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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安,在瀾山之巔有劍仙一劍掛彩虹之前,有人夜半而醒。
在黑暗裡穿了襦裙。
在穿襦裙時,小女孩臉色略有羞赧的輕揉了下胸口,以期緩解下那裡最近頻發的不適應感,只是臉上的羞赧之中更多的是幸福——魚哥兒肯定會很高興的喲。
以後他就不會去瞧別人家姑娘的胸了呢,嗯嗯,尤其是那個貼身丫鬟毛秋晴,魚哥兒看見她胸前時,那眼神可異樣了。
小女孩人小,胸前不小。
甚至很巍峨壯觀,已經可以氣死紅衣宋詞了。
小女孩忍不住有些得意,沒辦法嘛,誰叫我隨娘呢,也許以後這片風光會更巍峨壯觀,到時候魚哥兒怕是要流口水的喲。
小女孩憧憬了片刻,這才躡手躡腳走出房間,看著萬籟寂靜的星空,笑了笑。
院牆上有位女冠翹腳坐在瓦片上,只是從小女孩的角度看去,卻像是坐在星空裡,小女孩於是笑眯眯的說了句師父您今夜怎麼來啦,不怕被欽天監那個老監正發現麼。
稱呼的是師父。
師父和先生,都是傳道受業解惑者。
然而稱呼的不同,卻有不同的意義。
坐在人間,卻像真坐在星空的女冠回眸一笑,聲音很清和,像是在整個臨安響蕩,卻又只有小女孩一人能聽見,“小小上來,為師陪你看流星。”
女冠揮手,便有清風起,託著謝家晚溪上了瓦面。
小女孩屈膝坐在女冠身旁,抬頭看天。
天色將明未明,正是一日最為昏暗之時。
天穹之上,忽生鶴鳴。
一隻巨大白鶴,從謝家府邸上空飛翔而過,直直沒入遠處黑夜裡的臨安皇城,白鶴之上,坐著一位頭戴蓮花冠,身穿華貴道袍,似是不惑年紀,看著又像而立之年的中年神仙人物。
在白鶴掠過謝府上空時,乘鶴而去的神仙有些詫異的看了眼下面。
卻終究什麼也沒發現。
女冠笑眯眯的,“這個人啊,叫餘禁,有些本事,大概不輸開封左慈多少。倒也是怪異了,一個外姓人竟成了那欽天監那糟老頭子的關門弟子,讓那些本族人顏面掃地了吶。”
周小小嚇了一跳,“咱們趕緊下去,別被他發現您老人家了。”
滿心惴惴言辭惶恐。
實際上這師父來的很莫名其妙啊,周小小隻記得自己曾經大夢,夢中見一女冠翹腿坐在天穹月牙上,忽然間微微彎腰,那張臉就從天穹出現在自己面前,問說謝家晚溪,可想如你家夫子般,等高樓而驚天上人。
夢中的自己福至心靈,於是小雞啄米。
月牙上的女冠輕聲笑,夢境倏然而醒。
第二日,夢中女冠便出現在閨房裡,成了自己修道的師父,只不過整座謝府,甚至整個臨安,都沒人能發現師父的存在。
女冠越發笑得開心,就喜歡謝家晚溪的赤忱之心,李汝魚家的夫子給李家婉約找了個老妖婆花蕊夫人當師父,那麼自己教教周小小又何妨。
倒要看看這天下的才女,最後到底是謝家晚溪獨佔春秋,還是李家婉約笑傲青雲——總有一個人會成為文、道雙聖賢。
甚至女聖人也無不可!
至於江照月、柳隱之流,女冠還看不上。
女冠一臉淡然,“小小啊,你就這麼看低你師父麼,為師既然敢來臨安,當然有十足的把握不會被欽天監的糟老頭子發現,又何況區區一個餘禁。”
小小舒了舒胸口,長出了口氣,“弟子是擔心師父您嘛。”
女冠呵呵大笑,很暖心的弟子啊。
笑眯眯的道:“看熱鬧哦小小,今夜瀾山之巔有人要上一次青天,看因果大概會是你家那條魚要扶搖一次了,不過呢,呆的不會太久,但也足夠他吹噓好久了。”
實際上知曉這個天機的只怕不止自己,欽天監的糟老頭子,青城山那個老道士,蜀中的黑衣文人,以及身在瀾山的那個自己都看不清的人,大家都看出了今夜的天機:
瀾山之巔,必有人短暫躋身人間謫劍仙!
至於是誰,則難以確認。
周小小握拳而揮,“魚哥兒才不是喜歡吹噓他自己的人呢。”
女冠大樂,“對對,沾上你家魚哥兒,我這個師父也得靠邊,女孩啊,果真是養不家的。”
周小小一臉羞赧。
在女冠的眼中,北方遠空忽有金光乍現,旋即一條金色蛟龍破空而至臨安上空。
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