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時秋風悲畫扇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必助你一臂之力!”
李汝魚心中一振。
他讀過史書,夫子也曾在指導小小時候說過,歷來世家,都會選擇一兩位有遠大前程的人攀附、扶持,從而保證家族的長治久遠。
崔笙的意思……如果他能代表清河崔氏,會選擇自己?
這並不是沒有可能。
畢竟自己的仕途軌跡,看起來似乎並不特別耀眼,但誰都知曉,李汝魚的未來,絕對不僅僅是女帝之劍,若僅止於此,那和趙信有甚差別?
崔笙在這個時節說這樣的話,很可能並不是他說的那般不能代表清河崔氏,恰好相反,很可能是代表清河崔氏在試探自己。
但女帝要弱世家……
清河崔氏在未來的風雲變幻裡,很可能自身難保。
李汝魚沒有立即表態。
作為一個男人,誰心中沒有點壯志豪情,李汝魚也曾羨慕嶽平川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裂地為王,但並不會刻意去追求,況且他也認為,女帝弱世家是大勢所趨。
利大於弊。
自己若是和清河崔氏牽連過多,將來必有天大的麻煩。
然而轉念一想,就算沒有清河崔氏,天下一統女帝弱世家之時,小小的孃家,陳郡謝氏,自己能坐視不管?
難。
沉吟著說道:“謝過崔知府厚愛,此事再說罷。”
崔笙聞言,並無失落,反而有些竊喜,畢竟這種涉及未來朝堂的大事,哪能三言兩語就定得下來,李汝魚的言辭之間並沒有封堵了清河崔氏的好意。
這件事還有餘地!
於是哈哈大笑一聲,“喝酒喝酒。”
兩人對飲半杯,放下酒盞後,李汝魚有些好奇的問道:“胭脂柳其人,崔知府知曉多少,究竟是男是女,為何朝廷對他也不聞不問,畢竟他曾殺過北鎮撫司的人。”
崔笙苦笑,“是男是女麼,這一點別說你不清楚,整個襄陽府都沒有人知道。”
“他雙親?”
“早死了。”
“他是哪裡人士?”
“江陵府的,聽說還是江陵府富賈之家,後來家道中落,去臨安鬧騰了一圈後,回到襄陽定居,讓襄陽的亂局更亂。”
“女帝為何要如此縱容他?”
崔笙欲言又止,終究還是沒說,換了個話題,笑道:“今日綰綰大家亦在此,李大人你亦是書道魁首,要不就潑墨切磋一番?”
客隨主便。
李汝魚知道崔笙並不是真正的將自己試做朋友,但他的招待畢竟讓自己免去了沒錢無處住宿的尷尬,聞言不好拒絕,笑道:“那便獻醜了。”
屏風後的琴音曳然而止。
旋即,相貌並不出眾,但無形之中總是讓人覺得如沐春風的綰綰走出屏風,一臉欣喜,“奴婢不才,不敢在李大人面前獻醜,但求墨寶一瞻,此生幸矣。”
崔笙哪會放過這個機會,尋常時候,襄陽府那些極少的文人雅士想找綰綰求墨寶,她若心情不好,千金也不可得,今日李汝魚在此,她還會藏私?
大袖一揮,便有奴僕奉上筆墨紙硯。
崔笙作了個請。
綰綰雖然清高,但此刻有藝科書道魁首在此,作為一個書道大家,心中多少有些爭雄之心,於是也便沒有推脫,拿起筆豪,一蹴而就,寫下了一首小詞。
卻是臨安柳春風的得意佳作《雨霖鈴》。
關於這首《雨霖鈴》,其實頗有談資,柳春風雖在仕途,不得重用,於是終日裡醉心青樓,為那眾多女伎寫曲詞。
永貞二年的清明時分,柳春風便寫下了這首《雨霖鈴》,是時,天穹悶雷滾滾而不落,可寫完之後,柳春風擲筆長嘆,言不是當年詞,不復當年風。
於是碎了筆墨而去。
但青樓女伎卻將那首撕碎的《雨霖鈴》拼了起來,甚為驚豔,後來便流傳開來,成了大涼天下青樓女伎每夜必唱的小曲兒。
開頭第一句便是“春柳拂月,暮江水淺,殘花初歇……”
端的婉約至極。
綰綰一氣呵成寫下來,筆跡娟秀字字如珠,彷彿真有春柳、曉月、暮江、殘花在眼前浮現,金絲玉縷的筆畫遊走,雕刻出一副婉約悽美畫面。
堪稱大家。
李汝魚不得不承認,綰綰的書道造詣,並不比自己當初參加藝科時遇見的那幾個人差,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李汝魚也只好揮毫落墨,一氣呵成的行書寫了夫子的《將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