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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觸這人,也有些日子了。但如今聽他如此認真的說出這些話來,甚至連俊美的面上都無半點的笑意,鳳瑤心底微怔,倒是破天荒的發覺,這滿身淡定圓滑的攝政王,竟還是有微怒的時候攖。
曾還以為,這人深藏不露,淡定從容,無論何事都不會讓他改了面色,甚至惱怒,但如今瞧來,這人似也有底線,旁人踩到了,他就不願再圓滑應付,乾脆的表露不悅了呢。
而他的底線,想來,也無非是權勢罷了。而她姑蘇鳳瑤在他面前‘一手遮天’,凡事皆不與他這所謂的‘權臣’商量,無疑是踩了他的尾巴,令他不滿了。
鳳瑤心底瞭然,深眼凝他,低沉而道:“大旭權臣,自該為國效力,鞠躬盡瘁。攝政王你,在朝中結黨營私,擠兌閣老與新皇,如此,便是忠臣該有的風範?若攝政王當真有一點忠骨之心,本宮何能對攝政王如此戒備?”
他稍稍挪開了眼,俊美的面容也漫出了幾許深幽,但脫口的嗓音,依舊平和無波,奈何令人聞之,卻覺威脅十足,令人心底莫名生寒。
“長公主歷來對微臣生有成見,又如何能真正看到微臣的衷心?微臣不辭辛勞的請國師下山,甚至為長公主負責捐款之事,長公主下達的這兩項任務,微臣,皆依照長公主之令做了,如此,長公主便是有成見,也該對微臣收斂收斂了。”
這話一出,他竟是不再觀鳳瑤反應,當即朝前踏步。
鳳瑤頓時被他這話噎了一下,心底的複雜之意也是越發起伏,待朝他的背影凝了片刻,她終歸是壓下了心緒,淡漠無波的踏步跟去。
待抵達新帝的寢殿時,只見新帝正坐在殿中的地上,滿面怒氣,唇瓣翹著,似是著實氣得不輕。
眼見鳳瑤入殿而來,新帝也只是朝鳳瑤掃了掃,隨即便扭過頭去,竟也不再朝鳳瑤再度望來,更不曾喚她一聲。
鳳瑤瞳孔微縮,最後站定在幼帝身邊償。
這時,一旁的許儒亦低緩而道:“方才惠妃來過了,在殿外大喧是長公主殺了她的宮女。微臣出面阻止,但還是遲了,皇上,聽見了。”
低低的一句,瞬時令鳳瑤心底一沉,怒從心來。
那惠妃,是想挑撥離間呢。她知曉自家這幼弟是她姑蘇鳳瑤的軟肋,是以,便膽大包天,肆意造謠。她也知曉她姑蘇鳳瑤會為了顧及自家幼帝的感受,從而對她網開一面,從而,蹬鼻子上眼,越發的猖狂。
“徵兒。”鳳瑤思緒起伏,隨後強忍心緒,低聲而喚。
不料這話一出,幼帝頓時哭了起來,只道:“阿姐為何要殺惠妃?為何要殺惠妃的宮奴?昨夜惠妃寢殿的大火,可是阿姐差人放的?”
稚嫩的嗓音,哭腔十足,卻是丟擲了一連串的質問。
鳳瑤怔得不輕,全然不信如此顛倒黑白之言,竟會是出自自家幼弟之口。
這些日子,父皇與母后雙亡,她國事纏身,是以無暇與自家幼弟多做交流,也不曾多加抽空照顧他的生活,卻是不料,不料啊,這才短短几日,與她相依為命的幼弟,竟會站在惠妃那邊,質問於她。
若說不心痛,不震撼,那絕無可能。
她曾想過與天下人作對,與天下人拼,也勢必要護得自家幼弟周全,但她卻獨獨未料到,此際連她的幼弟,她一直想要努力護著的幼弟,竟也會,對她失望,與她作對。
她為何要殺惠妃?
只因,還未曾真正動過殺心,卻被灌了殺人之名,如此,那惠妃,豈還能留!豈還能留得!
“徵兒……”所有心緒起伏,鳳瑤面色微微白了一許,幽長的嗓音,也破天荒的厚重不堪。
這話一落,眼見幼帝並無反應,僅是大聲哭泣,鳳瑤凝他幾眼,隨即朝許儒亦與顏墨白道:“本宮與皇上有話要說,你們先出去。”
許儒亦面露半縷擔憂與無奈,隨後恭敬點頭,奈何那滿身白袍的顏墨白則是正靜靜的望她,似是莫名要將她看到骨子裡一般。
只是待鳳瑤的目光獨獨朝他落來,他卻稍稍挪開了眼,也未循著鳳瑤的話轉身離開,反倒是上前了兩步,站定在了幼帝面前,隨即嗓音一挑,懶散而道:“微臣還記得,當初微臣教皇上道理時,曾對皇上說過,身為九五之尊,一國之帝,不該懦弱暴躁,皇上可還記得?”
這話一落,幼帝似是這才察覺到顏墨白,當即抬眸一掃,瞳孔也驀地縮了縮,卻也僅是片刻,似是有鳳瑤為他震場一般,他僅是朝鳳瑤稍稍挪了半許,全然未將顏墨白的話聽入耳裡,繼續哭泣。
鳳瑤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