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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都可以忽略不計,可惜了徐弱。”
徐弱的劍真的不差。
姬月忽然笑了起來:“不過無妨,真正的殺招並不是你、王螂和陳玉庭,而是李平陽和柴韶,以及女帝的後手。”
但女帝的後手是什麼,姬月真的猜不到。
然而聶政知道。
他忽然抬頭,看向東方。
在千里之外的東海,聶政那雙看不見的空洞眼眶,卻看見了一道燦爛的光亮。
有人出劍。
越千山萬水,從東海而來。
姬月心有靈犀,恍然:“劍魔獨孤?”
若世間如今還有人能靠一己之力殺聖人,除去不知影蹤的夫子,大概只有東海劍魔城的獨孤。
獨孤一生,劍未逢敗。
聶政依然不說話。
姬月長髮已半乾,就這麼隨意的披在肩上,伸出一隻手,輕輕落在聶政的腿上,柔聲道:“殺了矩子後,我就是墨家唯一的鉅子,但父親仍在蜀中,我們要依然掣肘於黑衣文人。”
毫無生機的聶政,恐怖的臉上忽然抽了抽。
腰間長劍,驟然劍鳴。
姬月搖搖頭,一臉柔情,“雖然你的劍道很可能不輸給劍魔獨孤,但黑衣文人深不可測,誰也不知道他手下還有多少高手,不到萬不得已,我不能讓你去蜀中冒這個險。”
頓了下,“我們要活著,好好活著。”
旋即輕輕抓起聶政的手:“一家人。”
聶政輕顫了一下。
在自己還只是大涼一個普通人時,十餘年前的金魚山之戰中,姬月從大理那群殘忍的流兵手中救下自己時,自己就註定了這一生。
為她而活。
哪怕自己成了劍客聶政,也只為她而活。
姬月和聶政幾乎是同時抬頭看向村子後的落鳳山巔,那裡風起雲湧,霞光漫天,那裡飛鳥群聚,異香撲鼻。
矩子出關了。
旋即,便是黃鐘大呂的聲音:“我錯了!”
姬月臉『色』一變:“出劍!”
不能讓墨巨俠說出更多的話,否則以墨家矩子的口才,真有可能將所有墨家死士給說服,如此,自己的所有計劃都將流產。
鏘!
天地之間一聲脆鳴,聶政起身。
起身之時,劍已出鞘。
劍出鞘,則生白虹。
起于山腳的籬笆下,落於山巔聖人。
……
……
在村口,也有一棟三間帶後院的小房子。
有兩人坐鎮於此。
極其乾瘦,讓人覺得一陣風就能吹走的王螂,穿著短襟,和市井鄉民一般無二,只是唯一和市井鄉民不同的是,王螂的那雙手。
那雙手極其乾淨。
卻又留不指甲。
指甲修整得很是詭異,略有尖銳,乍然看去,十指上的指甲,其實和那動物的爪一般無二,這對於一位拳道高手而言,著實有些不合常理。
這樣的指甲,根本不適合握拳。
王螂也不善言辭。
從來到落鳳山,說過的話不超過五句。
但和同住同行的陳玉庭卻知道,這位沉默寡語,曾經被認作是鬼胎的王螂,真的是位拳道大家,而且很可能是開山宗師之流。
陳玉庭出身富家,來的路上方便趕路,改穿短襟。
這幾日穿回了長衫。
不是儒衫。
而是尋常富賈所穿的那種長衫,加上修身養『性』極好,陳玉庭比之王螂更不像是拳道宗師,更像是一位走江湖的富甲子弟。
但王螂也知道,陳玉庭確實是一位拳道高手。
而且,也是開山立派的宗師。
兩人都有一個相同的特點:一雙手都異常乾淨。
乾淨的手上,又滿是老繭。
不同的是,陳玉庭的手乾淨得毫無特『色』,僅僅是乾淨而已,指甲被裁剪得貼肉,極其方便握拳。
顯然陳玉庭和王螂的拳道大相徑庭。
兩人坐在院子裡曬太陽。
一喝茶。
一喝酒。
喝茶的是陳玉庭,從小嬌生慣養,這位富家子弟多多少少更喜好古典高雅的茶道一些,修身養『性』也,這也是一位兵家高人應有的氣度。
而王螂出身鄉野,又有鬼胎的惡名,於是喜好杯中物。
酒能麻痺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