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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卻似千軍萬馬,席捲平崗氣勢如山,雄心高逾萬丈。
北蠻郭瞰,儘管放馬過來便是。
我霍某不願摻和進內亂之中。
但北蠻鐵騎欲過雲州,得先問過我同意不同意。
我,不——同——意!
……
……
臨安,樞密院中,女帝一人站在山河沙盤之中。
目光落在開封並不算太遠的那座天下眾山之首,歷代天子封禪之地。
泰山。
女帝手中,拿住一枚木簪。
木簪上刻有一字,難辨其形,既像是楚字,又似一個焚字。
女帝頭上,也插著這麼一枚木簪。
雖然北方已起戰事,但女帝並不擔心,時至今日,所有的事情都向著自己預期的發展,至於北蠻即將鐵騎南下,女帝也不擔心。
嶽單在雲州,足矣。
並不是說岳單可以抗拒郭瞰的大軍,而是女帝相信一個人。
一個男人。
一個連自己也不得不服氣的男人。
他為了一個女人而死。
嶽平川。
既然如今的嶽單已經徹底姓岳,已經是一個真正的嶽王爺,那麼嶽平川就絕對不會讓這樣一個王爺丟掉燕雲十六州讓北蠻鐵騎南下。
而且這個王爺姓岳。
嶽平川不會讓岳家的名聲,敗在他兒子手中——儘管他兒子是個異人。
想來,嶽平川的後手棋子,應該快要落子。
除了郝照和那位槍王,嶽平川手上應該還有一位甚至兩位不輸給樞相公的蓋世武將,正如自己手中不僅有神將項羽,還有兩枚最終棋子一般。
女帝不知道嶽平川用什麼辦法將這位蓋世武將心甘情願的捆綁在岳家上,捆綁在燕雲十六州上,但女帝相信,只要嶽平川願意,沒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嶽平川,本是經天緯地之人!
所以,開封之亂的平定,女帝已經不關心,那只是時間問題。
至於北蠻郭瞰的全力南下,數十萬北蠻鐵騎的威脅,女帝並不懼怕,本就等著他們南下,自己才能儘早出發去東土。
女帝現在關心的只有一件事。
黑衣文人是誰。
手中的木簪,是李汝魚著人從蜀中加急送回來之物,說是黑衣文人臨走前,請李汝魚轉交給自己的,當拿到木簪的那一刻,女帝縱然是聖人,內心也驟起波瀾。
黑衣文人為何有這麼一根木簪?
自己從記事起,頭上便彆著這麼一根木簪,兩根木簪幾乎一模一樣!
女帝何等聰慧。
第一時間便想到一種可能,也許這根木簪和自己從小到大一直做的那個關於半壁山懸崖絕頂上少婦和嬰兒的夢境有關。
換言之,那個嬰兒會不會就是自己?
而那位黑衣文人會不會知道自己的身份,他就是想透過這根木簪告訴自己。
這就意味著,自己需要去見黑衣文人。
然而黑衣文人去了何處?
而黑衣文人在離去時,問過李汝魚一句話:“你可知楚一人?”
恐怕亦是透過李汝魚之口告訴自己。
欲找他,則去泰山。
女帝的目光落向泰山。
想到了一個久遠的傳說:天下第一個王朝的開國君王,也是第一位聖人,大楚太祖楚一人,在晚年之時,便是消失在泰山之巔。
黑衣文人也是從泰山消失?
這麼巧?
難道泰山有著可以通往其他地方的神秘之門。
會不會是東土?
女帝心中豁然開朗!
也許……黑衣文人、楚一人皆是東土之人。
換言之……
女帝倏然打了個寒顫。
自己也是東土人?!
若自己也是東土之人,為何會出現在大涼天下,東土那邊,當年又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女帝不知。
但她知道一點,大涼平定天下後,自己欲去東土,必先去泰山。
這是黑衣文人的提示。
女帝輕輕將手中木簪收好,轉身出門。
心中唯有一念。
若東土有我之故人,請等我。
那個在半壁山巔懷抱嬰兒的女子,你還活著否?
若活著……
請等我。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