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時秋風悲畫扇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李汝魚站在岸邊,身旁人流如織往來。
嗅出了陰謀味道。
原本是自己和韓某人之間爭奪聖賢異人,現在這位異人聖賢主動現身,局勢變得有些波橘雲詭,很難看出下一步動向。
但異人之爭終究不能上臺面,到頭來只怕會演變成劍與血的事情。
身旁忽然傳來抱怨的聲音,“三次。”
李汝魚訝然看著不知什麼時候來到身旁的阿牧,“什麼三次?”
面容清瘦的女子雙手自然下垂,如風中寒柳,但她站在李汝魚身旁,卻有種泰山為基的厚重感,聞言翻了個白眼:“在你發呆的片刻功夫,往來行人中,其中三個人若是懷有殺心,你就得死三次。”
李汝魚笑了笑,示意這位女子放鬆,“刺殺一位剛赴任的北鎮撫司百戶,權兼著上元大令的官員,就是韓某人也不敢這麼幹,又遑論他人。”
所以夜遊秦淮,佩劍不過意思意思。
阿牧呵呵。
也不知道是贊同還是不贊同,估計後者居多。
李汝魚信步走在秦淮河畔,身旁的女子默默隨步,怎麼看像是個家境殷實人家的小哥兒帶著個寒涼婢女出遊。
李汝魚興致略好,隨手買了兩串糖葫蘆。
阿牧接過後愣了許久,看李汝魚的眼神有些奇怪,倒是吃得很開心。
盡興歸去。
在燈火輝煌的闌珊處,有位穿著華貴長衫的聞人安靜站在人流角落裡,看著少年和清瘦阿牧的背影,扯起嘴角微微笑了笑,說阿牧你怎麼和以前一樣,一點也沒變,一眼便知你是你。
又說要開心啊,當年事我從沒怪過你,她也不怪你。
長衫文人二十七八的年紀,留長鬚。
手上拉著位梳著羊角辮的小姑娘,粉雕玉琢麗質天生。
拿著冰糖葫蘆很開心的阿牧,似有所感,回首看去時,長衫文人和羊角辮小姑娘皆已不在。
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不在燈火闌珊處。
……
……
雖然水鄉畫舫上那個聖賢異人很可能已經不在,但還是抱著微渺希望,第二日李汝魚讓房十三將精力放到秦淮河畔。
眼看年關。
一時間神州大地處處張燈結綵,再沒有人去關心岳家新王嶽單反不反,也沒有去關心趙長衣會不會配合包清淳掌控西軍,更沒人在意建康是否有聖賢。
天大地大,春節最大。
處處新春聞炮竹。
縣衙大院裡卻很冷清,幾個奴僕皆是有家室的人,那幾位真實身份是北鎮撫司緹騎的更是一早便告了假,回去陪父母妻兒,除了阿牧的丫鬟們也各回各家。
這些丫鬟都是招來的,並沒有籤賣身契。
倏然間冷落下來,便只剩下李汝魚和阿牧,兩人倒也樂得清淨,一大早阿牧去買了煙花爆竹,又買了門神福字一應事物。
春聯沒買,李汝魚說要自己寫。
阿牧撇嘴,看著李汝魚寫出來的春聯也瞧不出好壞,打心眼裡就覺得這字不如心中那人寫得好,不過反正就是圖個吉祥,拿出去貼了再說。
冷冷清吃了年夜飯,放了煙花爆竹,大年夜就這麼過去。
第二日一大早,又起來放了炮竹,吃了湯圓。
無所事事的兩人在城裡閒蕩了一天。
瑞雪兆豐年。
永貞二年的大年初一,傍晚時分下起了大雪,斷斷續續下了三天,雪花飄落天地一片銀白,偌大的建康城飄灑出古意,宛若回到了大燕之前的天下政治中心金陵城時風貌。
李汝魚和阿牧在屋子裡烤著火。
“阿牧啊,我給你買的新衣服還滿意吧,今後別穿得那麼寒磣了,像個牧羊丫頭,哪個男人會看上你啊。”
“要你管。”
“阿牧,我能接你幾劍?”
清瘦的女子便歪頭想了一陣,不確定的道:“大概……四劍?”
李汝魚備受打擊,“萬一超出四劍呢。”
阿牧無語,“想多了,四劍已經給你留了餘地。”
李汝魚更無語,你這麼厲害雜不上天呢,不甘心的問道:“那你和夫子誰高?”
阿牧不曾見過夫子風采,但聽說過,想了許久,才沒甚意思的道:“應該還是你家夫子高一些,這位夫子不似人間人。”
李汝魚正欲說辭,阿牧又道:“夫子是一座百丈高山的話,青衫秀才大概七十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