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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兒小心些,莫要撞疼你孃親。”正這時,一旁的顏墨白猶如看好戲一般幽幽開口,那張帶笑的面容竟在月色下顯得極為的俊然風華。
鳳瑤瞳孔再度一縮,先是一把牽了女童的手,讓她稍稍安靜幾許後,才轉眸朝顏墨白望去,淡聲而道:“本宮身子骨倒是不弱,反倒是攝政王你,都半條腿踏進閻羅殿了,竟還有興在夜半之際趁夜遊府?”
這話一落,顏墨白未及言話,悅兒倒是極為擔憂的道:“爹爹也注意身子,莫要疼著了。”
爹爹…攖…
乍聞這二字,心底越發的牴觸開來。
鳳瑤眉頭也開始微微一皺,一旁的王能早已是驚愕滿面,縱是常日裡已習慣了剛毅冷冽,但此際聞得這些,竟是無論如何都壓制不住心底的詫異!
他才不過與自家長公主分別接近兩日,怎突然之間,自家長公主成了這女童的孃親,這一向令自家長公主恨之入骨的攝政王,竟成了這女童的爹?
王能面色起伏,目光也跟著起伏,著實覺得匪夷所思償。
那顏墨白則是滿身淡定,縱是傷勢嚴重,月色下的俊臉都微微的有些蒼白了,竟還能一如既往的勾唇緩笑,整個人看似溫潤如風,俊雅風華。
“長公主誤會了,微臣此番舉家而行,並非是要夜遊府邸,而是要準備啟程回京了。”僅是片刻,他薄唇一啟,朝鳳瑤答得自然。
鳳瑤眼角一挑,著實覺得此人在胡說八道了,若他要啟程出發,為何偏偏要選在這時候?這顏墨白啊,擺明了是摸清了她出發的時辰,是以,才舉家而來,且還自得其說的是他準備此際出發,而非故意要與她同行,不得不說,這廝著實是臉厚了些。
看來,前日受傷,還未讓這廝痛入骨髓呢,此際傷勢未愈,都還能如此淡定的與她周.旋言話呢。
思緒翻騰,鳳瑤目光沉了半許,則是片刻,她神色微動,陰沉而道:“也罷,攝政王要此際出發回京,那本宮便祝攝政王一路順風吧。”
顏墨白勾唇而笑,漫不經心的問:“長公主不出發了?”
鳳瑤挑聲而問:“攝政王如何這般問?難不成,攝政王知曉本宮會在此際出發回京?”
他稍稍斂神,笑得從容,“府外精兵全數整裝待發,陣狀極大,如此之舉,不是意味著長公主要出發回京了,還能意味什麼?”
說著,似也無心再拐彎抹角,他神色微動,只道:“也不瞞長公主了,微臣此番而來,確實想與長公主一道回京。其一是,悅兒好不容易心繫長公主,今夜睡覺還在唸叨,全然不捨與長公主分離,這其二,便是微臣傷勢嚴重,青州之地的大夫奈何不得,是以,若微臣的傷勢再出意外,便也只能指望長公主出手搭救。”
“攝政王這算盤倒是打得極好。說來說去,便是攝政王全然得利。只不過,攝政王切莫忘了,本宮與你本為對立,你當真以為,你身上的傷口若出意外,本宮,還會出手救你?”
鳳瑤心底略微添堵,脫口的嗓音也是冷冽幾許。
奈何這話一出,那顏墨白依舊面色不變,整個人溫和從容,平靜如常。
僅是片刻,他微微一笑,嗓音則突然幾不可察的增了幾許幽遠,“長公主會的。長公主雖牴觸微臣,但終歸是心善的。再者,長公主若在微臣心底越發的留下好印象,說不準,微臣這佞臣,便當真變為忠心耿耿的輔臣了。”
這話,鳳瑤著實未曾太過聽入耳裡,也對這話不敢苟同。
顏墨白這張嘴啊,死的都能說成活的,更何況是這等煽動人心的話。
她依舊是興致缺缺,冷眼觀他,待默了片刻後,才低沉而道:“太會算計人心,倒並非是件好事,且還容易讓別人反感。說來,本宮對攝政王你,也算是仁至義盡,也望攝政王莫要再蹬鼻子上眼……”
本是想婉轉威脅這顏墨白兩句,不料這話未落,顏墨白便已平緩出聲,“微臣並非得寸進尺之人,長公主放心。而今,時辰已是不早,府外的精兵也已全數整裝待發,長公主此際,可要與微臣一道出發回京了?”
鳳瑤驀地噎了後話,淡漠觀他。
他依舊笑得溫潤儒雅,嗓音微挑,繼續道:“早些趕回京都也好。畢竟,國師本是清修之人,從不曾接觸過朝政。即便有許儒亦這些人幫襯,怕也不能將朝政徹底處理得井井有條才是。”
鳳瑤神色微動,面色略有複雜,仍未言話。
正這時,身旁拉著她手的女童稚嫩道:“孃親,我們先回京都吧。在京都的那個家裡,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