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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孝,就那麼被李汝魚一劍殺了。
李汝魚也一樣。
須知死亡對待人是最公平的,絕不會因為李汝魚是女帝之劍,就饒他不死。
反正無論今日李汝魚死不死,秀氣青年覺得自己不會死,於是便有了閒心,笑著問身旁的任紅嬋,“想必陛下知道你的真實身份?”
任紅嬋緊張的看著前方,沒甚在意的道了句不知道。
秀氣青年愣了下,“嶽單呢?”
任紅嬋還是一句不知道。
秀氣青年哭笑不得,“感情事關天下大勢的一趟南下江湖之旅,到頭來大家連你是誰都不知道,就義無反顧的放棄了所有?”
如果任紅嬋不是貂蟬,那這就搞笑了。
那時候嶽單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後悔——為了一個不認識的女人,卻讓鎮北軍陷入內戰,而他自己的前途甚至於整個岳家的未來,都陷入未知之中。
任紅嬋終於醒悟過來秀氣青年想問什麼,揮手斜乜了他一眼,“我是誰重要嗎?”
不重要。
無論我是誰,嶽單既然如此對我,當值得我一腔初心回報。
任紅嬋在開封見過嶽單。
沒有一見鍾情,但確實很欣賞岳家新王,既然自己成了天下大勢中的一顆棋子,那就順勢而為,當一個未來的岳家王妃又如何?
是不是貂蟬都不重要了——因為他願意為了我放棄所有。
那我也願意報之一生。
秀氣青年仔細看了看這禍水妖精一般的女人,想起她先前為了阿牧寧願引頸受戮,不由得嘆了口氣,“確實不重要。”
這樣的女子,容貌不輸貂蟬,胸懷氣度以及仁義之心亦不輸。
配得上嶽單。
哪怕嶽單不是無雙呂布,是西楚霸王,任紅嬋也依然配得上。
想到這秀氣青年忽然有些羨慕開封岳家了。
這歷代王爺,都是天眷之人啊,嶽平川有個王妃蘇蘇,如今嶽單有個任紅嬋,豈不是男人之幸,且嶽單這一次只要真的功成,開封岳家不說依然能如當年一般永鎮開封,至少依然是大涼王族。
作擁北方。
只不過會被女帝掣肘而已,不能成為北方之王。
後院裡,華姓老人簡單處理了阿牧的傷勢後,又為之診脈,旋即眉頭蹙起,這姑娘怎的還有心病,似乎是留下的舊患,倒也是個棘手。
華姓老人忽然拍了拍腦袋,自嘲的笑了。
此行北上,臨安女帝可是清楚的告訴了自己,說那劉班昭本是任紅嬋,極有可能是貂蟬,對於這位女子,華姓老人聽聞過許多她的故事。
女帝又說,跟在李汝魚身邊的阿牧,其實就是捧心西子。
華姓老人不奇怪女帝為何知道這許多異人的真實身份,畢竟她是大涼共主,就如她知曉自己的身份一樣,情理中事。
既然阿牧是捧心西子,那心病便說得通了。
華姓老人並不在意這些細節。
他的心中,只有醫者仁心,只有歧黃之術,無關病患的立場、身份……哪怕是大惡之人成了他的病人,他也會竭盡全力救治。
此乃醫德。
不過……
舊患難治,但可以治,只不過舊疾慢醫,需要長時間的療養,急不得,當先還是先處理新傷。
華姓老人看向身旁佩劍的漢子,“取我藥箱來。”
拿到藥箱之後,華姓老人取出一個瓷瓶,今日有人矇蔽天機,自己可放心大膽的使用這味藥——畢竟等下要為這姑娘縫合傷口,雖然她暈過去,但能減少痛楚也是醫者仁心。
華姓老人全力資料,兩耳不聞窗外事。
佩劍的漢子卻走到床畔,負手望向窗外,透過廢墟看見李汝魚一劍劈下時,暗道了一聲好劍。
再好的劍,不能殺人,就不是好劍。
只因王越的劍,也是好劍。
李汝魚的長劍劈落,王越的劍橫檔,兩柄劍都很普通,沒有什麼劍氣縱橫,只是前者擁有必殺的劍意,後者的劍意則是無懼。
長劍相交。
沒有傳來尋常的金屬碰撞的尖銳聲,而是嗡的一聲,旋即所有聲音消失。
一圈肉眼可見的氣浪,從兩柄劍相交的地方爆裂開來,如水中漣漪一般,拂向四面八方,席捲起滾滾塵埃,飛沙走石蔚為壯觀。
王越保持著橫劍的姿勢屹立不動,雙腿卻像犁耙一樣,身影狂退之中,在地上犁出兩條六七米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