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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冠回首看了一眼蘇蘇,“你又欺負我家小小了?”
蘇蘇無辜的聳肩,不無幽怨的道:“有你這位謫仙人在我哪敢,都是我被欺負好麼。”
前半句是假話,後半句是真話。
別看謝晚溪這丫頭小,懟起人來真是個難受,蘇蘇自認打嘴仗不輸滿口大道理的女帝,可在這小丫頭面前,大多時候都要吃癟。
小小站起身,拉著女冠的手搖擺,“師父,你回來了,我們去昌州看看魚哥兒好不好?”
女冠搖頭,“不去。”
頓了下,怕小小擔心,又說道:“他不會有事。”
小小情緒低落的哦了一聲,旋即又想起了什麼,一臉雀躍,心緒安寧至極,“連師父你都這麼說了,魚哥兒肯定沒事。”
花囿裡的殘花,不合常理的鱗次綻放。
蘇蘇看在眼裡,只能嘆氣,一念心傷則花殘,一念靜心則花開。
妖孽啊……
……
……
昌州城裡,暗湧流動。
隨著臨安旨意送遞渝州城,再傳到昌州,徐驍、卓宗棠和那六百人,皆受到了加封和獎勵,包括穿雲軍一千六百人。
夏侯遲和花小刀降為部將。
但李汝魚的獎懲卻耐人尋味,讓昌州六百士卒自己決定?
這還怎麼決定?
李汝魚的劍道,大家又不是沒見過,真要殺李汝魚,六百人就能做到?況且還有穿雲軍一千六百人,要殺李汝魚,得先問問他們。
大家心知肚明,穿雲軍就是李汝魚的嫡系力量。
能不能殺是一回事,想不想殺是另外一回事。
實際上,自知道李汝魚的生死決定在他們手中後,這六百士卒已經陷入矛盾之中,誰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恨李汝魚多一點,還是欽佩李汝魚多一點。
不過很快,昌州城出現了另外一股聲音:以張姓糧草官為首,以及大戰之後僅存的幾名屬下,言辭鑿鑿的說當日吃的肉,是陳放過久的牛肉、騾子肉和死馬肉。
關於這個說辭,大家其實半信半疑。
有可能是真相,但也有可能是李汝魚為了推脫責任,故意串通張姓糧草官編出來的理由。
但其實已有人相信張姓糧草官的說法。
那夜大戰之後,活下來的六百士卒不僅遍體鱗傷,幾乎九成以上的人都拉了一兩天的肚子,拉得整個昌州城臭氣熏天。
其實要證明也很簡單。
將戰死袍澤的屍體挖出來,答案就會大白於天下。
但死者為大,又講究個入土為安。
誰也不願意背這個罵名,去動戰死袍澤的墳墓——況且春暖了,若是開墳引起瘟疫,那昌州就真的只有拱手讓人。
但真的有人這麼做了。
安美芹和張正樑!
被摘去同知樞密院事,降為樞密院直學士的安美芹親自跑到昌州,他是不相信一個以天下為先的青年會做出那等事來——更因為張姓糧草官的一封文書。
安美芹前來昌州,隨行的還有一位:在渝州城任職的大涼一甲狀元張正樑,如今這位狀元已是渝州城通判,其仕途軌跡比蘇寒樓、謝長衿要更平順一些。
與這兩人同行的,還有禁軍數位軍機大佬,以及渝州城這邊文臣,更有渝州城緊急抽調的十餘位仵作,悉數前來。
安美芹到了昌州,大手一揮,開墳!
成百上千的墳被開,雖然有些殉城士卒的血肉已經開始發腐,但十餘位仵作忙了三五日,最終得出結論:雖有部分屍首缺斤短倆,但都是戰場場遺失。
剔骨割肉飼城,不存在。
加上張姓糧草官與僅剩的屬下出面為證,鐵證如山,真相大白於天下。
其後,安相公將仵作驗屍冊,連帶一封巨長的摺子送遞臨安。
摺子內容不多。
但落筆簽署以及畫押按手印的紙張極長。
整個昌州六百壯士,以及十餘位仵作,一群軍機大佬以及諸多文官,加上安美芹和張正樑,近七百人的簽名,送遞到了臨安。
女帝收到摺子後,立即在大朝會上宣讀。
七百人的簽名,一字不落,導致那一日的大朝會,直接延長了一個時辰,其後臨安兵部反應一般,但樞密院極其敏感,強烈要求先前的調查重新進行。
女帝借力而為。
於是先下聖旨廣告天下,其後又讓王竹書負責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