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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吧。”柳隱知道婦人心情不好,於是眉頭一轉,想了個消遣。
婦人看向李汝魚,“會不?”
李汝魚很尷尬,然後正色道:“陛下,微臣是翰林院待詔,不是聲色犬馬的陪侍童子,又道是君子玩物喪志,陛下貴為天下共主,還請——”
婦人臉一沉,“其實你就是不會?”
李汝魚越發尷尬。
柳隱笑了,“不會可以學啊。”
婦人不語,默許。
江照月無奈的嘆了口氣,其實在掖庭局長大的她,真心不喜歡這些貴人的消遣活動,但陛下既然有意,豈敢不尊?
李汝魚只好捨命陪君子……呃,三個女人。
雖然都能算得上君子,但終究還是女人,這是無法改變的本質。
去了陛下消遣的鳳棲殿。
宮女染香,點上火爐子,先前退下的琴待詔又被宣了回來,擺上果盤點心,婦人上位,其餘三人隨意坐了。
在說過所有的規矩後,李汝魚大概知道如何玩。
馬吊這玩意兒,三分技術七分手氣,歷來又有不成文的說法:新手和孕婦,可殺一切老鳥。
李汝魚初上牌場,手氣好得一塌糊塗。
關鍵是少年心純,沒怎麼經歷過官場,哪懂得起要讓婦人的意思,對柳隱屢屢投過來的暗示也視若未睹,能和牌為什麼不和?
關鍵牌品這個東西很不好說。
婦人不僅寫得一手爛字,還有一副爛牌品,被李汝魚連連和了好幾把後,雖然沒有摔牌,但臉色已經黑得能滴水,沉默著不說話。
畢竟人非完人。
少年猶不知,依然懵懵懂懂的大殺四方。
也詐和了幾把。
但贏多輸少,天色微黑之時,少年便已將三個女子的籌碼贏了個精光。
婦人惱羞成怒的拍桌而起,不玩了!
江照月和柳隱面面面相覷,尤其是柳隱,暗歎了一聲,恨不得給自己一個耳光,打什麼馬吊,去聽一場戲不更好麼。
散場數過籌碼,一位負責女帝開銷用度的鳳梧局女官雙手奉給李汝魚一疊會子。
李汝魚愣了下。
這麼多?
旋即出了一身冷汗,萬幸贏了,這要是輸了,自己那點家底完全不夠啊!
這一桌牌局,少年足足贏了六千兩會子。
婦人看著李汝魚手上那一疊會子,沒甚好氣的道了句很好,倒也沒再給臉色了,畢竟坐擁天下,這點用度消費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計。
牌品問題,終究是女帝心態。
天下皆在朕掌控之下,卻在牌桌上輸得如此難堪。
帝心蒙塵吶。
李汝魚嘿嘿笑了一聲,“確實很好啊,原來贏錢這麼簡單啊。”
這不啻於在女帝心頭插了一劍又撒一把鹽。
婦人強忍住一腳踹飛少年的衝動,正欲說什麼,卻有小黃門來報,說御膳司已備好晚膳,請陛下用膳。
婦人眉頭一轉,露出一抹狐狸笑意,“李總旗,一起用膳罷。”
柳隱聞言扶額。
江照月不著痕跡的冷哼了一聲,看少年的目光有了些許敵意。
不過兩女心中其實多少有些暗爽,以往打馬吊,可不敢如此張狂的贏陛下,每每都是輸了不少會子給她,積少成多,輸得也讓人心疼。
這次陛下輸了心疼,兩女忽然覺得很歡快。
暗想著要不下次也不讓著她了?
反正她比我們都有錢!
女帝賜宴,李汝魚能拒絕麼?
不能。
卻隱隱有種不好的感覺,婦人似乎要對自己做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