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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接不了後又拿出更高階一點的後手,然後我再提高自己,然後誰最後一個出絕招誰就勝的狗血套路。
史阿全力出劍。
剎那之間,小鎮鎮尾的小橋畔,倏然間陰風怒號。
狂風驟起裡,史阿的身影消失了。
無數道風狂卷,卻詭異的在四周席捲,然後同時卷向風眼裡的李汝魚,狂風裡,所有人都聽見了天風松濤的聲音,有如大浪拍案——這就是史阿的劍。
極其絢麗。
史阿的身影快到肉眼幾乎看不見,在李汝魚身遭旋轉,激盪起狂風,形成一個風眼將李汝魚籠罩在其中。
看不見史阿,也看不見劍。
但風就是劍。
無數狂風席捲向李汝魚,沒有先後,史阿出了一劍,也出了無數劍。
每一劍都是一道風。
劍有跡可循,但風沒有。
沒有痕跡的風劍,如何破?
這一劍,史阿出劍後,就連阿牧都歎為觀止。
這一劍,已經不輸寧浣當年在吳國皇宮前的一劍破兩千甲,甚至比青衫秀才的十里一劍還有高上一籌。
王越也欣慰的笑了。
果然,自己沒有武斷弟子史阿追尋劍術的絢麗繁冗是正確的,這一劍的劍術,依然超越了劍術本身,如果史阿能從這無數的風劍裡化出一劍來。
那就是劍術的極致。
那化繁為簡的一劍,將可比擬觀漁城那位夫子的大河之劍。
旋即暗暗惋惜,只怕史阿今日的劍道領悟,還不能做到化繁為簡,以萬千劍為鋪墊醞釀出那石破天驚的一劍來。
若是醞釀出了,三十三劍客圖,史阿當居前三。
史阿確實醞釀不出那一劍。
但完全風劍,殺一個李汝魚足矣,世間絕對沒有人能破開風,更沒有人能在無盡的狂風裡保證自己不被哪怕一縷風沾身。
一旦被一縷風沾身,便是劍光破體之時。
身在風劍風眼裡的李汝魚知道這個道理,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能破開這無數狂風之間,下一刻便是史阿的劍貫穿自己肉身。
李汝魚深呼吸一口氣。
輕輕說了句:有請先生。
破史阿的風劍,不需那位披甲將軍白起,青山的讀書人先生即可。
下一刻,在他身後出現了一座虛影大山,山上有位負手青衫讀書人,俯視人間。
只有李汝魚看得見。
從始至終,他都不知道這位青衫讀書人的名字,只知道這應該是位書道聖人,此刻,這位青衫讀書人說話了,說了一個字:力!
說了一個力字的青衫讀書人,虛握如握筆,墨色流淌,有字懸掛了山巔天穹。
李汝魚有所感。
手中長劍亦流淌出墨氣,盯著無跡可循的風劍,力貫右手,用盡全身力氣,身影猛然高高躍起,這一刻的李汝魚,稍微有些觀漁城夫子的神遂。
身在半空的李汝魚,面對席捲而來的風劍,雲淡風輕的一劍劈落。
這一刻,李汝魚想的不是山巔讀書人說的那個字,腦海裡出現的是觀漁城時,夫子一劍掛天河。
劍光閃耀,如月光流溢。
剎那之間,所有人眼前恍然生出一種錯覺。
身在半空的李汝魚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神仙,他站在半空裡,手中握的也不是劍。
而是一座水池!
一座黑色的水池!
墨池!
一座不大的墨池,一座橫掛在天空的墨池,池水盪漾,流淌著無窮的瀟灑之意。
阿牧眼睛一亮,眸子裡光彩熠熠。
好帥的李汝魚!
王越震驚莫名,這……這是觀漁城夫子的一劍掛天河!
當然,這並沒有達到夫子那種境界,夫子在觀漁城的一劍掛天河,是真的從天穹上垂落下一條大河,卷碎一切。
李汝魚這一劍,僅是掛了一座黑色墨池而已!
然而一座黑色墨池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