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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沉浸欲水人阿牧的媚態之舞裡,被幻象『迷』『惑』身心皆沉『迷』其中——其實當下心境和狀態的李汝魚無法抗拒這種誘『惑』。
倒不是心志不夠堅毅。
實際上輪心志堅毅,世間其實找不出多少能強於李汝魚,能每日堅持簡單枯燥的劈劍,幾乎已超過百萬次,這心志還不夠堅毅。
問題出在這幾日,李汝魚從男生變成了男人。
有道是是食髓知味。
這幾日耳鬢廝磨朝夕相處,李汝魚對阿牧幾乎瞭如指掌,連她大腿內側有幾顆痣都一清二楚,看見阿牧起舞,便深深的沉『迷』其中。
但李汝魚不是常人。
他體內還住著好幾位異人,一位書道聖人的讀書人,一位沙場無敵的將軍,一位刺客,一位什麼都不會但什麼都知道的後世小說作者。
還有一位君王。
其實先前李汝魚還擔心,自己和阿牧滾床單時會不會鳩佔鵲巢,會不會被那幾個人在一旁觀摩,只不過那夜精蟲上腦,先做了再說。
事實也證明自己是虛驚一場。
當自己和阿牧如兩條肉蟲輾轉纏綿交鋒衝刺之時,腦海裡那片世界一片黑『色』,所有的異人都陷入一種奇怪的昏『迷』狀態。
不能聽不能見不能聞不能感。
李汝魚依然是李汝魚。
但是此刻,當李汝魚身心皆陷入水人阿牧的媚態之中後,讀書人喜紅顏,山巔那位書聖表示看得很歡樂,刺客荊軻也是紅塵中人,表示很喜歡,那位叫浮生的什麼都知道的後世異人一直在腦海裡那片世界中流口水。
君王很高傲,一般情況不『露』面。
但還有一位殺神。
殺神白起,真正的視紅顏如枯骨,在這位異人眼中,再嫵媚的阿牧,也僅僅是幾股湖水糾纏凝華而成的虛妄。
毫無眷戀可言。
當水人阿牧手中的劍爆裂出漫天寒光時,李汝魚依然陷入如痴如醉之中。
千鈞一髮之際。
李汝魚身後,披甲虛影長身而起。
殺意瘋狂湧卷,鴛鴦湖畔,驟顯無數怨鬼哭泣聲,陰風怒號鬼影重重,更有血腥之氣濃稠如霧,和白霧交織在一起,極其絢麗。
殺神白起,怒視著鴛鴦湖上。
然而王子喬縱然是神仙中人,也看不見巨大的披甲虛影,更聽不見殺神白起那一聲怒喝:“魑魅魍魎,敢爾!”
這一聲怒喝,響『蕩』在李汝魚的腦海裡。
將如痴如醉連臉『色』都變得『潮』紅的李汝魚驚醒,眼前旖旎幻象盡數消散,突兀的出現一尊紅顏枯骨,以及漫天灑落的寒光。
李汝魚頓時明白過來,中了王子喬的妖術!
但那漫天灑落的寒光,很是熟悉。
滿天星?!
李汝魚大驚,王子喬玉笙起笙歌時,便能勾勒湖水而成阿牧之形,然而這湖水形成的阿牧,為何連滿天星也會施展?
這很沒道理啊。
若是王子喬以湖水勾勒出一位夫子,豈非能施展大河之劍?
這樣的手段,天下無敵啊!
假若他有這個本事,笙歌起處,以湖水同時勾勒出夫子、劍魔獨孤、青衫秀才、風城主之流,試問誰能接這幾柄劍?
李汝魚不假思索的拔劍。
面對著阿牧的滿天星——李汝魚太清楚滿天星的威力,和阿牧從開封南下時,其實多多少少聽她說過,甚至李汝魚也勉強會那麼一點。
這就是身為女帝之劍應有的天資。
夫子的大河之劍苦練,非一朝一夕之功,荊軻的十步一殺,殺神的地獄藏刀,書生的“快雪時晴帖”,這三種招數可信手拈來。
但老鐵的拔刀術、阿牧的滿天星、青衫秀才的十里一劍,李汝魚卻是很快學會。
尤其是青衫秀才的十里一劍,李汝魚幾乎是無師自通。
當然,神髓差了很多。
李汝魚拔劍出劍,一氣呵成,沒有絲毫猶豫的施展拔刀術,嗯,如今改名為拔劍斬天術,身後的殺神白起,亦拔劍斬天。
巨大的虛影長劍跟隨著李汝魚那柄佈滿龜裂細紋的長劍,倒撩而上。
漫空劍光!
當日夕照山,老鐵拔刀戰嶽平川時,身影一動不動卻有漫空刀光,如今李汝魚劍道屢屢提升,不說完全媲美老鐵,十之六七是有的。
拔劍斬天的滿空劍光對上滿天星的漫空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