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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殺,真會因為他救了宋詞不殺?
沒那麼蠢!
李汝魚絕然不會做出放虎歸山之事。
黑衣文人搖頭,“話是說的冠冕堂皇,作為女帝之劍,你這些年的經歷皆在我眼中,怎麼看你都不是優柔寡斷之人,一路殺伐果斷至極。”
李汝魚笑了笑,不作聲。
黑衣文人嘆道:“你猜想的沒錯,你確實殺不了我。”
李汝魚哦了一聲,挑眉,“先生這麼說,倒是讓晚生生出了好勝之心,先生既然如此自信,不若讓晚生試上一試?”
黑衣文人面容安靜的點頭,“大可以一試。”
卻又道:“不過在你出劍之前,我有一事,需要請你幫忙。”
李汝魚頷首,“先生請說。”
黑衣文人抬手,從頭頂取下那枚精緻的木簪,遞向李汝魚,“我即將去東土,先女帝一步,有些事我不能說,畢竟東土大徵的劉禪乃是千古聖君,在這大涼天下興許不止我一枚棋子,你且將這木簪轉交給女帝,其他事情,無需多言。”
李汝魚接過木簪。
略作打量,發現上面篆刻著有一個字型極其古怪的字,極有些像篆體,又有些狂草的韻味,讓人一時之間難以分辨那個字。
似是個楚字。
又似乎是個焚字……
李汝魚頓時觸目驚心,隱約想了起來。
若女帝不穿皇袍著綵衣,只是個普通女子時,頭頂髮髻之上,必然『插』著一枚木簪,當年自己還曾好奇,貴為天下共主,為何用這麼一根不出眾的木簪。
如今……黑衣文人竟然也有一根。
難道黑衣文人和女帝之間,竟然有著某種不可言說的關係,是兄妹還是情人?
結合女帝當年和順宗、嶽平川蘇蘇等人遊歷江湖的事情,再結合黑衣文人這些年佈局所圖謀的事情,李汝魚隱然有種感覺。
很大機率是後者。
是情人?
不知道為何,李汝魚心中忽然有點酸溜溜的。
原來她也有情人啊。
讓人覺得難以接受,心臟彷彿被人狠狠捏了一把。
不過李汝魚並沒有表現出來,面無表情的收好木簪,道了聲我一定會親自送到女帝手中。
黑衣文人點頭,“善。”
李汝魚手按鏽劍,欲出劍一試。
倒不是自己出爾反爾,而是黑衣文人如此自信,那麼自己試上一試,天下人乃至於後世之人,在此事上無法指責自己什麼。
不知道為何,李汝魚如今行事,開始考慮後世對自己的評價了。
是因為心中野望沸騰?
黑衣文人看了一眼宋詞,頷首,“珍重。”
然後看向李汝魚。
當然,從始至終,他只是“看”,實際上是看不見的,目盲,是真的盲,但也可以看見,用心“看”。
忽然道:“我曾在一本孤本野史書中讀過,千餘年前的大楚王朝時期,楚一人離開大涼後,其子嗣坐擁天下揮霍祖業,適時王朝境內有一對鑄劍夫妻,以畢生心血造名劍一對。被大楚國君宣召,丈夫背其一劍入皇宮,其中醃事不足一一言道,但尚有一劍在妻子手上,後妻子望夫而化望夫石,你手中劍,可是那柄?”
李汝魚訝然,還有這等事。
搖頭,“具體如何不得而知,此劍確實是從望夫山下的那座千年水洞裡出土。”
黑衣文人點頭,“不離十了。”
頓了下,“善待此劍。”
李汝魚訝然,“為何。”
黑衣文人想了想,“丈夫背入皇宮之劍,名大楚君王賜名楚韻,後毀於大楚亡國之戰『亂』中,妻子所留之劍,本是無名,後世人擬名無邪,只是千餘年來,世人早已忘了這柄劍。”
李汝魚看了看鏽跡斑斑的劍鞘,依稀可見四字。
搖頭,“四字劍名。”
黑衣文人垂首,雙手接疊在小腹處,道:“言盡,請出劍罷。”
鏘!
拔劍,出劍,一氣呵成。
李汝魚一劍穿心。
訝然。
長劍雖然穿心,然而並無鮮血飛濺,彷彿……刺中的是影子。
然而並不是影子。
因為黑衣文人起身,就這麼走了幾步,難得的『露』出一絲自信,“我雖不擅劍,但天生近道,打架不行,但關於道家術法,還是略懂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