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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死!”
至少在自己和賢師觸控到武道和道術的巔峰之前,這個少年不能死,而且,還得期待他再被雷多劈幾次——李汝魚受罪,自己等人拔高修為,這種便宜好事何樂而不為?
道人點頭,神情有些興奮,“確實,這少年必須活著,直到有一天貧道觸控到了那仙人之跡,而那時王爺也將以武道成仙,以道家見解來說,也許不用如咸陽皇宮裡那位尋找長生不死藥便能永存天地之間。”
嶽單苦笑,“哪有那麼好的事情,又不是神話。”
道人沉默了一陣,說出一個嶽單無法反對的事實:“建康鍾鉉畫筆生靈,畫馬渡河,鍾馗巨人抓驚雷,這不是神話是什麼?”
嶽單點頭。
卻聽得道人繼續道:“若得永生,何須在意紅顏成枯骨,你說是嗎?”
這才是他的目的!
嶽單恍然醒悟,原來他今日的目的是勸自己放棄有可能是貂蟬的任紅嬋,這樣自己沒有把柄被王琨捏住,今後將有更多的騰挪餘地。
但是人啊,有句話叫什麼來著,只羨鴛鴦不羨仙。
我不會放棄貂蟬。
不動聲色的轉了話鋒,“王琨知道範夫子出城了麼?”
道人略有失望,不確定的搖頭,“應該不知道?”
“範夫子去見誰?”嶽單有些奇怪,按說寧浣的心病,應該是當年牧羊女所致,可成為異人,身軀並非當年身軀,寧浣這病有些詭異。
再說,除非那位神醫成為異人,或者這天下誰能治西子捧心之病?
道人搖頭,“看其方向,應該是杏月灣。”
嶽單訝然,“杏月灣?”
那裡現在應該沒人才是,範夫子去杏月灣作甚,忽然多了個心思,“這樣,派幾個人去瞧一下,不要動手,畢竟範夫子應該死,但不能死在我們手上,我可不想稱為捧心之人。”
道人點頭,“已經讓汝州那老僧先行前去,不過為穩妥起見,貧道認為,應該讓張遠文率一些兵馬前去,謹防王琨從中作祟。”
汝州僧?
這是個劍道高手……其實這個說法有些尷尬。
這個汝州老僧是個盜賊,不知道從哪裡學來一記劍招,厲害非凡,但他也只有這一記劍招可行,若是一招不能退敵,他就只能束手待斃。
嶽單笑道:“有他這位不輸青衫秀才的人去,應該足矣,何須遠文。”
張遠文這個強力部將,自己暫時不想讓他走入王琨的視線之中,尤其是不能被閒安王爺趙長衣發現,否則真有可能失去這個臂助。
道人也沒堅持。
只是心裡暗暗想著,張遠文這個異人,你嶽單真的壓得住,畢竟不是所有異人都會想魏緩一樣被嶽平川壓得抬不起頭。
……
……
又是九月秋黃時。
著了青衫的範夫子穿過重重杏林,踩在金黃色杏葉鋪就的地毯上,心中意動,這倒是個好地方,適合寧浣養病。
若是真入仕,倒是可以向王琨或者嶽單要來這個地方。
繞過一段彎路,從一段栽滿菊花的青石板路上曲折的來到精舍前,範夫子看著臨湖精舍暗暗點頭,確實是個適合隱居的場所。
精舍臨湖,院前修了竹籬柵欄。
此刻有個削瘦女子站在柵欄旁看著湖中不時躍出水面的游魚,神情惘然。
範夫子咳嗽一聲。
削瘦女子沒有轉身,倒是從精舍裡鑽出一個少年,左刀右劍,笑眯眯的看著範夫子很是自來熟的說道:“到了,喝點什麼,茶水還是小酒?”
不知道為什麼,李汝魚一見這個第一次見到的青年,就有種想一劍殺了他的錯覺。
很是沒有道理可言。
範夫子看著那少年,也忍不住挑了挑眉,“茶水便好。”
李汝魚善解人意的去沏茶。
範夫子輕輕走到阿牧身旁,看著深綠湖水,輕聲喟嘆道:“你怎麼又來了,過去的事情,何必還在心上,在這個世界裡,應該去追尋你的幸福。”
阿牧眼神憂傷,“我為什麼不能來。”
倔強的不看範夫子。
範夫子沉默了一陣,“你來殺她?”
阿牧這才看向範夫子,一臉認真,“我若是要殺她,你會不會殺我?”
範夫子搖頭,“不會,我不會讓你們任何一個死在我面前,如果真要有人死才能化解這段孽緣,那麼我願意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