷眼觀他。
他則微微而笑,溫潤儒雅,“當日微臣便提醒過長公主,屍香花雖毒性緩慢,但用在大盛公主身上,的確不適。一旦大盛公主回國之後毒性發作,大盛御醫定輪番診治,那時,要發現是屍香花中毒並不難,倘若御醫再給大盛公主描述屍香花模樣,那大盛公主,定也會想到長信宮中的屍香花,從而,降罪大旭。那時候,大盛太子若知長公主有害大盛公主之意,定也對長公主失望,如此,並不利我大旭局勢。”
鳳瑤瞳色一冷,陰沉道:“你當真以為,我大旭上下的安危竟皆要靠司徒夙來照顧,甚至維護?”
“長公主且先莫要動怒。大旭的安危並不太過需要大盛太子維護,但有大盛太子維護的話,便是最好。長公主如今何不裝裝好人,惹大盛太子憐惜與不忘,從而讓大盛太子與大盛皇族紛紛增上矛盾?長公主不必覺得此舉卑微,也不必覺得此舉降了身份,而是,對於某些事,勝了便好,管他用什麼法子勝的?只要在不損害己身利益,不讓自己真正吃虧,偶爾用感情迷惑某人,戰之不兵,豈不更好?再者,長公主也是恨大盛太子的,如此,讓大盛太子與大盛皇族反目成仇,豈不是更稱心如意?是以,殺一個大盛公主,並無用處,擾亂人心,才是最好之法。”
依舊是冗長的一席話,卻被他以一種極是幽遠平和的語氣言出,就亦如細水流出一般,源遠流長,卻又給人一種醍醐灌頂之意。
這番話入得耳裡,鳳瑤終歸是略微認同。
亦如這顏墨白所言,殺一個司徒凌燕,的確無太大用處。她當初之意,也不過是因仇恨而憎惡大盛皇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