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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聖。
若師弟成聖,秉持墨家宗旨的他,必然會折了女帝之劍——當然不止女帝,甚至趙愭、王琨、趙長衣的殺人利器,師弟都會去一一折斷。
因為墨家,非攻。
但是大涼天下大亂在即,怎麼可能做到非攻,師弟你又怎麼可能兼愛天下人?
……
……
李汝魚一覺醒來,精神了許多。
出了房門,便有情緒惶惶然的丫鬟端了溫水來,李汝魚一邊洗臉一邊說你們不用擔心,摘星山莊的奴僕不會因為西門大官人受到牽連。
那丫鬟半信半疑,終究放心了不少。
李汝魚又問道:“阿牧姑娘呢?”
丫鬟慌不迭道:“阿牧姑娘早起了半個時辰,此刻去穎昌府逛街了,說是要買些胭脂水粉。”
李汝魚無語。
就她戴了麵皮遮掩真容,哪需要買胭脂水粉,估計是今日凌晨因為自己的緣故,心情不好去散心了,畢竟她可是差點就被自己辣手摧花了啊。
想到這,李汝魚有些頭疼。
腦海裡的山巔讀書人王羲之、披甲將軍白起、刺客荊軻都是正人君子,唯獨那個穿著詭異的人來路不明,偏生他又知道所有人的事,著實是個異數。
今後若是有機會,需要將這人解決掉永絕後患。
李汝魚忽然覺得有點羞臊。
因為他忽然想到了很猥瑣的事情,他在想萬一自己今後成婚了,和心愛的人洞房花燭,若是那人跑出來鳩佔鵲巢,自己頭頂豈非要綠到北蠻的大草原上去。
甚至於王羲之、白起、荊軻這三人都得想辦法妥善處置,不然總有種為他人做嫁衣的不好感覺。
剛洗漱完,門口響起聲音:“小哥兒醒啦?”
轉身看去,卻是王五笑眯眯的負手走進院子裡。
李汝魚對這位總鏢頭頗有好感,揮手讓丫鬟退下,這才問道:“王鏢頭有事?”
王五乾笑了一聲,“也沒甚大事,就是想問問老鏢師去哪裡了。”
昨夜自己被那用槍的襦裙女子一槍挑飛暈過去,待醒過來後所有事情都塵埃落定,卻獨獨不見了老鏢師,找墨巨俠問,這孩子三棍打不出一個悶屁。
又找解郭,這傢伙倒是話多,可問到老鏢師,他就嘿嘿笑著看天,也不言語。
只好來問李汝魚。
畢竟老鏢師消失之前,是說去瀾山之巔。
李汝魚也沒想過瞞這位總鏢頭,於是脫口而出,“師公他老人家也上了青天,至於究竟是否看到天上誰掌驚雷,又或者去了何處,那我真不知道了。”
阿牧說過,大蟲上了青天。
如今師公也上了青天,那麼他們真的消失在青天之上了嗎?
李汝魚不信。
這樣的人間謫劍仙,怎麼可能會悄無聲息的死在天上。
王五愣了下,“師公?”
李汝魚點頭。
王五恍然,意味深長的說了句難怪啊,一臉的遺憾。
身畔有高人,多年不能識。
王五又道:“對了,先前我路過劉班昭的院子,她說若是你醒了,想請你過去一唔,估計是關於南下的事情想詢問你。”
李汝魚一怔,莫名其妙,“跟我有什麼關係?”
之所以和你們一起南下,不過是為了出開封府,原本打算出了開封府就分道揚鑣,後來遇見西門大官人,以為西門大官人認識蟲達,才一起到的穎昌府。
如今確定西門大官人不是蟲達,應該各走各路才對。
沒必要和劉班昭繼續南下。
王五想了想,壓低聲音說出心中所想:“其實我一直覺得,既然盧眉娘是薛紅線,那麼劉班昭就很可能不是劉班昭。”
李汝魚越發茫然,“不是劉班昭是誰?”
王五說出了心中所想的那個名字。
李汝魚震驚莫名,“會是她?”
王五點頭,“可能而已。”
李汝魚沉默思索,如果真是她,那昨夜的事情就說得通了,否則殺自己一個人,何須要黑衣持槍人、趙颯出手。
感情王琨以為自己是護送劉班昭南下。
其實倒是誤會了。
若非昨夜西門大官人將自己逼上了瀾山之巔,只要趙颯不出現,那個黑衣持槍入只殺劉班昭的話,自己還真不見得會出手。
但劉班昭既然有可能是那個女人,自己不能坐視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