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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教他學道寫字。
整個下午,鳳瑤一言不發的坐在軟榻,手中的茶盞,也一杯接著一杯的飲下。
待得黃昏之際,許嬤嬤領人送來了晚膳。
鳳瑤率先入桌,待坐穩後,幼帝與許儒亦便緩緩過來入座。
待得膳食完畢,鳳瑤不再多呆,吩咐許嬤嬤好生照料幼帝后,便朝幼帝出言辭別。
幼帝如常的點頭,卻也不知鳳瑤是要辭別幾日,僅是燦笑著朝鳳瑤點頭。
鳳瑤不多言,踏步朝不遠處的殿門而去。
許儒亦則緩緩跟在她身後,開始出宮。
一路上,晚風浮動,略微透著幾許涼意。
鳳瑤與許儒亦皆未言話,待得分路時,許儒亦才恭敬的喚住鳳瑤。
鳳瑤下意識的駐足,轉眸觀他。
他猶豫片刻,隨即幾步上前,從懷中掏出了一隻錦盒遞到鳳瑤面前,“這是產自樓蘭異域的神珠,說是有護身之效。微臣前些日子突然而得,想送給長公主,望長公主一路平安。”
鳳瑤神色微動,心底,也突然增了半許複雜。
“皇傅不必如此客氣。本宮不過是去賑災罷了,並無兇險。這珠子既是名為神珠,想來定是珍貴,皇傅還是自行收好,待得日後,再送給你最是在意的人。”
許儒亦面色執著,“江南水患嚴重,多地出現湖泊沼澤,再加之雷雨天氣不斷,災民又大肆聚集,大有造反之意,如此,長公主賑災而去,豈能無危險。再者,大旭風雨飄搖,並未全然安定,是以,國之未安,我許家,又如何能真正大安。是以,這時候,大旭離不得長公主,而我許儒亦,自也視長公主為我許家最是重要之人。這神珠,僅是微臣薄意罷了,長公主若真正看得起微臣,便收下,今夜出發之際,記得帶在身上。”
鳳瑤瞳孔微縮,心底深處,也增了幾許起伏。
待得半晌後,她才終於是伸手接過了錦盒,緩道:“皇傅有心,多謝了。”
許儒亦靜靜觀她,略微釋然而笑,“江南一行,長公主多加保重。微臣,便先告辭了。”
鳳瑤點頭。
他凝鳳瑤幾眼,而後才緩緩轉身,逐漸遠去。直至他的背影徹底消失在夜色深處,鳳瑤才回神過來,修長的手指微微而動,待將錦盒開啟,才見盒中之內,一枚雕刻著怪異花紋的玉珠正泛著隱隱微光。
思緒翻騰,不知是何感覺。
只道是,許儒亦此人,著實是有些貼心。
回得鳳棲宮後,鳳瑤褪了鳳袍,著了錦裙,卻也並未太過準備。
不久,王能便來答覆,只道是出發之事已準備完畢,只待鳳瑤出得宮門便可順勢出發了。
鳳瑤朝王能低應一聲,並未耽擱,僅是留了一封信讓宮奴交給國師,隨即便領著王能與兩名侍奴朝宮門踏步而去。
待抵達宮門,二十幾輛馬車蜿蜒陳列,兩千精兵正整齊而立,烈馬不時會嘶鳴兩聲,颯爽剛毅之氣盡顯。
眼見鳳瑤出得宮門,在場精衛頓時恭敬下跪,整齊劃一的恭喚,“參見長公主。”
鳳瑤抬眼朝在場之人掃了一眼,並未出聲,待被身邊的兩名宮奴服侍著上得宮車後,才朝王能示意一眼,“讓他們起來,出發。”
這話一落,鳳瑤手指微動,放下了簾子。
車外,王能扯聲而道:“起來!整裝出發!”
剛毅的嗓音,透著幾分無波無瀾的剛毅。
待得這話落下,周遭鎧甲與腳步聲此起彼伏,而後片刻,馬蹄聲雜亂而起,隨即,鳳瑤的宮車也開始逐漸顛簸,搖曳往前。
徹夜趕路,風餐露宿。
鳳瑤一行,並未在任何地方耽擱,縱是王能體恤她鳳體,提議就地休息,鳳瑤也淡然拒絕,除卻一日三餐之外,一行人並無停留,待得翌日黃昏時,終於是抵達了江南。
曾聽說,江南水鄉,民風淳樸,極是漂亮。若走在巷河的拱橋,舉著油傘走過那青石板路,或是乘船而遊江南之外那清澈見底的碧水河,定是恣意暢快之事。
只奈何,聽說終歸是聽說,又或許是江南本也如傳說中的那般清寧古樸,只奈何,一場洪災過後,入目之處,盡是厚厚泥濘,盡是倒塌破敗的房屋,甚至,傳說中的楊柳岸邊,柳樹楊樹大多被衝到橫斜,如此之狀,無疑是猙獰破敗,哪有傳言中的半分光鮮清寧之意。
破敗不堪的路上,鳳瑤一行停了車馬。
道路另一側,幾名江南周圍的州縣之長頓時面色一緊,隨即當即小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