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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頭,出現一道金色的細線,如一道箭一般穿越千山萬水,沒入雲層之上的紫氣大魚裡。
最後搖頭嘆了口氣,急什麼呢,那女人從女帝那借的一分龍氣尚未斷去因果,這一次若是扶搖,很可能在今後引來臨安金龍反噬啊……
可惜了可惜了。
而在臨安,欽天監裡監天房中無人,只有老監正在看書,忽然抬頭看了一眼天下氣運池,看著那尾游魚躍出水面,本是紫氣的魚,卻倏然間生出一縷金輝之時,囁嚅著嘴唇,終究吞了回去。
起身來到渾天儀前,看著那條旋繞金龍黯淡了一絲,老監正只說了一句過猶不及。
少年可不能貪得無厭。
雖然知道少年很可能並不知道那一分龍氣的事情,但他的無心之舉,若是今日真的大魚扶搖而化鯤鵬,卻可能損害女帝金龍之氣,到最後天下平定後,便是鯤鵬和金龍之爭。
何苦來哉。
謝府,謝晚溪正襟危坐執筆潑墨,身旁有丫鬟侍候。
在房梁之上,有赤足女冠懸空翹腿斜倚,開邊極高的雪袍之下,依然無寸絲遮掩,卻忽然坐直了身體,看向北方,一臉苦笑,惱恨的道了句別啊!
我幫你借龍氣,是讓你溫養氣運。
可不是讓你野蠻吞噬女帝龍氣的啊,如此粗魯的搶奪女帝龍氣,到時候便會引來反噬,你和女帝之間糾葛難斷,那到時候我家謝晚溪怎麼辦?
女冠懊惱不已。
執筆潑墨的小小抬頭看了一眼女冠,眼神詢問。
女冠搖搖頭,示意沒事。
心中卻在嘀咕,要不要趁現在還有挽回餘地,把一龍同根給斬了?
終究還是沒有出手。
一直侍候謝晚溪的丫鬟訝然的跟著小姐目光看向房梁,卻發現那裡什麼也沒有,問道:“小姐怎麼了,是累了嗎?”
小小笑了笑,“沒事。”
蜀中,黑衣文人坐在院子裡品茶,青衣唐詩在練劍,只是練著練著,似乎想起了什麼,於是有些憂鬱的坐了下來,撫劍凝眉。
黑衣文人嘆了口氣,“你和她的姐妹情已斷,何必自尋煩惱。”
青衣唐詩嗯了聲,可還是壓不住心頭情緒,埋怨道:“先生,宋詞去了江湖,這許久也不見訊息,難道我們就真的不管她了?”
黑衣文人無語。
管得了?
宋詞之所以離開,並不是她的錯,或者說,這件事本身沒有對錯,只不過世間事就是如此,不可能事事如意。
說到底,還是自己的失誤。
當年臨安夕照山那一步棋,自己不僅失去了紅衣宋詞,也失去了江照月。
人算終究不如天算。
但……我相信人定勝天,否則今時又怎麼會如自己所願出現天下三分的局勢,下一步,便是真正的收官。
黑衣文人忽然有些吃驚,轉頭“望向”書房。
書房臨窗的書桌上,那株死亡之花上,其中有一朵花倏然伸展開了一爿花瓣,和已經伸展的兩爿血紅花瓣不同。
這是一爿金色的花斑!
黑衣文人望向東方,那雙看不見風光的目盲眸子裡,竟然出現了一條大魚,以及一條橫貫了半個大涼天下的紅線。
黑衣文人一怔之後,一臉絕望。
青衣唐詩呆滯。
第一次在先生臉上看見的神情,竟然如此絕望的神色,究竟發生了什麼?
……
……
李汝魚出劍之時,背後的巨大虛影中,山巔讀書人揮毫潑墨,重重的從上到下,緩慢至極的寫了一筆,只有一筆。
一豎!
與其說這是一筆豎,倒不如說是一柄劍。
而巨大的披甲虛影,更是像李汝魚的影子一樣,也躍起而出劍,這一躍便躍上了雲層,手中巨大的虛影之劍劈落,縱貫天地。
李汝魚手中的劍劈落,直指郭解。
只是這一劍,沒有起風雷,也沒有繚繞電光霹靂,彷彿只是很普通的一劍,普通的任何一個遊俠兒都能劈出來的一劍。
這卻是李汝魚全身心意的一劍。
這一劍,必殺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