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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手上拿了本書,小腹處放有阿牧帶上來的暖水袋,床畔的桌子上擺著已無熱氣的薑湯,看見李汝魚進來,劉班昭略有慚愧。
阿牧坐在一旁無聊發呆。
事關女人那方面的事情,李汝魚也不好多問,隨意關心了幾句,將阿牧喚到門外,說打算去鎮後的聖人廟看看,問阿牧去不去。
阿牧想去但又不能去,得守著劉班昭,免得她疼得難受的時候無人照顧。
李汝魚也便沒強求。
下樓,根據酒樓小兒說的路線,李汝魚穿過長街,繞過一座方圓百米的蓮塘,聖人廟便盡收眼底:一座不高,大概有三五十米高的石山上,半腰上鑲嵌著一座不大的廟宇。
廟宇前香菸嫋嫋。
雖然鑲嵌在山體之中,也只有二三十米高,但到聖人廟去只有一條從山體裡鑿出來的石路,若非有匠人做了護欄,這一段路倒是有些兇險。
順著石壁之上的道路走向聖人廟,沿途不時可見石壁上有前人題詞題詩。
反正是閒逛,李汝魚便一一看過去。
有一首無名小詞倒是叫李汝魚眼前一亮,頗感驚豔:璧下青心,山巔傲骨,坐看風起雲生,又笑繁華過,人間是事爾,無憂結處望新麓,敢應天途。
這是用筆墨寫下的小詞,看痕跡很有些歲月,應是新春踏青時節讀書人的神來之筆,詞中透出對範文正的尊崇之外,尚有這位讀書人的遠大抱負。
只不過沒有題名。
也不知這位讀書人有沒有實現之首小詞之中的青雲抱負。
再往下看,便是鐵鉤銀畫的一句話,彷彿是用尖銳的鐵騎在石壁之上一氣呵成鐫刻出來的:卿已再文墨安朝,吾便鐵騎定野。
簡短粗暴的一句話,一股沙場鐵血的意志睥睨而出。
甚至還透出殺伐血腥之意。
這顯然是一位志在軍伍,甚至本身就在軍伍之中為將的儒將所留,倒是有題名,李汝魚仔細看了下,頓時有些意外。
“棄文字,符祥元年。”
大涼叫棄文的人極多,但若是說軍伍之中有名之人,那便只有一人:大涼鎮北軍之大風輕騎統率,兩朝老臣虞棄文。
又隱然記得,虞棄文科舉中第後赴北方出仕,曾在穎昌府任職過,符祥四年去的鎮北軍,符祥五年,很快高升為檀州知州。
是年,北蠻南侵。
檀州守將畏死先逃,被部將所斬,虞棄文一看軍中無大將,果斷棄筆捉劍,披甲大破北蠻鐵騎,後成為嶽平川的左膀右臂。
結合那句話中的意境,李汝魚幾乎篤定這是虞棄文的留字。
但李汝魚略有意外。
從這句話中,讓人總有種錯覺,虞棄文似乎早就認識範文正一般,否則,為何要加一個“再”字,這個“再”字完全打亂了整句話的上下對襯。
卿已文墨安朝,吾便鐵騎定野。
這養豈非更好?
再往下看時,倒也有不少讀書人或者軍伍之人的題詞——聖人範文正的青名,大概天下無人不欽佩,無關文人還是武將。
在即將走進聖人廟時,李汝魚被石壁上的四行字吸引,皆是劍尖刻畫而出。
第一行字很簡單:我也要乘鶴。
字型纖秀,透著小女兒的頑皮性情,顯是出自一位女子之手,在其後面,雖然沒有題名,但寫了一個很有特色的字:蘇。
蘇姓女子題詞?
李汝魚一笑置之,畢竟聖人廟矗立在此數十年,前來瞻仰之人極多,偶有待嫁閨中的女子來此,聽聞過范文正公駕鶴仙去的神蹟,生出這些頑皮心意也無不可。
第二行字就在第一行字下面。
只有一個字。
嶽。
很簡單的一個字,讓人摸不著頭腦,很難說這是題的名還是寫的詞。但李汝魚卻悚然心驚,不知道為何,他從這個字裡看到了一種氣蓋山河的英雄霸氣。
只是,略顯青澀和稚嫩。
嶽字,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北方岳家。
寫下這個字的人,必然是一位大涼人傑,如果真是岳家,那麼這個題字——李汝魚心中猛然一動,第一行題名者是個姓蘇的女子,第二行則可能是岳家。
蘇和嶽……
難道是王妃蘇蘇和一馬平川的嶽平川?!
又看第三行,第三行的字極為中正,坦坦蕩蕩大氣磅礴:舉世一文正,涼幸;若文正遍朝,則天下幸。
粗看,這似乎是位讀書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