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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丈!”
一直按劍在一旁圍觀的李汝魚耳畔,忽然想起熟悉聲音,阿牧不知道什麼來到身旁。
李汝魚側首,“他有七十丈高,不輸被春秋之劍洗禮的嶽平川和巔峰趙驪多少?”
阿牧點頭,“這下你知道王琨是有能力扭轉當日臨安局勢吧,當日夕照山下那一戰,若是這人出劍配合趙驪,不僅可以殺嶽平川,也可以殺了你,甚至聯合岳家三世子,也可以殺女帝。”
“那王琨為何沒讓他出手?”李汝魚不解。
阿牧搖頭,“我怎麼知道。”
李汝魚蹙眉沉思,王琨之所以不出手,大機率是趙驪死了或者反了對更有利,殺了自己也僅是折了女帝的一柄劍。
至於聯合岳家三世子殺女帝,那更是不可能。
女帝的江山縱然來的不正,可終究是大涼君王,王琨再鐵血也不敢揹負上弒君的名聲,況且岳家三世子縱然是異人,也不願意在那個節骨眼上殺女帝。
殺了女帝,岳家也休想在趙愭登基後有好日子過,一樣會被清算。
所以不存在結盟的可能性。
旋即嘆了口氣,“這位聖賢,能敵這七十丈之劍?”
阿牧想了想,“不好說,我又看不透這畫道深淺,不過真的很神奇啊,竟然寥落幾筆搬來了一條大河,也不知道他還能搬來什麼。”
大河裂口,旋即迸散無形。
劍勢已成強弩之末。
抱劍青年有些訝然的回劍,道了聲有些意思,世間竟真有此等神通。
鍾鉉笑而不語。
抱劍青年戰意熾烈,“再來!”
鍾鉉倒執筆豪,大笑道:“來而不往非禮也,請。”
手腕反轉畫筆再揮。
依然是寥落幾筆,白描勾勒出一座山峰,一座不險峻不奇巧的淡青色山峰。
卻是一座巍峨雄偉的山峰。
一座俯瞰天下眾山的山峰平地而起,飛鳥盤旋岩石崢嶸道意盎然。
剎那之間生皇氣。
恍然間,無數人耳畔響起黃鐘大呂聲,又似有君王高聲祭天語,如又仙人坐山巔,雄渾莊嚴而神聖的氣息瞬間彌揚而起,壓塌天際!
高山仰止。
卻很小,小得只有磨盤大小,倒懸著當空向抱劍青年壓下。
很小的高山很重。
畫道聖賢舉手投足間,竟以高山為器,端的是仙人手筆。
抱劍青年只覺真有一座高山從頭頂壓下來,沉重感讓人絕望而窒息。
舉劍。
我既一劍可破你大河,難道破不了這座山峰!
劍尖刺破空氣,發出尖銳呼嘯聲。
劍尖觸山峰。
大地倏然一震,抱劍青年陷地尺餘,方圓數米內的大好青石板距離越近,陷得越深,形成一個曲線坑,旋即噼裡啪啦聲炸響斷裂成參差不齊的碎片,大多微微上翹,宛若一朵盛開的石花,蔚為壯觀。
無數條手筆大小的裂縫從石花邊緣如蛛網一般蔓延,遍佈秦淮河畔整條長街。
抱劍青年臉色一白。
於剎那之間,劍尖和山峰相觸的地方,驟然盪漾起層層氣紋,一圈圈向外擴散。
驟起狂風。
地上的積雪如被無形手推動,以抱劍青年的雙腳為中心圓點,向著四處擴散,層層相疊,最後竟然形成一道一米高的雪牆拂向四周。
雪牆拂過鍾鉉,在這位畫道聖賢身前迸散。
雪牆拂向李汝魚,少年蹙眉,不敢大意,搶身攔在阿牧身前,手中長劍倏然出鞘,從下而上倒撩:老鐵的拔劍術。
這一面雪牆迸散,李汝魚卻噔噔噔退了三步。
阿牧不領情,撇嘴道了一句逞能,我還需要你保護麼,眉眼間卻有些溫暖。
雪牆拂向一座青樓。
嘭嘭嘭巨響聲中,青樓如遭重擊,整個樓身都在輕晃,引得青樓裡眾多女伎花容失色尖聲大叫,好在並沒有坍塌。
只是門楣脫落,濺起陣陣煙塵。
韓某人和寧鴻所在的酒樓也遭了池魚之殃,不過和那青樓一般,也只是搖晃了一陣,兩位建康府大佬面面相覷,許久才心有餘悸的道了句這架勢不輸百騎鐵甲撞陣吶。
兩位皆是讀書人的建康高官,第一次覺得這大涼天下真的不應該有這麼多的異人。
那個鍾鉉幾筆勾勒出來的山峰,見多識廣的人不難看出,那是歷朝君王都要去封禪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