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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鴛只差沒有罵娘。
這老頭子是吳傢什麼人,怎的劍道高深至此,給人的感覺,完全不輸李汝魚家的夫子,也不輸劍魔城的獨孤吶。
龍鴛繼續逃。
不辨方向的逃了七日七夜,那蘆葦追了七日七夜,依然沒有罷休的意思。
筋疲力盡的龍鴛猛然想起了一個人。
吳莫愁!
琅琊劍冢近百年來,唯一能有此劍道修為的便是當年的劍道青山,琅琊莫愁誰無劍的吳莫愁,按說這老頭子早就死了……
七日後,龍鴛吃驚的發現,自己逃到了琅琊山。
當龍鴛踏入琅琊山境內時,那根蘆葦似乎在畏懼害怕什麼,懸停在半空,依然直指龍鴛。
卻不入琅琊。
最終一陣風來,蘆葦化作灰燼消散。
龍鴛沉默半晌,弱弱的自問:“羞歸琅琊?這老頭子做了什麼事,會連家門也不敢入?”
……
……
吳漸一直在等吳莫愁回答自己。
吳莫愁揮手出一劍,將龍鴛攆得雞飛狗跳遠遁之時,吳漸沒有理睬,反正他看就龍鴛就難受,就會想起那噩夢的噁心一幕。
本是女子,結果掏出了你想掏出的東西。
你會怎麼想?
關鍵是還比你大,這就更讓人窩心。
然而吳漸沒有等來吳莫愁的答案。
吳莫愁死了。
站在那裡死了。
至死也沒倒下。
曾經的一代劍道青山,就這麼悄無聲息的死在鴛鴦湖畔,只出了一劍,殺的不是什麼大人物,而是一個跳樑小醜……
有些憋屈。
先前大戰散落的劍氣消散,無數濃霧隨風飄來。
鴛鴦湖畔又陷入『迷』蒙之中。
吳漸有些發呆,對事態的轉變有些難以接受——終究是埋首練劍不太諳世事的人,一時間難以接受自己一劍殺了吳莫愁,曾經的琅琊劍冢家主。
算起來,吳莫愁應是自己爺爺輩的人。
吳漸有些難受。
李汝魚站在不遠處不明所以,隱然感覺,今天的事情似乎沒完,依然按劍警惕,只是眉頭上已經沁出了一層細汗。
右手五指指骨盡數骨折,十指連心,其痛楚可想而知。
吳漸也很痛。
但他還沒來得及和李汝魚說話,濃霧裡卻走出了一人。
一位讀書人。
揹著書篼,一身青花儒衫不是很新,但勝在乾淨,因為過水太多洗得發白,讀書人已過不『惑』近天命之年,雙鬢斑白,頗有些儒雅氣質,偏生還有一股看透世事的滄桑感,著實有些滄桑大叔的魅力。
吳漸看見這人,臉『色』頓時很精彩,“父親?”
竟然是那個消失了多年的父親,出身於琅琊王氏偏支中的偏支的王渙然。
他怎麼也來了。
今天究竟是怎麼了,先是琅琊劍冢吳莫愁出現救了自己一命,卻死在自己劍下,現在連許多年不曾出現的父親也出現了。
猛然想起一事,父親勉強可以算是琅琊王氏的人。
難道和王子喬有關係?
王渙然沒有理睬吳漸,踩著步子來到吳莫愁屍體前,看著這位曾經的琅琊劍冢家主,確定已經死得不能再死後,這位讀書人開始笑。
先是輕笑,繼而大笑。
笑著流浪。
“你個老賊,終於死了!”
老賊?
吳漸一臉問號。
吳莫愁不說被天下人敬佩,至少那些年也是琅琊劍冢的臉面,是所有吳家人的驕傲,怎的在父親口中,成了老賊。
讀書人不說穢語。
然而王渙然此刻看著吳莫愁的屍首,笑著哭,哭著笑,更是直指吳莫愁的屍體,欲要潑口大罵:“你個老賊,『惑』『亂』吳家敗壞家風,最後更是害得吳家死傷無數,與獠何異,蠅蚋徒嗜羶腥耳。須知虎毒尚不食子……若吳家先人有知,九泉之下也羞於與你為伍……”
終究是個讀書人,寫詩作賦尚可。
罵人?
不行。
但饒是如此,王渙然也罵了許久,雖然沒有罵出酣暢淋漓之感,但這些年心中的鬱結,卻在這一罵之中傾瀉而出。
彷彿這人不是他妻子家的長輩,而是多年的仇人一般。
吳漸一臉霧水。
但隱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