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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春宮宮主拂袖而去。
鄭開無奈。
為了鄭家和自己劍道的脊樑,自己不能出劍,但既然在長春宮做客,若是長春宮宮主出手,國師自然明白自己的心意。
可惜這位宮主不想出手。
鄭開知道原因。
長春宮宮主那一身不比國師八陣圖防禦更差的神通,其實很大程度上,依賴於山巔的這座長春宮以及腳下的這座鎣山。
鎣山為衣,長春宮為盾,這才是這位宮主實力最弱,但卻是天下最難殺之人的原因。
想到這鄭開不由得哂笑。
九神仙哪一個不難殺?
世人只知長春宮宮主防禦天下無雙,卻不知這位宮主若真被逼到絕境,其一身的攻伐力,並不比其他真神仙差。
畢竟東土武道最高九人之一。
回頭繼續望去。
白線依然從遠處延來,要不了幾個時辰,就會越過長春宮,然後落下千里之外的白帝城,不得不歎服,自己輸給李汝魚不冤。
這一劍,若非是落向白帝城,換成東土其他任何一位真神仙,都有可能被斬殺。
萬里一劍啊……
真是個站在人間雲巔的一劍。
可惜自己此刻還無法接下這一劍,作為劍客,面對這樣的一劍卻不能接,是一種何等的遺憾,也許,這會是自己這一生都無法超越的……
鄭開倏然間大汗淋漓。
臉色漲紅。
旋即渾身如篩糠,望向肉眼看不見的遠處白線,臉上浮起一抹慘然,近乎癲狂的怒吼。
“李汝魚,你以為我會怕你?”
“不會!”
“我鄭開是誰,是天生的劍道胚子。”
“我鄭開縱然死在你劍下,也絕對不會再退縮一步。”
“真神仙?我不稀罕,今日我便以劍問道!”
全身的精氣神齊聚,瘋狂的咆哮,徹底激盪起作為一個劍客的尊嚴,作為一個男人的熱血,作為一個天驕的自恃。
然後……
將心中那一抹陰影撕碎。
鄭開猛然吐出一口鮮血,臉色慘白,卻也成功遏制了劍心崩潰,否則再想下去,只怕真的這輩子都會活在李汝魚的陰影之下。
吐血之後的鄭開倏然覺得天高地闊。
於是哈哈大笑。
笑罷,拔劍,頓足,便欲破空而起。
在意什麼劍道脊樑?
在意什麼鄭家名聲?
我練劍,便不負劍,管他什麼雲巔之上的萬里一劍,管他什麼國師心意,我只想作為一個劍客,去攔一攔這一劍。
攔不住?
又怎麼樣呢,大不了一個死。
劍,本就要酣暢淋漓啊!
鄭開還沒來得及破空,便被一隻彩雲繡口的袖衣纏住腰間長劍,身後響起長春宮宮主的聲音,“恭喜,今日一悟,九神仙之位更近層樓。”
鄭開卻無喜色,“為何阻我?”
長春宮宮主搖頭,“這一劍你不能去,去了,反而會增加李汝魚這一劍一往無前的氣勢,畢竟你縱然拔高了一層心境,然而終究是擋不住的。”
頓了下,“我也不能去。”
除非拿出壓箱底的本事,否則真攔不住這一劍,攔不住,便會讓這一劍越發雄壯。
所謂一鼓作氣勢如虎。
李汝魚這一劍,無論是誰攔,只要攔不住,就會增添這一劍的無敵之勢。
真要到了那時,國師便凶多吉少。
鄭開明白了。
於是鬆開握劍的手,再看極遠極遠處的白線時,已是雲淡風氣。
今日鄭開,雖無真神仙之力。
但有真神仙之心境。
……
……
大徵國境內,當然不止長春宮宮主一位真神仙。
不巧的是,都在鹽海畔。
畢竟大徵是真心實意的想要在東土殺了大涼女帝。
然而大涼女帝又很難殺,本身就是真神仙的實力,身畔還有一位西楚霸王和虞姬,用刀的糟老頭子老鐵、用劍的青年閆擎,皆是大劍仙的實力,一位揹負相天面地卦旗的算命漢子,一位迄今為止連真神仙也沒能試探出其深淺的燕狂徒,這樣的陣容再加上一位華姓的杏林聖手,哪怕是在東土三大帝國,也可以橫著走。
所以鹽海之畔,不僅大徵有兩位真神仙,大驪也有。
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