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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是百轉千繞嚶嚶啼啼之中的進出之好,恰是快槍如驟雨後的一發不可收拾之美妙。
如登仙境。
這一次,更在其上。
腳下紫鯤君臨,腰間佩劍寫意,天大地大,我只一劍去,平這人間不平事。
執劍一生,所求快意,不正是如此?
抬頭,春日依然在頭頂,不見漫天星辰,蒼茫之中,難以觸控那星空的浩瀚無窮,在這座無窮盡的蒼茫星空之上,世間萬物皆螻蟻。
低頭,則千萬裡江山盡收眼簾。
腳下紫鯤,身影龐大至三四百米之巨,鋪展雙鰭之後,寬亦有數百米之大,幾乎遮掩了半天天穹,紫鯤金色長鬚十根,尖銳高如房宇,犬牙交錯,威勢無端。
此刻負著李汝魚,滿身心的雀躍。
李汝魚看唐詩。
唐詩揹負著一座白玉京,輕按腰間劍。
但十二層重樓在李汝魚腳下那條三四百米之巨的紫鯤對比下,依然顯得渺小,只是存在感一點也不弱於巨鯤。
反而更勝一籌。
如今她即將出第十四劍,已是人間謫劍仙,自是能看見李汝魚腳下的紫鯤。
忍不住訝然說了聲難怪。
只是話語隨風去。
李汝魚聽不見。
也無須聽見,事已至此,青衣唐詩的十四劍不得不出,而自己也必須接這一劍,否則豈非成了一場鬧劇。
就算此事無關天下,彼此二人也必須出劍。
這是劍者之心。
唐詩出劍。
劍十四,歸去勢。
名字似乎沒有先前的不動明王勢、怒目金剛勢、神人背劍勢和仙王棄劍勢來的霸氣,倒是多了股小清新之意。
當年唐詩也曾好奇的問恩師,為何叫歸去勢。
完全不夠霸氣。
叫一劍仙人跪勢、劍傾天下勢之類的豈非更好?
那位喜歡喝酒,整日裡都飄逸若仙,對世間萬事萬物都不傷心的謝姓恩師於是輕笑著說,“暴雨驟狂之後的寧靜風景,天青地清如重生,那才是最為美好之處,況且,這一劍你若是練至極境,忍這蒼茫東土的陸地神仙、陸地劍仙,在這一劍下都得歸去。如果這都不算霸氣,那什麼才叫霸氣?”
那時候的唐詩還是燦漫的總角少女,心比天高,歪著頭問恩師:“將這一劍練到極境?可您不是說過,十四劍之後有十五劍,如今的天下,十五劍之後甚至應有十六劍,弟子難道不能練到十五劍麼?”
恩師笑眯眯的撫著自己的發頂,說十五劍啊……還沒有人能出呢。
唐詩不明白,反問:“那您呢?”
恩師不說話了。
似乎是思忖了許久,才嘆了口氣,“也不行。”
但唐詩看出來了。
那是恩師第一次對自己撒謊——他其實能出十五劍,只是不明白,這麼簡單一件事,恩師為何要欺騙自己。
十五劍,對於恩師而言究竟有什麼難言之隱?
但無論如何,唐詩覺得如今的自己,已經將劍十四練到了極境,極境的劍十四,在東土可讓陸地神仙和陸地劍仙歸去,那麼大涼呢?
當可令聖人歸去。
千年春秋一夕仙,長生不若紅顏歡,世間安得萬般全,不如歸去臨慕淵。
這是恩師對歸去勢的理解。
但在唐詩心中,歸去勢一劍之下,任你是誰,也請歸地獄去。
這才是歸去勢。
一劍刺出。
青衣唐詩手上的劍,彷彿成了一個黑洞,瞬間的功夫,天穹方圓十數里之內,所有的光彩盡數失去,不見春日不見青天。
只剩下那座白玉京還在。
其下籠罩的錦官城,更是一瞬從白晝入夜。
在極致的黑暗之中,沒人知道唐詩這一劍在哪裡,會從何處刺出,刺出之後,又會有何等的威力,但所有人明白一點:這一劍可引出天地黑幕的異象,其威力只怕已經是匪夷所思。
李汝魚置身黑暗之中。
他除了白玉京之外,天地外物什麼都看不見,如被無邊的黑暗束縛,也看不見唐詩,只能看見那一座白玉京,更不知道唐詩這一劍會從何刺來。
低頭,腳下的紫鯤亦不見。
彷彿在剎那之間,改天換地置換了時空,來到了星空之外那片蒼茫無窮之中。
然而那無窮無盡的黑幕,卻仿若真實存在的物體,泛散出難以言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