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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之間。
畢竟唐詩早就遭受重創,欲成聖又不允許。
更重要的一點:唐詩的劍道雖然高明至極,然而她的戰鬥經驗貧瘠,甚至於說,她的能力根本不足以支撐她如今成為聖人,更不足以支撐她真正的刺出十五劍。
僅是徒有虛表的劍十五而已,算不得聖人之劍。
如果她真能刺出完美的十五劍,就是張河洛也阻止不了她劍道入聖。
如此,李汝魚自然無懼。
趙長衣和黑衣文人最大的憑仗,有可能成為劍道聖人的青衣唐詩已死,那麼蜀中之事自然應當落幕,只怕這一次不僅趙長衣得死,黑衣文人也得死。
趙長衣當然明白這一點。
趁著天穹之上,那道青虹穿透天野橫貫了視線之內的所有天空時,趙長衣轉身悄然離開,如今黑衣文人自保尚且存疑,自己再跟著他只會被無情捨棄。
只好先離開蜀中,輾轉燕雲十六州再去北蠻,坐等時機。
趙長衣轉身,才小跑了幾步便曳然而止。
面前,站了個年輕人。
腰間佩了柄鏽跡斑斑的長劍,白衣飄飄,負手而立很是灑脫,臉上掛著笑意,那笑容極其刻薄,讓趙長衣恨得牙癢癢的。
右胸之上,一片被火焰燒過的痕跡。
可見焦糊血肉。
雖然一劍破唐詩,但李汝魚也並不好受,然而殺趙長衣……依然是彈指一揮間的事。
“王爺這是要去哪裡?”
頓了頓,“王爺還想去哪裡,王爺又能去哪裡?”
趙長衣頹然。
回首,花苞依然在,黑衣文人和唐詩還不知道情形如何,不遠處,田順、君子旗、徐驍、卓宗棠、周江東五人虎視眈眈。
典韋和許誅現在都沒現身。
估計死了。
這兩人雖然勇猛,但哪比得上項羽,須知,那可是陣前殺敵,於楚漢之爭中從無一敗的西楚霸王,最後自刎烏江落寞收場,也是兵道不濟。
所謂不濟,也是相對而言。
畢竟,項羽的對手是張良韓信陳平之流,尤其韓信,那可是兵仙吶。
他倆的作用,也僅僅是拖住項羽罷了。
罷了罷了。
天要亡我,又何須掙扎。
一如那條臥龍,五丈原點燈欲續命,如此神仙中人不也逆不過天意。
黯然問道:“如果當年在扇面村,我沒有一時興起,故意調戲小小,你是否會一直忠心於我,而不會因為女帝一紙聖意就棄我而去?”
我本好人妻。
對於蘿莉小小,當時僅僅是一念作祟。
從沒想過真的將她納入妾室。
青梅而已。
哪有人妻之妖嬈風情,徐秋歌之美好,千百個陳郡謝晚溪也不足以媲美其一。
李汝魚收斂了笑意,想了想:“也許會。”
旋即又緩緩的道:“有一點我覺得你沒明白,世間事沒有如果,但有因果。從你出現在扇面村挑釁我的底線開始,我的心中就已經容不下你,這便是說,從始至終我都沒忠心於你過,哪怕是你將我帶出扇面村有著知遇之恩,也不改變我想殺你的初衷。”
“從始至終,我都想殺你。”
“這就是因果。”
趙長衣喟嘆一聲,“一步錯,步步錯,誰曾想到,一念而起的戲謔之意,竟然斷送了我在大涼天下最有未來的江山。”
如果沒有李汝魚的事,自己也許會堅信女帝。
那麼只要自己繼續按捺著,等待著趙愭被女帝壓迫生存空間,最後在王琨的輔佐下反了大涼,那麼自己必然被女帝扶持到太子儲君的位置上。
而不是如今的趙禎。
李汝魚一臉嘲諷,“你似乎還沒明白過來?”
趙長衣不解。
李汝魚上前一步,和趙長衣並肩,望著不遠處依然含苞待放的光彩花苞,心中略定,宋詞的生機越發穩定,傷勢應該無礙,對趙長衣說道:“難道你沒看出來,黑衣文人在天下佈局,又有青龍會,你這位異人王爺,其實也不過是他的一枚棋子,就算你能繼續蟄伏,他也會想辦法讓你反了。”
想了想又道:“雖然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但隱約可知,他想得到大涼天下,然而他不是趙室人,天下又是盛世,所以他需要有人造反,更需要一個傀儡皇帝,而你,就是他選中的人,一如王琨選中趙愭,你們皆知是別人的棋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