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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家死士豈非推翻墨家大義。
所以這就是墨家的『亂』局,更因為姬月這位鉅子的存在,讓墨巨俠成了一位地位尷尬的矩子。
姬月的行徑,其實已有些欺師滅祖。
然而世間事就是如此,很多事情既講道理又不講道理,講道理,墨巨俠的提出新的學說,其他死士不接受,這是情理之中。
不講道理,姬月經營多年的墨家勢力,自然不願意拱手送給墨巨俠。
李汝魚倒不在意這一點,看著這位頗有鄰家少『婦』的御姐背影,問道:“你是北蠻軍中女子將軍第一人,整個北蠻的將軍中,兵道勝你者有幾人?”
安梨花呵呵了一聲,“你是想問北蠻郭瞰勝我多少罷?”
李汝魚不做聲。
安梨花想了想,“郭瞰其人的兵道才華,我生平僅見,恐怕我在我夫君和公公之下,上一次的戰事,若郭瞰不是想突襲拿下雲州,反而被嶽單和虞棄文聯手隋天寶等人打了個猝不及防,加上蘇赫巴獸此人有勇無謀,所以兵敗垂成。若是由郭瞰率領數十萬大軍穩紮穩打南下,只怕此刻的燕雲十六州已經盡在北蠻掌控之下,若論兵道,整個天下也許只有當年的嶽平川,以及坐鎮壽州的狄相公可以抗衡。”
頓了下,“嶽單、虞棄文、高麗仙之流,很可能不是郭瞰的對手。”
李汝魚唔了一聲,“那北蠻一敗之後不南下?”
安梨花一臉奇怪,“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李汝魚訝然,“我應該知道什麼嗎?”
安梨花沉『吟』半晌:“其實鎮北軍中,尚有一兩人,比如嶽單手下的郝照,若是守城,郭瞰也不敢穩說能攻破郝照的城池,而且,鎮北軍中還有一位將軍,是嶽平川留給嶽單的,這個人一直沒曾出現,若是他出現,大涼樞相公、北蠻郭瞰,估計都不夠看。”
李汝魚莫名其妙的想起了一個人:晉州的霍姓武將。
那個人不似池中魚。
安梨花忽然回首看了一眼李汝魚,“這都是女帝應該擔心的事情,你還是先想一下如何破眼前的局,如果你想殺墨巨俠那最好,接下來坐山觀虎鬥便是,如果你想保墨巨俠,那你最好祈求你的劍夠快。”
李汝魚不解,“如何說?”
安梨花苦笑了一聲,“蜀中來人了,我今天在小鎮上看見了。”
李汝魚驚了一下,“誰?”
安梨花一臉奇怪:“說出來你可能不信。”
李汝魚沒好氣的道:“你倒是說。”
安梨花神『色』極其詭異,既有一抹期翼,又有一抹不知道如何面對的茫然,吐出了一個人名:“李平陽。”頓了一下,“還有她現在的丈夫柴韶。”
李汝魚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他們夫妻來這裡,是找死麼?”
如果墨巨俠悟道下山,堅持要走非攻兼愛而天下止戈的道,那麼他很可能會讓墨家死士殺李平陽和柴韶——不提墨家矩子,就是李汝魚知道李平陽和柴韶來了後,也動了殺念。
安梨花搖頭,“你殺不了他倆。”
李汝魚不得不承認,蜀中那邊不可能真讓李平陽和柴韶來送死,同來的必然還有武道高手,而且很可能是不輸安美芹、聶政那般的武道高手。
倒有些好奇:“李平陽和柴韶來此作甚?”
安梨花想也不想,“還能作甚,當然是在蜀中黑衣文人的安排下,來殺墨巨俠。”
“他倆?”
若是諜報沒錯,李汝魚得到的情報,李平陽和柴韶這兩人的兵道極高,但個人武力,甚至比不得君子旗。
他倆憑什麼殺墨巨俠。
忽然想起一個有趣的問題:“如果李平陽是大涼天下女子將軍第一人,而你是曾經的北蠻女子將軍第一人,你倆的兵道誰高誰低。”
聽到這個問題,安梨花的眸子裡浮起一抹嚮往,幽幽嘆道:“我也想知道。”
安梨花望著山巔,心卻在那座小鎮上。
李平陽,你會是我大唐的那位開國功勳平陽昭公主麼,而你現在的丈夫柴韶,是那位滅了東突厥的譙國公柴紹嗎?
無論怎樣,我很期待。
更期待著有一天,你我能在沙場上一較高低。
看是娘子關的大唐平陽昭公主的兵道更高,還是寒江關的那朵梨花更強。
……
……
在落鳳山的另外一邊,姬月和劍客聶政坐在篝火旁。
身後的黑暗裡,藏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