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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夜風裡衣衫飄擺間,眾人卻悚然心驚,忽生錯覺,這少年為何總給人一種沙場百戰歸的血腥感?
阿牧略感尷尬,真沒想到李汝魚會栽倒在桂花釀上。
一把拖住少年,“睡覺睡覺!”
李汝魚很是乖巧的哦了一聲,先前出劍拍開西門大官人的奴僕,不過是醉酒後的自我保護意識,聽到阿牧熟悉的聲音,便分外安心。
貴客出了意外,西門大官人自然是要全程陪同。
於是告罪,帶著兩個奴僕,一起送李汝魚和阿牧去休憩,先送李汝魚去了一個略有豪華別院。
摘星山莊很大,這樣的別院到處都是,阿牧也沒有多想,還以為西門大官人對每個客人都如此熱情,將少年放到床上,西門大官人說讓奴僕斥候他洗漱,於是請阿牧也去歇著。
阿牧沒有多想。
待阿牧離開後,西門大官人看了看房間裡斜躺在床上的少年,不著痕跡的笑了,輕輕咳嗽一聲,從別院外蓮步輕移走進一女子。
頓時如明月一般,讓別院裡花香遍地。
西門大官人笑了笑,“辛苦娘子了。”
女子神情黯然,盯著西門大官人看了許久,才一聲喟嘆,走入李汝魚的房間。
西門大官人眼神玩味,轉身回沾星樓。
在李汝魚等人離去時,解郭放下酒盞,用只有他和王五才能聽見的聲音問道:“師父,不管那少年麼,只怕要出事。”
王五走南闖北,什麼世面沒見過,沉吟了許久,欲言又止中卻聽得墨巨俠輕聲道:“我覺得那少年能自己解決。”
解郭搖了搖頭,“畢竟熱血少年,能壓得住藥性?”
墨巨俠難得的笑了笑,“能。”
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相信那少年能做到,一旁的王五也微微頷首,“我也覺得可以,看著罷,如果實在不行,咱們再出手不遲。”
都是江湖中人,哪能看不出貓膩。
也只有劉班昭和阿牧李汝魚這種人兒沒有發現,桂花釀裡其實加了其他東西,否則怎麼會有一股淡淡的曼陀羅香味。
曼陀羅,本就是某種春藥的主味。
不見那少年最後時刻,臉上的酡紅,其實已不是酡紅,而是春潮麼……
英雄最難過是美人關。
何況還是在飲酒了的情況下,更何況酒中還有春藥。
少年這一夜怕是難熬了。
只是解郭等人始終無法想明白一件事:西門大官人明明是針對劉班昭而來,為何會忽然對李汝魚下手,怎麼看這當中都沒有聯絡才對。
酒飲幹,人散盡。
今夜的西門大官人罕見的沒有人女子侍寢,一個人獨自坐在書房裡,望著窗外的明月忐忑不安。
如果自己能拿下劉班昭,再得李汝魚之助,恐怕在接下來的山河局勢裡,就不僅僅是穎昌府的一個大官人,也可能走入朝堂中樞,甚至於……
西門大官人知道自己的強勢在何處,然而不湊巧的是,當今大涼天下是女帝章國。
女帝,也是女人不是。
不巧的很,自己對付女人,從無失手。
只要自己能見著女帝,走近女帝身邊,未來的前途……僅僅是想一下,西門大官人就覺得渾身一種亢奮,也許,我也能權傾天下?
西門大官人從沒有覺得,明月如此光彩照人,比那裸衣女子更嬌媚。
同一片明月下,劉班昭和盧眉娘相對而坐,兩人並沒有飲多少酒,對今夜宴席上諸事看得極其分明,盧眉娘嘆了口氣,“他在說謊。”
劉班昭點頭,“恐怕是的。”
西門大官人絕對不認識蟲達,他所謂的記名弟子,也不過是拉攏阿牧而已。
盧眉娘苦笑一聲,“那……”
劉班昭搖搖頭,眼神有些恍惚,“不用管,他若過不了這一關,不外乎是被西門大官人拿捏一次,今後相助一下這個野心不小的大官人便是。”
盧眉娘苦笑,“那小姐還要對他……”
劉班昭有些不甘心,“美人計麼,如果他過不了今夜這一關,說明美人計對他是有效的,如果過了今夜這一關,那並不能說明美人計無效,畢竟有些事情,並不是一杯春酒能解決的。”
我劉班昭豈會輸給一杯春酒。
只是有些不甘心,如果李汝魚今夜失身,那麼將來就算自己拿下他,兩個人今後的夫妻生涯裡,也會有一個巨大的裂縫。
然而又能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