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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百萬也不是不可能。
須知大涼天下出戰之時,若有雄師十萬,那麼一萬餘人的先鋒便不足為奇。
嶽單點點頭,“若是如此,西軍哪怕是霍將軍和高麗仙,在絕對兵力劣勢下,哪怕佔據天時地利人和,也難以阻東土雄師。”
百萬東土雄師,幾乎要十倍於西軍,如何打?
虞棄文苦笑,“若真是如此,那麼大涼天下若是不想成為第二個大理,就只有一條路可以選擇。”
眾人對視一眼。
大家都知道那條路:西軍、鎮北軍、鐵脊軍、禁軍聯手!
但當下局勢,怎麼可能做到。
女帝不在,就算這四支軍隊聯手,那也只是聯形不合心。
戰力大減。
嶽單沉默了許久,忽然抬頭問白衣槍王,“張叔,當年我父親究竟是如何說動你,讓你一位槍王甘願在這鎮北軍當一個籍籍無名的老卒。”
白衣槍王笑了笑,“朋友耳。”
嶽單也笑,“我知道,但朋友之外,還有原因。”
白衣槍王收斂了笑意,沉吟良久,最終才說:“他曾說過一句話,任你是過往帝王、將相,可既再生大涼,便是大涼天下人,過往雲煙隨它去,我等便做那問心無愧,何須再尋過往輝煌。”
起身,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虞棄文和郝照。
“這句話,兩位將軍不也聽過麼。”
說完欲出門。
“張叔何去。”
“取槍。”
“取槍何去。”
“蜀中。”
說完走出了帥府。
嶽單看向虞棄文,虞棄文笑了笑,嶽單又看向郝照,郝照沒有笑,只是按劍起身,“末將無所長,若命有一刻在,則東土來敵不破城。”
嶽單長身而起,“那便南下,過燕雲十六州,去往蜀中!”
補充了一句:“北蠻殘師,亦往!”
虞棄文大笑,“善!”
郝照領命起身,“我去傳令。”
嶽單長嘆了一口氣,“可惜了,如今大涼四軍僅能聯形,不能合心。”
少了一個人啊。
女帝不在。
遺憾的是,如今連李汝魚也不在了。
……
……
開封。
徐驍、君子旗、白起、夏侯遲等人齊聚一堂。
眾人沒有說話。
但大家的心思都明白。
沉默了幾乎接近一個時辰,徐驍看向君子旗:“傳令?”
君子旗點頭。
徐驍便長身而起,對守在門外的傳令兵道:“傳我命令,八百里加急,燕雲十六州各駐軍,若鎮北軍依然攻城,則開關門,棄城南下,若鎮北軍只是南下不攻城,則盡便利之事。”
傳令兵訝然著奔去。
傳完令,徐驍對眾人苦笑一聲,“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
李汝魚沒死之事,隨著守望之地來了一對姓楚的父女,在座的幾人都已經知曉,當然,王妃謝晚溪等人也已知曉。
畢竟毛秋晴都回來了。
白起看向西方,“也許快了罷。”
身為殺神,他自然看清楚了當下局勢,也看清楚了李汝魚的用意,他的詐死,就是在等這個機會,只要他一回大涼,作為女帝代言人的他,很可能成為四軍統率。
但想讓趙室退出皇權之爭,怕還是不可能。
除非他有更雷霆的手段。
幾日之後,燕雲十六州出現了奇怪的現象:鎮北軍揮師南下,前幾日還打死打活的鐵脊軍,竟然也並排行軍。
雙方井水不犯河水共同南下,去往開封然後進入蜀中。
雖然軍令不敢違。
但鎮北軍和鐵脊軍士卒之間,可沒少怒目相向,甚至也爆發了小規模的鬥毆,倒是沒鬧出人命。
但隱憂依然在。
鎮北軍和鐵脊軍,註定不可能同心禦敵了。
……
……
臨安,重臣齊聚。
六部尚書、左右散騎常侍、左右相公、參知政事、樞密院相公和副相公,加上坤王趙颯,以及地位卓著權兼了右散騎常侍的趙晉,皆在一室。
沒有人懷疑西軍高麗仙和霍姓武將那封摺子。
東土雄師,真的來了。
來了咱們辦。
只有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