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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仇,又或者是微渺機會的復國。
對於半壁山的亡國楚室以及守望之地那群被挑選出來守夜的楚家分支而言,都是一條不可能回頭的絕路。
輸了,大徵王朝絕不會再對亡國楚室有半分仁慈。
半壁山的亡國楚室會被屠戮殆盡。
守望之地的楚家會徹底被連根拔起——當然,甚至不需要等到那一天,因為如果輸了,守夜人或許早就全部戰死在沙場。
那一天,東土這片廣袤土地上,將不會再有曾經的大蘇王朝皇室的後人。
大蘇王朝,徹底成為歷史。
但萬一贏了呢?
黑衣文人雖然也曾在大涼以人為棋對弈女帝,但他那封看不見的風光的漂亮眼眸裡,終究只看得見一片天下,也只看得見亡國楚室的利益。
所以,守望之地的楚家總得有一些看得見的承諾才會行動。
黑衣文人默默的看遠方。
黑衣飄飄。
他永遠都穿一身黑衣,他的眸子很漂亮,彷彿能映照出天底下最美的風光,然而事實卻是,那雙眼睛的世界裡永遠只有一片漆黑。
無休止的漆黑。
落寞而憂傷的漆黑,一如他此刻的思緒。
從在大涼輸給女帝輸給李汝魚,黑衣文人便陷入了洶湧的絕望裡,他已經忘記了當年的夢想,甚至,也忘記了目盲前,最後一次看見的那幅色彩斑斕的畫面!
不是不相信李汝魚和大涼女帝。
而是他觸及到了真相的一角。
真相總是讓人絕望的。
儘管如此,他可是敢在遺棄之地和大涼女帝對弈的黑衣文人,儘管知道真相讓人絕望,但既然李汝魚想嘗試一番,他也想賭一次。
李汝魚便知曉了他的意思,忽然發現有些不習慣,畢竟像黑衣文人這樣的人,在大涼時他對弈女帝絲毫不落下風,完全是一副高於眾生的姿態。
如今卻忽然要和他世俗的交換利益約定承諾,確實有些難以適應。
笑了笑,按住腰間的劍,“知道我腰間這柄劍叫什麼名字嗎?”
黑衣文人訝然,不明白李汝魚為何要提及這一個風牛馬不相及的事情,搖頭不語。
“朝歌。”
“楚風重韻——朝歌!”
黑衣文人依然不語。
李汝魚上前兩步,和他並肩望向遠方,目光透過流雲,看著妖嬈山河,輕笑了一聲,“劉秀說,大驪皇室那柄傳國寶劍葉上秋露,應該是大燕太祖或者百里春香的佩劍,按照大涼琅琊劍冢吳青山——嗯,後改名吳敵,按照這位老前輩的說辭,葉上秋露就該是我這柄朝歌的雙聖劍,人間風雅。”
吳敵,亦是吳青山。
當年李汝魚帶著令狐去琅琊劍冢殺吳漸時,這位琅琊劍冢最後的一柄劍站了出來,吳青山早些年斷腿在劍魔獨孤的劍下,隱忍多年後,儲養了一劍。
李汝魚接了那一劍。
近乎無敵的一劍。
然後無敵就死了,只不過,他也讓李汝魚真正領略到了老一輩的江湖風采。
關於朝歌的事情,這為老前輩曾說過一二。
黑衣文人聞言,唔了一聲,“都是大楚的劍啊……”
然而,大楚是楚一人的所開國。
楚一人,又是亡國楚室的十九世祖。
他明白了過來,李汝魚這樣說的意思,不過是讓自己抉擇而已。
李汝魚卻話鋒一轉,說道正題上,“如果輸了,後果如何你我皆已可猜知,但如果贏了,不說大蘇復國,至少也有大涼在身後為盾,坐擁心懷故國的雄師,成為一方勢力對峙大徵王朝——當然,絕非是大月氏那種勢力,彼時的亡國楚室,對於大徵而言,便是北蠻對於大涼而言。”
頓了下,李汝魚深深的說出了兩個字,“有些事我也不瞞你了,實際上我說的這種情況很可能不會出現,輸了,輸就是輸,楚室盡滅,我亦死,大涼那片天下成為大徵和大驪的後花園。贏了,也許會有大蘇復國,但在大蘇之上,整個東土加上整個遺棄之地,將只有一位真正的君王——”
黑衣文人忽然打斷李汝魚,“那位君王是你還是他人?”
李汝魚訝然,“怎麼說?”
黑衣文人知道什麼?
黑衣文人長嘆了口氣,眉毛挑了挑,甚少有神情的臉上,湧出一抹欽佩,難得的說了一番長話,“其實從遺棄之地歸來後,我就一直在暗中調查,大涼女帝是當年大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