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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建康一普通人家的傻兒子吳夫差,和身邊那位姓伍的漢子一直蟄伏在蜀中靜待機會,不料蜀中大亂平定得太快,他倆還沒有來得及動作,趙長衣就死了。
然後,某個尋常的夜晚,兩人一睡不醒。
醒來時面前就出現了這個女人。
能做到這種手筆的女人只有兩個:蜀中的徐秋歌和臨安的女帝。
但是顯然,這個女人不是徐秋歌。
身上那股帝王之氣彰顯了她身份。
下共主,大涼女帝。
吳夫差沉默了一陣,聰明人面前什麼都是多餘,掩飾更沒有絲毫作用,輕聲嘆道:“所以,你想怎麼樣?”
女帝指了指春秋院,對吳夫差道:“那裡已有春秋五霸。”又指著春秋院旁邊新建的院子,道:“朕已在春秋院再修一院,名為戰國院,你可願居其一室。”
吳夫差看了看周圍,笑道:“風景挺好。”
女帝不語。
吳夫差又轉身看伍子婿:“你認為呢?”
伍子婿苦笑:“還能怎樣?”
殺了女帝逃出這座院子?
只怕想多了。
大涼女帝既然敢一個人出現在自己面前,就有絕對的把握,就算自己是一員武將,武道也還算可以,但顯然要殺大涼女帝,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所以,只能聽從。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況且,隱忍一事,本就是夫差和自己的擅長——並不只有勾踐才能臥薪嚐膽,實際上早些年吳王夫差為了報仇,也曾隱約越國之跋扈,甚至差點死在適時在越國任職的范蠡手下。
而自己麼,為了報仇,從楚國逃到吳國,也隱忍多年,最終才得以鞭屍仇人。
這下大勢,已經由不得自己和夫差。
女帝聞言:“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倆也不用惴惴,雖這餘生將在這座御園之中度過,但至少還活,能夠親眼看見一幅波瀾壯闊的畫卷,也不枉費兩世為人。”
夫差和伍子婿皆是一愣。
她知道自己兩饒身份?
女帝不再言辭。
薛盛唐立即微微彎腰:“兩位請隨我來。”
帶著吳夫差和伍子婿走入戰國院安頓不提,女帝信步來到春秋院大門旁,看著裡面頓時緊張起來的五人,道:“你們若是有空,也可以去找吳夫差和伍子胥,朕喜聞樂見此事。”
春秋院五人皆是一驚。
吳王夫差?
伍子胥?
雖然不是戰國七雄,但貌似也是了不得的人物啊!
五個人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心底裡那點促狹和幸災樂禍之意,忽然齊刷刷的看向女帝,齊子院那女子笑得最為腹黑:“這院子裡加上那兩人,也才七人,頗有些寂寞啊,你啥時候把那七個人也湊齊送過來?”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嘛。
就算這七人之中有自己等饒先祖,有什麼關係?
總不能春秋五霸在大涼成了笑柄。
你戰國七雄等個幾十百年之後,瓜分了大涼下,那我五人豈非要永遠淪為笑料,不如大家一起來,如此才公平哇。
這便是人心黑暗之處。
女帝聞言也是無語,轉身離去,留下一句話:“如果在,會的。”
就怕這七人不在大涼。
在北蠻。
待女帝和薛盛唐走後,春秋院五人唰的一下跑出院子,來到隔壁找到那個吳夫差和伍子胥,像看珍惜動物一樣看著兩人。
嘖嘖,這就是吳夫差,這就是伍子胥啊。
真是見面不如聞名。
尤其是那齊字院的女子最賤,碎嘴快速問道:“吳王吳王,你那個老對手越王勾踐是不是真的臥薪嚐膽了,你是不是真的睡了勾踐的老婆?對了,西施是不是真的很漂亮?你真的為了和西施睡覺導致滅國的?”
吳夫差一陣無語。
然而其他人卻翹首以待,尤其是殘疾漢子和秦字院的老翁,更是好奇啊。
他倆只好奇,西施到底漂亮不漂亮。
哪知那女子又問伍子胥,聲音像炸鞭炮,“你還真的鞭屍楚平王了啊,鞭屍是不是特別有快感,快給我等,對了,你自殺之後,真的把眼睛掛在城門上看著吳國滅亡的?看見了沒?當時是怎樣的感想,是覺得快意還是痛苦?”
所有人:“……”
這貨是怎麼當上霸主的。
話都不經頭腦?