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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的形勢來看,趙長衣和黑衣文人對摧山重卒的反叛早有應對。
想必蜀中在這一兩年,又打造出了一支精銳重卒。
李汝魚勒著不停走動的戰馬,問君子旗,“怎麼攻,迎著弓步兵的弩箭和弩槍硬撼那數百重卒,我估摸著還沒破開重卒的陣型,咱們的穿雲軍就得十死其三。”
君子旗沉默不語,蹙眉凝視。
隨著穿雲軍棄城出擊,局勢倒轉,本是攻城的西軍變成了守勢,本該守城的穿雲軍卻是掌握著主動權的進攻方。
然而從兵種配合上分析,穿雲軍處於絕對下風。
單騎軍面對這種弓步兵、步卒、重卒還有輕騎輔佐的大軍,基本上屬於找死——但君子旗是何人,七千人可攻城三十二座,處於劣勢翻盤的戰例不要太多。
忽然抬頭揚眉笑了笑,“試試?”
並無絕對把握。
李汝魚按劍,“你只管試,啃不了這塊硬骨頭,我們煩死他!”
這就是輕騎的優勢。
君子旗點頭,認真的對李汝魚說了句別死了啊,旋即側身,對站在張貴薛三身後的旗兵做了個手勢,隨著旗兵紅黃兩旗交舞,穿雲軍逐步前進。
李汝魚今日也學君子旗,穿了一身白袍。
未披甲。
看見旗語後,立即身先士卒率軍出擊,腰間佩劍,手中持槍——戰場廝殺,尤其是騎戰,長槍自然比劍來得更有殺傷力,若是下馬步戰,劍又比槍更有威脅。
戰馬嘶鳴,塵埃漫天。
所有人刀在鞘,槍在手,在陣型最前列的卻不是襄陽新兵,而是新兵和老卒混在一起組成的弓騎兵,皆手持長弓揹負箭壺。
一千襄陽新兵跟在李汝魚身後,胯下戰馬先慢走數十米,繼而小跑,眼看即將到兩箭之地時,李汝魚揮槍一聲咆哮:“殺!”
一千襄陽兒郎,齊齊喝一聲殺。
戰馬加速,從小跑而至疾奔,如一道洪流,向著兩箭之外的敵軍陣型衝撞而去。
鐵蹄如雷。
在這一千襄陽新兵後面,隔了兩百米之遠,則是老卒兩千,亦是開始加速衝刺,若無意外,只要襄陽新兵撞開敵軍陣型,這兩千兒郎足以在對面步兵陣型裡殺一個對穿。
這是輕騎出擊的最基本陣型。
毫無出彩之處。
在陣型最中央的李溯看見這一幕,略有意外,君子旗就這點能耐,他難道不知道,以這樣的陣型來撞擊自己的防禦陣型,根本沒有僥倖。
就算能捱過弓步兵的弩箭和弩槍雨潑,撞上重卒防禦牆上,則會減緩騎軍的機動性,很可能陷入步卒包圍之中。
這樣的君子旗,怎麼做到一千鐵騎從觀漁殺到壽州的?
鎮北軍難道如此不堪?
李溯不敢怠慢,也沒有輕視穿雲軍,毫不猶豫的對身旁的旗兵作了個手勢,其後紅黃旗子揮舞,戰鼓擂動,大軍陣型保持不變。
大地如雷震動。
穿雲軍如一支箭射出,直指著敵軍陣型,眼看即將到弓騎兵的一箭之地時,無須下令,早已訓練有數的五百弓騎兵毫不猶豫的張弓射箭。
再張弓,再射箭。
連射三箭。
箭如雨下,呼嘯之聲凝聚在一起,宛若悶雷低空滾動,箭矢橫空掠影,如蝗蟲一般激射到最高點,最終如一片雨兜頭照臉的潑下。
這是弓騎兵的優勢,藉助戰馬奔勢,足足比弓步兵多了三箭的時間,當這一撥壓制過後,穿雲軍就將面對敵軍弓步兵的弩箭和弩槍潑淋。
弓騎兵先行壓制,不出意料,敵軍中並無弩箭和弩槍射來,前鋒陣營裡,重卒牆前升起了一片黑壓壓的盾牌,弓步兵之前,亦有步卒舉起盾牌護衛袍澤。
當三潑箭雨過後,弓步兵便會強勢反擊,屆時將是人仰馬翻的壯烈畫面。
李溯笑了。
如果這樣都讓你破了我的防禦,那我李某顏面何存?
但是下一刻,李溯的笑容猛然僵滯,旋即沒有絲毫猶豫的下令變陣——他怎麼也沒想到,穿雲軍的目的並不是撞陣!
在穿雲軍射過三潑箭雨後,無須旗兵揮旗,也無須戰鼓擂動,五百弓騎兵迅速收弓,手握長槍,跟在一襲白袍的李汝魚身後,胯下戰馬發出啾啾嘶鳴,竟然在一箭之地的邊緣處斜刺裡殺了過去。
錯開了數百重卒的防禦牆!
三千輕騎,竟然擦著一箭之地的邊緣處,直奔左側,目的不言而喻,繞開重卒防禦,直插軟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