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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瑤微怔,落在他面上的目光也略微深了半許。
“如此看來,攝政王年紀輕輕,便已歷經磨難了。只不過老天待你終歸不薄,此際,你不也是年紀輕輕,便已是我大旭群臣之首,百官敬畏?”
說著,轉眸掃他幾眼,話鋒也跟著一轉,繼續道:“再者,今夜才剛剛聽聞攝政王對王府的姬妾不曾真心喜歡,此際又聞攝政王在這漁村之中並無喜歡之人,如此,本宮倒是想問問,如攝政王這般風華之人,這心底,究竟是青睞哪種女子?”
又或是,真如柳襄說的一樣,那裡不舉,是以對待女人,便也提不起興來,甚至,還會因此而憎恨厭惡?
思緒微轉,越想,便也越覺得有些幽遠與嘈雜。
正這時,周遭河風突然盛了一些,額前的頭髮也被肆意吹亂償。
鳳瑤抬了手,忍不住稍稍掠了掠額前的頭髮,這時,顏墨白突然溫潤出聲,“雖是歷經磨難才得功成名就,但如微臣這般,卻得長公主鄙夷擠兌,公然視作佞臣一類,這些對於微臣而言,又有何好處?”
說著,轉眸朝鳳瑤掃了一眼,隨即便自然而然的將目光挪開,望向了河心那些漁火搖曳的船隻,繼續道:“另外,微臣心中,的確掛記著一位女子,深深掛記。待得兩日後,微臣,便要去見見她了。”
是嗎?
鳳瑤略微將他後面的話聽入了耳裡,只道是這佞臣竟也有喜歡之人,如此,倒也不知是何等女子竟被他瞧入了眼裡,也不知那女子的運氣,究竟是好是壞了。
鳳瑤默了片刻,才按捺心緒,淡漠無波的問:“不知,攝政王掛記的是那家姑娘,若是可能,本宮與皇上,自也能成人之美,為攝政王與那姑娘,賜婚。”
縱是這顏墨白滿身圓滑,權勢不淺,但好歹也是大旭攝政王,官位未廢,是以,即便她心底對他不滿,但也終歸不能壞了皇家的威儀與大氣,是以,這佞臣若當真喜歡一人,她與自家幼帝,自也能做足面子功夫,裝模作樣的為他賜婚才是。
只奈何,本是心底如此打算,然而待這話道出後,他目光卻突然幽遠了幾許,臉色也驀地一沉,並不言話。
鳳瑤神色微動,凝他片刻後,再度低沉而道:“怎麼,攝政王是不願皇上與本宮為攝政王賜婚,還是,攝政王有其餘難言之隱?”
顏墨白仍是不曾言話,整個人安然而坐,只是昏暗燈火映襯下的側臉,卻突然顯得沉寂幽遠,甚至,還透著幾分掩飾不住的涼薄。
這廝是怎麼了?
鳳瑤瞳孔微縮,深眼凝他。
眼見他許久不言,她也心底放棄了下來,隨即便回眸過來,不曾朝他觀望一眼,兀自沉默。
周遭,夜風浮動,涼意漸起。
水流與漁歌交織而起,清清蕩蕩,無端透著幾許掩飾不住的寧靜與深幽。
鳳瑤忍不住再度攏了攏身上的衣裙,這衣裙著實有些大,不貼身,不關風,是以夜風一來,竟像是隨著各處的衣角灌進來一般,突然有些寒涼了些。
卻也正這時,沉寂幽遠的氣氛裡,還未待鳳瑤徹底將衣裙裹緊,顏墨白則突然幽遠的出了聲,“並非微臣不願長公主賜婚,而是,舊事,舊物,舊人,已回不去了。是以,無法賜婚,也,不能賜婚。”
鳳瑤裹衣的手驀地一頓,抬眸詫然的觀他,心底深處,起伏連連,思緒婉轉了剎那,卻也著實未明白他這話究竟何意。
何謂無法賜婚,又何謂不能賜婚?
既是兩日後便要去見那女子了,既是都要重逢了,便也該訴說衷情,好生把握才是,難不成,這歷來臉厚的顏墨白,竟對此事突然薄臉起來,甚至還不敢向對方表明心意?
思緒至此,鳳瑤按捺心神一番,低沉而道:“便是舊人了,但只要她還在,只要攝政王心底有情,如此,攝政王又如何不能去爭取一番?攝政王方才不是還說,你若要娶妻,當娶心愛之人,而如今,竟也無勇氣去表明心意了?”
顏墨白眼角一挑,突然轉眸朝鳳瑤望來。
瞬時,二人目光驀地對上,一人微詫,一人則是沉寂幽遠。
“微臣所說記掛心底之人,並非心愛之人,但卻是微臣極為重要之人。”他突然出了聲。
鳳瑤眼角微抽,隨即稍稍挪開目光,“既是記掛在心之人,又如何不能演變為心愛之人。本就記掛得那般深了,攝政王兩日後去見她時,又如何不能與她言明,說不準,那位姑娘對攝政王,也該是喜歡在意的。”
“若她能聽得到微臣說話,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