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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微凌亂的墨髮,笑得從容,“微臣何來心虛,長公主既是心存疑慮,差人去微臣府中好生數數也是自然。”
鳳瑤淡道:“攝政王如此識大體,本宮倒也欣慰。”說著,話鋒一轉,“國師與捐銀之事,皆讓攝政王費心了。而今已是無事,攝政王便先回王府,好生休息。”
他仍是未有起身離開之意,反倒是在那竹椅上坐得安穩,“微臣雖疲憊,但也不可荒了本職呢。聽說,昨夜宮中失了大火,燒了惠妃寢殿。如此險情,微臣作為大旭攝政王,自該好生過問過問的。”
這蛀蟲歷來不是個熱心腸的人,某些焦頭爛額之事,也定不會主動對她分擔,而今,他倒是強行忍著滿身的疲倦來過問惠妃寢殿著火之事,別以為她姑蘇鳳瑤愚昧無知,不知他與惠妃那點關係。
思緒至此,鳳瑤面色不善,連帶語氣都增了幾許陰沉,“攝政王今日倒是主動得緊。怎麼,怕惠妃燒傷?”
“長公主倒是誤會了。惠妃與微臣,並無關係,微臣擔憂她作何。微臣不過是在擔憂惠妃寢殿失火之事,是否是人為的罷了,若當真是人為的話,無論兇手是否與惠妃有仇,從而故意針對,又或是為了其它,在未能將那兇手抓到之前,這整個皇宮,皆不安穩。”他慢悠悠的出了聲。
“攝政王說的這些,本宮自然明白。昨夜,本宮便與他交過手了,但因柳襄突然出現護駕,倒讓他跑了。而今宮中,已加強了戒備,搜查之事也在緊急進行,想必不久之後,定能搜到兇手。”鳳瑤低沉沉的出了聲,也並未刻意隱瞞柳襄救駕之事。
“僅是加強責備,怕是不成,兇手在暗,隨時可動手,令人防不勝防。”他緩道。
說著,似是有些戲謔與詫異,嗓音一挑,“再者,微臣早聞長公主身手不凡,而那柳襄也不過是風塵之人,何來本事護駕?”
鳳瑤淡道:“只要有心,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也可拼命護駕。而今論及柳襄,倒無意義,本宮倒想知曉,攝政王振振有詞的想要為國分擔,就不知對於緝拿兇手之事,有何高見?”
鳳瑤神色微動,將這難題拋給了他。
他並未立即言話,待默了片刻,才平緩而道:“惠妃寢殿著火,除了與惠妃常日結怨之人暗中放火,或是惠妃寢殿的宮奴無意失火,最後,便是有人,心思叵測,欲焚燒惠妃寢殿,而引長公主主意呢。而長公主方才也說昨夜與兇手交過手了,想來惠妃寢殿失火,並非寢殿內的宮奴偶然失火,而是,有人故意放火,且長公主與兇手交手時,那柳襄倒是恰到好處的捨身救駕,這種種的一切瞧來,長公主可差人徹查那些與惠妃結怨的宮人,還有,便是……徹查柳襄此人。”
冗長繁雜的一席話,說得倒是略微認真,而這些話入得鳳瑤耳裡,也驀地捲了波瀾。
這蛀蟲,倒是分析得未錯,惠妃寢殿失火,且兇手逃脫,如此一來,此事便絕非尋常之事了,若不將兇手揪出,舉宮難安。
只不過,昨夜明明有兇手出現,是以,徹查那些與惠妃結怨的人的確乃當務之急,而那柳襄……
昨夜那刺客,亂竄飛身入得太醫院,柳襄又正於太醫院內養傷,許是聽得了打鬥,再躥出屋來,從而為她擋了一掌,這一切的一切,看似也銜接得自然,只是怪就怪在,正是柳襄突然對她護駕,那刺客,才得了機會逃跑。
思緒翻轉,鳳瑤兀自沉默,並無言話。
沉寂的氣氛裡,顏墨白緩緩出聲,“長公主,可是也在懷疑柳襄了?”
他似是能猜中她的心思一般,開門見山的便問了出來。
鳳瑤眉頭再度皺了皺,待稍稍收斂心緒後,便淡漠觀他,只道:“昨夜柳襄救駕,銜接自然,似是並無不妥。”
他頓時笑了,“雖是不妥,但長公主武功不弱,想來昨夜定是有機會擒住那刺客,但偏偏經柳襄一攪和,刺客,便沒了呢。”
鳳瑤淡道:“攝政王又何必如此針對柳襄?”
他並未立即言話,反倒是稍稍斂卻了面上的笑意,略微認真的問:“長公主你,又為何如此偏袒柳襄?甚至都不讓人徹查他一番?”
說著,話鋒一轉,“微臣只是知曉,那柳襄乃京都有名的風塵之人,勾人本事了得,卻不曾真正見過。也以為長公主聰慧英明,定也不會被那等人蠱惑,但如今瞧來,微臣倒是的確高看長公主了呢。”
懶散無波的嗓音,卻獨獨透著幾分不曾掩飾的冷嘲。
鳳瑤臉色微變,正要言話,不料嗓音未出,不遠處的殿外便突然揚來御林軍急促剛毅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