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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謹仍是僵然而跪,模樣麻木而又悲涼,似是並未將朝臣之話聽入耳裡。
老瑞侯再度開始咳嗽,斑白的頭髮顯得格外悽楚。
鳳瑤眉頭稍稍一皺,心生起伏,倒也著實未料到,今日上朝,竟會有這麼一出或悲或落井下石的戲碼,再看那花謹,端正僵硬的跪著,腦袋低垂,似是當真如覺悟了一般。
“阿姐。”大抵是見老瑞侯與花謹可憐,幼帝轉眸朝鳳瑤望來,滿面惻隱。奈何唇瓣動了動,卻未道出後話。
鳳瑤朝他略微寬慰的示意一眼,不料正這時,那出言反對的朝臣再度出聲,“長公主以前也道,王子犯法,當與庶民同罪。瑞侯知法犯法,且在京都城內囂張了數十年,儼然如經常城內的地頭蛇,如此人物,長公主自該嚴厲責罰,還京都城安寧。攖”
振振有詞的話,語氣略微高昂,咄咄逼人之意盡顯。
許儒亦轉眸朝他望來,微微而笑,“趙大人說得莫不是過頭了些。瑞侯雖言行微失,但絕對不是京都城內的地頭蛇。反倒是據我所知,趙大人勾結國舅,欺民霸市,這點倒是民眾皆知。償”
說著,分毫不顧那趙姓朝臣僵了的臉,許儒亦抬眸朝鳳瑤望來,繼續道:“長公主,瑞侯不過是留戀風月了些,若長公主要將他治罪,公正嚴明的話,自也該將常日留戀鳳瑤之地的朝臣全數徹查出來,以示公平。”
這話一出,在場之人皆紛紛色變。
片刻,有朝臣當即道:“其實,的確如皇傅說的那般,瑞侯雖留戀風月,但此際瑞侯則是有心悔過,皆道浪子回頭金不換,望長公主看在瑞侯知錯的份兒上,也看在老瑞侯的面上,饒瑞侯一回。”
“是啊是啊,劉大人所言極是。浪子回頭金不換,長公主饒了瑞侯吧。”
此起彼伏的嗓音,突然全數倒向了花謹。
老瑞侯皺了眉,略微艱難的扯聲道:“有勞諸位請命,但這孽障,的確太過無法無天,諸位大人也無需再求,無論長公主如何責罰他,便是要他性命,我定尊從,絕無怨言。”
這話一落,老瑞侯抬眸朝鳳瑤望來,嘶啞悲慼的嗓音再度表明決心,“長公主無需看在老臣的面上而改變初衷,也無需因為老臣而為難。這孽障一無是處,惹是生非,長公主要如何處置,老臣皆遵循。”
國之忠骨,在這大旭歪風邪氣之中還能秉持爭議,大義滅親,倒也是極為難得了。
再者,她姑蘇鳳瑤雖對花謹極是惱怒,但打從心裡的,也不曾對花謹真正動過惡罰之心,更也不曾動過殺意。
畢竟,風流無腦的爛泥之臣,總比日日與她作對的佞臣要來得好,也比一邊倒向顏墨白的好,更何況,這花謹此際還如此僵然而跪,滿身麻木與恭敬,也無往常的咋呼圓滑,看著,倒也順眼。
鳳瑤並未立即言話,待思緒翻轉片刻後,才低沉而道:“瑞侯品性,的確不良,但也不是,罪無可恕。”
低沉無波的嗓音,透著幾分不曾掩飾的大氣與威儀。
這話一落,鳳瑤目光朝周遭大臣望來,“本宮,歷來秉持公正。諸位皆說說,瑞侯,可是並無大罪?尚可饒恕?”
瞬時,群臣見風使舵,立馬點頭。
鳳瑤瞳孔微縮,淡漠無波的朝那最初反對的大臣望來,淡聲而問:“趙大人,你之意呢?”
那趙姓官員臉色清白,目光明滅不定,待暗自咬牙片刻,他終歸是恭敬而道:“微臣,歷來嫉惡如仇,也願秉持公正公平,也願我大旭的朝臣,皆正直正氣。但瑞侯的確未犯太過之事,此際又一心認罪,甘於受罰,是以,瑞侯能如此做,也是在回頭與補救了,因而,微臣此際也願,長公主再寬恕瑞侯一回。倘若瑞侯以後再犯事,長公主再責他不遲。”
這人,也終歸是鬆口了呢。
亦如她所說的,只要攝政王那蛀蟲不在,這些朝臣,自會缺了主心骨,她再稍稍施壓一番,不愁這些朝臣,不乖乖就範。
“既是諸位大人皆認為瑞侯並無大罪,尚可饒恕,是以,花謹,本宮且問你,而今的你,可願改卻劣性,衷心為國,光耀我大旭,也光耀你侯府?”鳳瑤淡眼朝花謹望來,不深不淺的問。
花謹重重磕頭,“微臣,願意。”
鳳瑤神色微動,“你願意便好。既是群臣為你請罪,本宮,自然不可不近人情。更何況,你還浪子回頭,委實不易,本宮,自得看在老瑞侯的面上,給你一個機會。今日之事,便到此為止,你下朝回府後,便繼續軟禁,將本宮初時定的半月軟禁之期好生過完,待得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