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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棧,所有人都睡下去了。
除了小小。
李汝魚示意楊粉黛自己去歇著,來到小小房間,柔聲問道:“怎麼還不睡。”
小小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因為我在等你呀。
皺了皺鼻翕,“魚哥兒,真不殺令狐嗎?”
李汝魚點點頭,“她還有希望,我希望幾年之後,天下會出現一個劍道聖人,而不是劍道成聖的魔女,讓人,如果真成了魔女,再殺她也無妨。”
小小莞爾一笑,倏然臉一黑,“你抱楊粉黛了。”
鼻翕皺了兩下,自然聞得出來,大家幾乎每日都在一起,也自然能分辨那是誰是脂粉香氣,小小早就想到,只是沒想到這麼快。
李汝魚頓時尷尬,“沒有,只是一起給令狐演了場戲,夜了,早些歇著,明日要去楚州。”
說完落荒而逃。
小小在後面拽著拳頭嚷道:“魚哥兒,下次再不規矩,家法伺候喲。”
第二日,一行人出了揚州。
再有三五日,便能抵達楚州,成為大涼又一位裂土為尊的異姓藩王。
城牆上,一位披甲將軍率領著幾位部將目視大涼楚王遠去,這位手下掌控著八千禁軍的世家子弟有些憎恨的諷刺道:“百足之蟲耳!”
如果沒有女帝弱世家,如果沒有沈煉推波助瀾,如果沒有李汝魚助紂為虐,哪會有大涼當今的局勢,如今軍政之中,世家子弟已經極少。
像自己這樣還能掌控一城兵馬的,已是鳳毛麟角。
若是沒有這一切,自己豈會僅僅止於一場之將軍,按照以往的慣例,自己早應該是禁軍之中的一位副統制,甚至統制也說不準。
皆是受害於弱世家之策,讓那些寒門子弟在軍政之中佔了太多位置。
女帝雖然去了東土,然而寒門出身的官宦異常團結,形成了一股看不見的力量,恐怕這個局勢當朝者還沒發現。
也許要不了幾年,一旦當朝君王稍微軟弱一點,那麼就會出現歷代君王都不願意看見的另外一個大患:黨爭!
倒要看看,趙室怎麼破這個局。
如果李汝魚贏了,他又怎麼破黨爭這個局。
一位部將不解的問道:“將軍,其實這幾日我們大可有機會殺了楚王,為何不動手。”
將軍嘆氣,“殺不了。”
雖然麾下有八千,然而李汝魚是誰,八千能殺?
若是八千能殺,他還能活著出臨安。
至少得數萬人來堆殺,可若是數萬人的兵馬異動,李汝魚會察覺不到,到時候就不是一場堆殺那麼簡單,鐵脊軍聞風而動,那就是大涼又一次內亂。
沒有必勝把握,誰敢先動手?
沒都不敢!
出了揚州,直接北上直奔海濱之城楚州,倒也無風無雨,抵達楚州地境時,李汝魚內心說不激動那是假的。
相比於臨安,李汝魚更喜歡就藩。
楚州,這片周圍地境都是禁軍拱衛的城市,以後就是我李汝魚的天地,而楚州再北上數百里就是開封,開封的鐵脊軍,是我李汝魚的絕對力量。
這個局面,是趙室和李汝魚關於就藩的默契而形成。
趙室本可以讓李汝魚就藩廣西沿海一帶,但那樣的話李汝魚勢必反對,到時候又要出么蛾子,所以只能退讓一步。
來到城外十里折柳亭時,李汝魚有些意外有些吃驚。
竟然有人迎接自己。
按說,楚州被禁軍掌控,完全是屬於趙室的地盤,楚州的地方官吏也應該是趙室的人才對,在當下情形,楚州的地方官為了避嫌,出城門迎接最為穩妥。
出城十里,這就有討好自己的嫌疑。
但是看到楚州知州時,李汝魚笑了,沒想到竟然是他。
他怎麼被貶到楚州來了?
狂儒,周懷素!
這位在當年藝科科舉時和自己有個交集的讀書人,在燕雲大戰中奮勇殺敵,最後被嶽單救下,其後在各地出仕,這幾年升遷極快,已經走入了中樞,將來很可能進入樞密院。
不曾想如今貶到了楚州。
貶得真狠。
李汝魚之前一直在臨安,因為既定戰略的緣故,很少參政,是以倒是不知曉這個人事變動,此刻見到周懷素,著實是有些驚喜。
下馬,示意周懷素不用多禮,笑道:“你真的在楚州來了。”
周懷素乾笑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