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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會相信!
只怕這一生,你都將揹負罵名,大涼軍伍,大概沒人看得起你了,將來就算功成名就,你也不可能在朝廷入仕。
樞密院和兵部不敢讓你擔職,至於其他文官居多的部門,更不會接受你。
然而又有誰懂你的一片苦心。
何苦來哉?
是夜,夜色深沉時,昌州突圍!
昌州城北門大開,糧草官極其數十下屬,以及那位軍機郎亦棄筆捉劍,隨著四千士卒一起,像死了爹孃一般嗷嗷叫著,又如下山野獸一般撲向逐鹿軍軍營時,無人懼死,手中長刀所向,只為殺敵。
被敵人的長刀砍掉了手,換一隻手撿起長刀繼續廝殺。
被弩箭射中,毫無表情的拔掉箭頭。
那位說家中孩子已會寫詩的天策軍士卒,被逐鹿軍長槍穿心,臨死之前死死抱住持長槍的逐鹿軍底層軍官,直到看見袍澤砍死了那人,才會哈哈大笑著倒下。
向著南方倒下。
閉眼前呢喃了一句,兒啊,你爹沒給你丟臉。
一刀砍死敵人的正是當時和他說話的袍澤,這位漢子滿臉熱淚,手中戰刀停了剎那,更沒去捂腰間那個拔出箭尖拉裂開的巨大傷口,大笑著對那位袍澤說你兒子那首詩寫得真好,以後一定會科舉中第。
你先走一步,我隨後就來。
這漢子轉身衝入敵軍之中,手中戰刀無畏斬殺……我們都不會給妻兒丟臉。
這樣的畫面,在夜色裡,在戰火下不斷上演……
白起突圍?
被殺了個猝不及防的趙闊反而大喜過望。
你僅有殘兵數千,我卻有兩萬餘人。
就算你的戰力再強,可遇上戰力更強的逐鹿軍,以數千對兩萬餘的兵力比,突圍?
做夢!
正好,讓你也品嚐一番怎樣突圍都會被殺回去的絕望。
估算了敵軍兵力,趙闊越發得意,這已是傾城突圍,如此,那便來一場圍殲戰,趙闊果斷下令,命令東、南、北三面的兵力迅速包抄回來。
準備來一個甕中捉鱉。
沒了城池憑仗,這四千人只會被堆殺。
絕無僥倖。
但是……
被殺了個觸不及防的逐鹿軍驚恐的發現,他們面對的不是一群殘兵,而是一群不知道恐懼不知道痛苦,甚至連生死都已無所謂的……野獸。
沒錯,這就是一群野獸!
逐鹿軍就算是曾經和大理士卒打過數次戰役的沙場老兵,此刻也被殺得魂飛魄散,黑夜之中,那些敵人渾身披血,斷手斷腳都能繼續拼死的人,誰不害怕。
在最初作防禦陣型防備昌州守兵突圍的一千人被衝散後,防禦陣型後的軍營裡,無數逐鹿軍士卒甚至剛披上甲,來不及組織有效陣型,就被那一群野獸一般的敵人衝殺。
禍不單行。
左翼突兀出現一隻六七千人的騎軍,領軍之人一身白袍,手持長槍,率領數千輕騎,在黑夜中如條長龍,突兀而強勢的撞陣。
猝不及防!
瞬間將逐鹿軍撞得四分五裂。
正埋頭殺敵的李汝魚看見了那一襲熟悉的白袍,心中大定,長出了一口氣,哈哈大笑,但說了一句:“我知道你在!”
這是李汝魚的一場豪賭。
賭君子旗不會騙自己。
賭君子旗和自己心有靈犀,會放棄永川的李溯,在最關鍵時刻率領穿雲軍來到昌州城外,配合自己強勢破陣,一如當年觀漁城。
君子旗一槍挑殺了一名逐鹿軍的輕騎士卒,頭也不回,爽朗聲豪邁雲霄,沙場之上的君子旗,就似那白馬破城無雙的陳慶之:“可曾記得長坂橋時我說過的話,依然作數。”
許我一萬鐵騎,還你半壁江山。
你李汝魚若為將,我便是你一生的袍澤。
你李汝魚若為君,我便是你無雙的國士。
不離不棄。
李汝魚大笑傳令,“破敵!”
突圍本就不是突圍,而是決戰!
趙闊一直在冷笑。
他以為,白起這一次必然會被自己大敗。
但看著猛虎出匣戰力恐怖到讓人咋舌的四千昌州殘兵,將軍營攪亂而其他三面的兵力,根本還沒來得及結成陣型包抄過來時,趙闊漸漸的笑不出了。
尤其是看到突兀出現的騎軍強勢撞陣後,自己所在的中軍軍心開始潰散,士卒裡有人盲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