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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脆的自行上了馬車。
顏墨白眼角稍稍一挑,舉在半空的手也自然而然的收回,隨即似笑非笑的朝車內觀了一眼,而後也兀自上車。
顏墨白的馬車,著實有些寬敞,車內擺著軟墊與矮桌,桌上的確有茶盞與兩盤糕點,甚至,矮桌一旁還放著棋譜與幾本書,看著倒是樸實無華,甚至略顯文雅。
鳳瑤入得馬車便坐了下來,顏墨白進來後,便隔著矮桌與鳳瑤對坐。
片刻,馬車逐漸顛簸搖晃,緩緩往前,冗長繁雜的車輪聲也開始迴圈往復,不絕於耳。
顏墨白將矮桌上的茶盞朝鳳瑤推了推,緩道:“聽說,長公主今早並未用膳,是以,先喝口涼茶,再吃些糕點。”
鳳瑤神色微動,漠然觀他,“攝政王如何知曉本宮並未用早膳?”
他勾唇笑笑,“朝堂之上,微臣便見長公主臉色微黃,似無精神,是以便有次猜測。”
鳳瑤淡道:“看來,攝政王不止會猜心,更會觀人呢。但若說攝政王在本宮身邊設了耳目,是以才知本宮並未用早膳,如此坦白而說,本宮,許是會更看得起你。”
“長公主倒是高看微臣了。禁宮戒備森嚴,微臣豈有本事在禁宮設定耳目。”他微微一笑,緩然而道,說著,目光凝向鳳瑤面前的茶盞,話鋒一轉,“長公主嚐嚐涼茶吧,這也是從微臣親自栽種的茶樹上採下的花茶,味道不濃烈,但卻清甜,長公主嚐嚐。”
鳳瑤凝他兩眼,並無動作,也不言話。
他似是猜出了什麼,隨即端著他面前的茶盞飲了一口,只道:“雖防人之心不可無,但長公主如此防備微臣,倒也有些過了。若微臣當真要對長公主不利,又何必,如此麻煩?”
說著,將手中的茶盞放在矮桌上,補了句,“這茶水,無毒。”
鳳瑤稍稍挪開目光,只道:“本宮倒是不怕攝政王毒害本宮,而是,本宮不喜花茶。”
顏墨白微微一怔,“倒是微臣估量錯了,本以為,女子皆喜花茶,不料長公主卻是例外。”
“攝政王終歸非神人,豈能將所有人事皆掌控在鼓掌間。”鳳瑤淡漠無波的出了聲,說著,目光再度朝他落來,低沉而道:“昨夜有宮奴回報,說是,昨夜在攝政王府內數的百官捐銀,多了兩萬兩。”
他神色並無變化,俊美的面容依舊從容淡定,未起半縷波瀾。
鳳瑤深眼觀他,心生揣度,難不成,這蛀蟲本就知曉捐銀多出了兩萬兩?
正思量,顏墨白勾唇輕笑了一聲,只道:“竟是多了兩萬兩?微臣就說,怎微臣府內的銀庫少了兩萬兩銀子,莫不是攝政王府的管家在捐銀子時多數了兩萬兩。”
說著,朝鳳瑤笑得柔和,“不知,那兩萬兩可否退還給微臣?”
這蛀蟲倒是會蹬鼻子上眼,厚臉皮是常態了。只不過,他面容帶笑,看似一片儒雅從容,這言道的話,似也僅是調侃,並無別意。
鳳瑤淡眼觀他,低沉而道:“無論是否是攝政王府的管家數錯,還是宮奴驗錯,這捐銀之事,終是大定。本宮倒也佩服攝政王的本事,竟對百官有如此號召之力。”
他勾唇笑笑,“大旭的朝中百官,本是有精明廉政一點的,只不過,膽小怕事,不敢太過出頭罷了。而那些血氣方剛的清明武將,則早就在國破之際戰亡了,是以,大旭剛從國破中存立,朝臣之中來不及注入新官,是以,僅剩一切不成氣候的歪瓜裂棗,也是自然。”
鳳瑤目光陰沉,“朝中百官,皆向著攝政王,而今攝政王則言他們是歪瓜裂棗,攝政王如此之舉,可是有些過河拆橋了?”
“想來以前劉太傅定在長公主面前進言,說微臣在朝中結黨營私?”他突然不答反問。
鳳瑤淡漠觀他,並不言話。
他勾唇笑笑,“長公主不言,便是預設了。呵,劉太傅說微臣結黨營私,微臣倒得親自解釋一下,對於朝中百官,微臣,從不曾主動親近,更不曾主動拉攏,反倒是,百官趨炎附勢,爭著朝微臣這裡湧罷了。”
說著,瞳孔之中漫出幾許興味,嗓音也幾不可察的一挑,“長公主初次接觸朝堂,許是不知,對於朝臣而言,他們軟硬皆不會吃,但若是,一個勁兒的算計他們口袋裡的銀子,長公主到時候且看,他們是否乖乖就範。再者,抓住朝臣的把柄,也尤為重要呢,每日夜裡,那京都的風月街上倒是脂粉濃香,處處奢靡,無論進哪家風月場子,皆會抓住幾名屁滾尿流的朝臣呢,如此再一示威,保證那些朝臣死心塌地的為你賣命。”
鳳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