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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得及做好準備,就站在了聚光燈之下。
jj-瓦特推開了測試房間的大門,手裡還拿著自己的資格證書,然後就看到了眼前一副派對的景象,眨了眨眼睛,一臉錯愕,根本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左右看了看,看到右手邊站了一個呆若木雞的球員,那是全場唯一一個沒有在跳躍、吶喊或者尖叫的人,居然還是一個認識的臉孔,卡姆-牛頓。新一屆海斯曼獎的得主,瓦特自然是認識的,於是,他友好地用肩膀撞了撞卡姆的肩膀,“夥計,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卡姆猛地抬起頭來,眼神尖銳而駭人地盯著瓦特,就好像不共戴天之仇一般。
“五十分!哈哈!比二十一分翻了一倍還多!”馬庫斯得意洋洋地跑了過來,在卡姆的面前不斷轉圈圈,“咦,不對,我傻了吧。這不能這樣比,一個是剛剛及格,一個是滿分,這才是真正的天差地別。二十一分,還是適合當跑衛,嗯,果然是天生跑衛的料!”
說完,馬庫斯也不理會卡姆,蹦蹦跳跳地就轉身離開了。
下一秒,瓦特就發現,卡姆那雙陰沉的眼睛,釋放出噬人的光芒,彷彿下一秒就要將眼前所有人都撕成碎片一般。不明所以的瓦特皺了皺眉頭,“兄弟,你這是什麼表情?身體不舒服的話,就去看醫生。”普普通通的一句話,倒是沒有什麼鋒芒,不過還是表達了瓦特的不滿。
卡姆挺起了胸膛,握緊了拳頭,結果卻發現,瓦特比他還要更加強壯——兩個人身高持平,但瓦特的體重足足有289磅(131公斤),比卡姆強壯了一個尺寸,那猶如小山一般的肌肉,蠻不講理地就把卡姆的氣勢撞了回來。
卡姆不由咬牙切齒、羞愧難當,卻又偏偏無可奈何,惡狠狠地將拳頭砸向了牆壁,然後重重地踢了一腳旁邊的鐵架,氣呼呼地轉身離開了。他必須離開,離開這個充滿了恥辱和狼狽的房間,否則他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人群之中,卡姆瞥了一眼,然後就看到了眾星捧月般的陸恪,臉上帶著得體友善的笑容,平易近人地和每一位球員擊掌相慶,氣氛好不熱鬧。一股無名之火就從小腹躥了上來,眼底深處流露出了一絲痛恨,無法化解的仇恨,就在這一刻結下了。
隨後,這才轉身離開。
瓦特皺起了眉頭,看著卡姆離開的背影,不明所以,然後走向了陸恪,友善地提醒到,“兄弟,你和卡姆-牛頓之間有什麼矛盾嗎?他的表情看起來可不怎麼好,你最好注意一點。在新秀訓練營,有些道德品質不怎麼樣的球員,什麼下/流的手段都使得出來。”
陸恪四周看了看,沒有找到卡姆的身影,收回視線,對著瓦特露出了一個笑容,“謝謝提醒。小人難防,雖然我也不太明白,海斯曼獎得主怎麼就和我槓上了,但我希望,不是因為種族問題。”那幽默詼諧的語調,讓瓦特呵呵地笑了起來。
橄欖球賽場上,要麼是戰友,要麼是敵人,顯然,卡姆屬於後者。
“所以,你們在慶祝什麼?”瓦特這才反應過來,環視了一下週圍。僅僅是聊天的這一點點空檔,周圍還有人過來和陸恪擊掌,這讓瓦特的困惑越來越多。
陸恪聳了聳肩,輕描淡寫地說道,“我剛剛在馮德里克測試裡拿到了滿分。”
瓦特挑了挑眉,隨後用力拍了拍陸恪的肩膀,那蒲扇般的手掌簡直是力若千鈞,頓時就讓陸恪齜牙咧嘴起來,“哇哦,你就是傳說中的天才!你確定不去哈佛看看嗎?”
“如果這一次選秀不成功的話,我會拜訪一下的。”陸恪也一本正經地說道,再次讓瓦特歡快地大笑起來。
短短小半天時間,整個新秀訓練營都聽說了,今年出現了歷史上第二位馮德里克測試滿分的球員,而且還是四分衛。這下,球隊經理們、球探們、記者們,全部都沸騰了起來,紛紛好奇地開始四處打探——
“陸恪”這個名字,以如此出乎意料的方式,第一次出現在了新秀訓練營的眾人視線之中。再加上華裔四分衛的身份,漸漸地,傳聞開始增多了起來:
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十年來第二次擊敗南加州大學的最大功臣;時隔二十五年再次將玫瑰碗帶回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的關鍵先生;在第一場正式比賽之前,一直擔任球隊的陪練;大學僅僅只參與了兩場比賽……
這所有的種種,都帶著一種神話般的奇蹟色彩。不管人們是否喜歡,也不管人們是否認可,但不可否認的是,這位沒有資料、沒有記錄、沒有歷史的華裔四分衛,正在成為熱議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