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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沒有任何人影,實際上從始至終,雲端之上都不曾出現過人影,那道從天而降電光繚繞的巨大鍘刀彷彿是憑空出現一般,忍不住問道:“老先生可知是誰為朕斬龍?”
老監正笑了笑,“一位讀書人。”
頓了下,覺得有些事還是應該告訴女帝,“讀書人夢中斬龍。”
女帝恍然大悟,笑了。
挺好。
這位夢中斬龍的讀書人,可謂朕之銅鏡,哪怕他是異人,朕也絕對不會懷疑他會對大涼的江山有危害,他以一介書生之軀,能做到夢中斬龍的神人手筆,並不是他有多高,只因為一個宿命。
轉身,“老先生著人處理了吧,可厚葬之。”
老監正頷首。
雖是偽龍,但亦是可敬可佩之人,所以自己才會召來一陣清風,護住他的頭顱,保留這條偽龍最後的尊嚴。
婦人走回寢殿,身後跟著絕世尤物蘇蘇,有些不解的道:“太學既有紫薇,當是異人,你為何無動於衷?”
婦人笑了笑,“無妨,暫且留他時日。”
反正在朕的眼皮底下,哪怕是帝王異人,也逃不出南北鎮撫司的鐵騎,若是時候到了,朕就讓那座春秋院裡,再添一位千古霸主便是。
這是大涼女帝身為天下共主的底氣。
這是千古奇女子的自信!
楓溪殿前,手中無劍劍意卻衝破雲霄的老人看了看老監正,又看了看高空,道了句讀書人也可敬,旋即打了個呵欠之後,意興闌珊的起身負手離開。
摘星臺上,大內百宦之首的內侍左都知薛盛唐渾身大紅袍鼓脹,手中鐵弓張弓,滿臉青筋暴突,默默的放下弓取下箭,頗有些慶幸。
旋即望了望天穹。
是誰斬龍?
薛盛唐當然看不出,他僅是未攀巔峰的武道中人而已,哪能看出雲端無人,只是有人夢中提劍上雲端而已。
太學學舍院子裡捧書的少年,正是朱七之子朱八。
漫天血雨之前,朱八看見了那條金色蛟龍里的人,那是一張自己永遠也忘不掉的臉,雖然成為了異人,他卻沒有一點改變。
然而常遇春已經死在父親的繡春刀下。
這樣的張定邊,誰能替自己誅之,不過下一刻,張定邊便被天穹鍘刀斬落。
朱八鬆了口氣。
臉色依然死灰,只怕發生了這件事,自己的身份怕是藏不住了。
只是等了很久,也沒有看見北鎮撫司的緹騎現身。
朱八越發惴然。
大涼女帝究竟打的什麼算盤,她絲毫不忌憚自己的麼,說到底,我朱八好歹也是一朝開國霸主,在你女帝眼中,連北鎮撫司都不動用?
朱八忿忿不平,卻又無可奈何。
畢竟自己目前的狀況,別說穩定江山,就是走入軍伍走入仕途都沒有多少可能,也難怪女帝會對自己毫無忌憚之意。
朱八很憂傷啊。
……
……
隨著王重師戰死,公孫勝等人赴死,張定邊遠去,西門卿大官人不知所蹤,瀾山之巔,所有人都以為今夜的熱鬧到此為止。
但是並沒有。
李汝魚身後的白起虛影雖然虛渺了許多,但依然充斥著難以言行的真是存在感,屍山血海般的殺意依然又如實質的旋繞其身。
腦海裡,披甲將軍白起也沒有拱手送回身體掌控權的意思。
山巔讀書人已經消失不見。
盤膝而坐的刺客輕輕看了一眼那個穿著詭異的陌生人,也搖晃著虛渺身影,最終消失不見。
倒是那穿著詭異的陌生異人很有些跳脫。
他不僅能看見李汝魚的意識,也是唯一一個可以直接傳遞資訊到李汝魚意識中的異人,此刻便有詢問飄進李汝魚意識裡:“兄弟,啥狀況啊?”
他當然猜出了腦海裡這些身影的身份,只是哪怕自己成了其中一部分,也覺得難以接受,這些東西完全超出了自己唯物主義的觀點嘛。
這片腦海裡,有個山巔讀書人。
讀書人身畔懸墨池。
而且還有墨色流淌虛擬出來的一隻大鵝,那麼山巔讀書人的身份呼之欲出。
會稽山,墨池,大鵝。
書聖王羲之!
這可是個了不得的大人物,古往今來能稱聖者有幾人,在書道稱聖的就這麼一人,數千年怏怏中,書聖王羲之的書法若是說第二,誰敢自稱第一。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