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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璧山縣城的李平陽,也成了一柄抵在整個渝州禁軍咽喉的一柄匕首,好在安相公已經下令,渝州的禁軍已經盡數往西線壓過去,必須拔出掉璧山縣和永川城這兩顆釘子。
渝州禁軍有這麼一顆釘子,但同樣的,西軍也面臨一顆釘子。
昌州城。
如今李汝魚坐鎮昌州,麾下尚有敗兵兩千餘人,加上趙闊殘兵三千餘人,近六千人的兵力扎進昌州城後,在孟珙、李平陽、李溯這柄三叉戟的後面,斷了最為重要的一線南下兵線和糧草輜重路線。
西軍欲要最快速的支援這三條戰線,最快、最有效而且最能增加戰略變化的增兵路線就是經由昌州,但現在昌州被李汝魚坐鎮。
對於西軍來說,亦難受到了極點。
在渝州禁軍兵力往璧山推進的時候,西軍兵力,也在向昌州傾瀉。
雙方都要拔掉這顆釘子。
不出意外,接下來西軍和禁軍的最重要戰略,就是彼此拔掉這顆釘子,誰能率先把除掉,誰就能掌握整個渝州戰線的主動優勢。
璧山縣李平陽有兵力一萬八,不過要面對的禁軍兵力也更多。
昌州城李汝魚有兵力近六千,面對的西軍兵力也少一些。
李平陽守得下璧山縣多久?
李汝魚守得下昌州城多久?
各看本事。
只不過,璧山縣的李平陽兵馬是鐵板一塊,昌州城內……卻是暗湧流動。
……
……
昌州兩次易主,對於昌州老百姓來說,並算不得大事,反正西軍和禁軍軍紀嚴明,哪怕是攻城戰,對平民造成的傷害也不大——當然,也死了不少平民。
州衙改成的禁軍議事堂,亦是李汝魚的將軍府中,氣氛凝滯得能滴水。
李汝魚,夏侯遲,花小刀,趙闊,以及戰後倖存下來的六位部將,齊聚一堂,大家沉默的各自坐在自己位置上,誰也不先發一言。
沒有幕僚,也沒有軍機郎。
這一次會議,說是戰後總結會議,其實大家心知肚明,很大機率是李汝魚要對石亭河錢假傳軍令的的趙闊動刀。是以每個人都配刀佩劍——雖然知道不大可能打起來,而且打起來的話,趙闊以及幾個心腹配再多刀劍也沒有用。
畢竟李汝魚那貨可是劍道高手。
但大家還是配了刀劍意思意思,輸人不能輸氣勢,當然,各自的底氣還是在城中那分成兩個陣營的敗兵和殘兵上。
李汝魚坐在堂首。
左邊下手第一位,就是那位遊擊將軍、郡公,皇親國戚趙闊,這位假傳軍令的大佬一點也沒有犯下大事的覺悟,氣定神閒的喝著茶,一副富貴公子模樣。
李汝魚掌心撫著腰間長劍劍柄,陰沉著臉望著大門外。
就這麼坐了快半個時辰。
正將李汝魚和副將趙闊不說話,其他人更不會主動跳出來,反正大家都在等,等著李汝魚發難,又等著趙闊化解。
眼看將近正午,李汝魚盯著門外,說了第一句話:“夏侯遲,袍澤們的屍首收回來了沒?”
夏侯遲愣了下,沒反應過來,直到花小刀悄悄推了他一把,才急忙說道:“大戰過後,將士們需要休息,只派出了少量人手,短時間內怕是難以完成。”
李汝魚沉默了一陣,“徵用一下昌州城內的民夫,另外,不用統一安葬,就地掩埋留墳樹名,至於西軍將士的屍首,也就地掩埋了罷。”
禁軍士卒,還能留名,西軍將士,都只能是無名冢。
這就是戰爭的殘酷。
這還是戰爭初期,到了後期雙方兵力下降,屍首有無人掩埋還是個問題,大部分都將白骨荒野不能見故鄉。
夏侯遲吃了一驚,“這——”
李汝魚打斷夏侯遲,“這是軍令。”
夏侯遲只好應了,說等下就傳令下去,趙闊卻冷笑一聲,不陰不陽的道:“李將軍就不怕寒了昌州城內那六千兒郎的心嗎?”
李汝魚這才將目光落在趙闊身上,“怎麼,趙將軍還有更好的辦法?”
趙闊喝了口茶,放下茶杯,不徐不緩的說道:“我趙闊為將,若是大勝之後,必然厚葬我軍中壯士之軀,哪能如此草率了事。”
李汝魚哦了一聲,語氣冰寒,腦海裡的白起之心開始跳動,殺意漸漸沸騰,“若是我沒記錯,如果某人不自作主張,那數千袍澤根本不會死在異鄉,他們中的很多人,甚至可以和我們一起,走進昌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