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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平凡人的悲哀之處,也是幸運之處。
鍾鉉也笑,“我觀秦淮八豔,琴棋書畫白大家當居首,他日若得名士指點,指不準便要懸名詠絮錄,若在一世,當為女中豪傑,可嘆大涼天下妖孽極多,就是我這頗為自得的畫道,也不敢說定然勝過某些尚未現身的先賢后人,須知山外有山吶。”
白玉京看著鍾鉉的畫筆落下,終於忍不住了:“先生姓吳,還是姓顧?”
鍾鉉哈哈大笑,“我作畫女子,白大家就能看出什麼嗎?”
白玉京悚然驚心:“顧三絕?”卻也有些不通,若是姓顧,怎會知曉李青蓮。
鍾鉉笑而不語。
說話間,又有驚雷自雪雲裡劈落,鍾鉉想也不想,提筆在虛空之中一點,筆墨盪漾間,便有一位淡青色的水墨女子歌舞而起,漫過畫舫之頂,懷抱驚雷。
水墨女子迸散,驚雷於消弭無形。
赤白驚雷不斷落下。
畫舫裡的鐘鉉潑墨揮毫,運筆如飛衣帶生風,一筆一劃勾勒裡,不僅讓一位踏雪摘花的女子躍然紙上,更是揮筆之間生異象。
或水墨長劍,或水墨女子,或飛鳥如箭……思緒所至,便生所想之異象,皆可拒驚雷。
到得後來嫌麻煩,竟然幾筆在虛空之中勾勒出一柄紙傘,騰空而起將畫舫遮掩在下。
十數道驚雷不可破。
直到赤白驚雷轉為青紫驚雷時,才將這和柄紙傘劈碎。
此刻畫已成,墨跡猶溼。
遺憾的是皆為水墨,連梅花也是水墨。
三尺長畫布上,恰是大雪過後的梅林下,梅花朵朵點綴枝頭,寒氣裡盪漾著傲骨風霜,有女子著長裙迤邐拖地,手捉梅枝細嗅,神態活靈活現栩栩如生,靈氣逼人,仿若真有這樣一個女子將成畫布走入人間。
摘梅女子如有魂!
白玉京懂畫道,雖然不足以媲美先賢,也觀摩過不少絕世真跡,此刻呆若木雞,許久才彎腰鞠躬,“先生大才,請受奴家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